忘了我家小情妇(恋爱失物招领处之一)(21)

作者:寄秋


“可是……”

罗劭然脸色阴沉地打断她的话。“以她淫乱的性生活,活跃于社交圈的男人有一半可能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绝对不是我。”他连一根寒毛都没碰过她,她会怀了他的种才有鬼。

不过,以她自恋爱美的个性,他怀疑,她会愿意让自己的身体变形,挺着大肚子破坏美观。

“她说你喝醉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迷迷糊糊之间就做了。

“据我所知,我还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而且……”他一挑眉,嘴角勾起。“亏妳还是写小说的人,男人醉到一定程度是无法勃起的,若我连抱的人是谁都搞不清楚,还有能力办事吗?”

“你……你不用说得太露骨啦!我听得懂……”真是的,幸好没有小孩子在场,限制级言论会污染幼小心灵。

他低笑。“都当妈的人还害羞,瞧妳脸蛋红通通的,让我想做儿童不宜的坏事。”

“等……等等,不要碰我,你怎么能百分之百确定孩子与你无关,毕竟你醉得连房间都走错,也许你还有法子……抱女人……”这种事情哪有绝对,不然哪来的酒后乱性。

“妳怀疑我?”她竟敢推开他,好像他身上布满肮脏的细菌。

“芝芝说得绘声绘影,连细节都一一描述,你腰下靠近大腿处有道伤疤,位置、形状和她形容的一模一样,要是没有裸身相见,她能细数得如亲眼所见吗?”

她比他更难以置信。

上一刻在天堂大门前徘徊,就看她要不要一步踏进,美好的未来正等着她双手迎接,幸福就在不远处。谁知下一秒钟风云变色,她由高高的云层坠落,直接跌入深不见底的地狱,四周一片黑暗,她伸手摸索,却找不到出路。

罗劭然拳头一握,避免盛怒之下扭断她纤细的颈子。“那道疤是我车祸留下的伤痕,当我整整昏迷七天躺在病床上时,谁都有可能借探病为名查探我的伤势。”

“你说谎。”她忽地大喊。

“我说谎?”冷着脸,他微瞇双眸,精铄芒光似炙。

“你住院的第三天我收到你一封信,信里写着你救我而受伤,算是还清你欠我的感情债,从此一笔勾销,两两相忘。”而他真的忘了她,记忆里不再有她的存在。

捂着额,他艰涩的呻吟。“那封信是谁拿给妳的?”

“芝芝。”啊!要改口叫她童小姐,否则,她会不高兴。

“信上是我的笔迹吗?更何况我失去记忆,妳认为我写得出什么鬼信吗?”他由牙龈磨出沉音。

“这个……”沈舒晨嘟唇,是不是他的笔迹,她忘了……那时她太伤心了,一方面担心他的伤势,一方面绝望得快要死掉,没停过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哭得没法看完一封信。

“童凯芝喜帖上的新郎名字是我,但她真的结婚了吗?”思路明快、聪慧过人的罗曼史小说家,对自己的感情事却迟顿得叫人生气。

“这……”她怔了下。

忍不住想摇醒她的罗劭然对着她的耳膜大吼。“笨蛋,人家存心拆散我们,无所不用其极想破坏妳我之间的情感,妳就这么傻乎乎的上当,把我当成见到女人就想剥光衣服的大淫魔!”

“你以前是这样嘛!”她小声地咕哝着。在他们交往前,他的确是一见美女就发情的花花公子。

他瞪眼。“妳还敢有意见?”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浪子也有回头的一天。

“可是她边说边落泪,还下跪求我……”她于心不忍,同样是女人,她怎么不知怀孕的辛苦,尤其是没有男人在旁边支撑的孕妇。

“所以妳心软了?”他问得严厉,就怕她又犯傻地答应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她不敢直视他深邃黑瞳,轻喃一个日期和房间号码。“那一天你喝酒了吗?清醒的时候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过去的事可以不必在意,毕竟痛也痛过了,她关心的是好友肚子里的孩子,单亲妈妈的路不好走,无人相伴将相当孤单。

