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错奶娃(下堂妻传说之三)(2)

作者:寄秋


男人是好色的,感官欲望多过理性,尤其是面对心爱的女人,潜藏体内的兽性难以控制,吶喊着要冲出道德的束缚。

要不是看她对性事太生嫩,稚嫩娇躯禁不起他的需索无度,他一定连要她三天三夜,让她虚软地下不了床。

“可是我真的比别人肉多了一点,你看玉娟和小茹穿得下的衣服,我得买大一号才行,而且穿起来也没有她们好看……”她好想身轻如燕,纤细飘逸得如同伸展台上的模特儿。

男子半哄半责备地环住她的腰。“那是她们太瘦了,骨瘦如柴,连前面都不长肉,看不出一点女人样,现在国小女生的发育都比她们好,妳跟两个洗衣板比什么比?”

男人天生嘴贱又恶毒,对人的态度一向尖酸刻薄,不留情面,除了他在乎的人以外,其它人休想得到他一丝一毫的和颜悦色。

不过此刻他倒是十分得意地咧开一口白牙,笑得带点邪气,又亲又吮的品尝粉嫩皙颈,毫不犹豫地印下个人专属标记。

“我想减肥……”

女人的话才说一半,浓郁的麝香味随即封住她粉红唇瓣,一记长得令她几乎窒息的深吻让她缺氧,头晕脑胀地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她好害羞,羞红的脸蛋像挂在树上的苹果,透着鲜艳色泽。

“不许减肥,妳身上每一两肉都是我的,我爱死了妳软绵绵的触感,妳不可以剥夺我的乐趣。”他边说边撩高她不够时尚的碎花上衣,嘴一张,含住粉色蓓实。

“你、你别这样,会、会被人听见……”她咬着下唇,担心呻吟声由口中逸出,让外头的人听见他们在做见