“七月二十一……”吴董七十岁寿宴,他应邀携伴赴宴,当晚挽着他手臂的女人确实是童凯芝。

罗劭然回想着那日的情景,当时他因开发案的无异议通过,一时情绪高亢而多喝几杯,混酒加烈酒让他有些不胜酒力,晕晕沉沉的连路都走不好。

由于宴会设在五星级饭店里,怕醉酒出丑的他便向饭店经理要了一间商务套房,在两名男性服务人员的搀扶下,进入七二○三房间。

一沾床,他几乎是立即醉倒,服务生几时离去都不知情,宿醉了一夜再睁开眼,他头痛欲裂的看见衣衫不整的童凯芝坐在床边等他醒来。

等等,他真的碰了她吗?再想想,他那时候并无发泄过后的残存秽物、衣服脱下只着内裤,要是他真跟女人发生关系,应该会有感觉才对。“我不确定有没有碰她,但我敢肯定不是我强拉她入房,醉得要人扶的人哪有力气强要一个不情愿的女人。”除非她强上了他。

“那她的孩子也有可能是你的。”沈舒晨幽幽的说道,眉宇间尽是化不开的愁怅。

抚着头,他苦笑地按住她欲甩开的肩头。“不论是不是真的,我要的女人只有妳一人,除了妳,谁也不能进占我的心。

“孩子……”是无辜的,不能没有爸爸。

“人人是我儿子,而我非常爱他,正如我爱他母亲一样的深。”只有她才是他心之所在。

“劭然。”她也爱他,可是她无法不顾及芝芝的感受,她亏欠她。

“不要担心好吗?这件事我会处理,等我调查清楚再说。”他不相信童凯芝竟那么愚蠢,妄想用孩子绑住他。瞳眸闪着幽光,迸射出凌厉。沈舒晨犹豫了下,轻轻将手心覆上古铜色手臂。“不要太为难童小姐,她也是太爱你的关系,我希望不要有人因此事而受伤。”

若能和睦收场就太好了,不需再彼此僧恨。

“妳错了,是她为难妳,她最爱的人是她自己。”蓦地,罗劭然想到什么似的,眉头微微一拧。“对了,以后若接到童凯芝的邀约,尽量避免和她单独外出,我怀疑……”

“怀疑什么?”没事吧!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那场车祸出自人为预谋。”现在一想,实在太可疑了。

“什么,有人要害你?”沈舒晨紧张得慌了手脚,紧抓着他不放。

他摇头,神色更为深沉。“不,车头是对准妳,那人要妳死。”

“什、什么?!”她惊骇得差点跌倒。

“VK4321的车主登记的是童大发,他是童凯芝的父亲,而那辆车真正的驾驶者是……”他没说出口,目光沉郁地望着震惊不已的娇容。

“芝芝?”她骇然。真有那么深的仇恨,非置她于死地不可吗?要是劲然没救她,那她现在……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觉得寒气透心的沈舒晨抱紧身边的男人,头埋入他怀中,藉由贴紧的体温温暖发冷的四肢。

她不想把人心想得太险恶,心里暗自祈求者,那件事纯粹是巧合,绝非他们所想的。

“臭小子,谁叫你抱住我女儿,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再不放开手,我用扁担头打爆你脑袋。”想抱就抱,当他沈家没人了吗?

“爸?!”他又从哪冒出来,不是在田里拔草吗?

“晨晨呀!离这男人远一点,瞧他一脸风流相,将来肯定养小老婆,跟着他准没未来。”沈助本一把拉过女儿,摆明了要从中作梗。

“爸!你怎么又换衣服了,谁家娶媳妇?”穿得体体面面,像要上台致词似的。

村长伯的大嗓门依旧宏亮。“哪有换衣服,我一早就穿着这件上医院,妳阿水伯跌断腿,我代表全村送慰问金过去,刚刚才回来。”咦!咦!咦!他们在田边见到的人是谁?罗劭然和沈舒晨有默契地对看一眼,心中顿生疑惑。一整天不在村里的人怎会有“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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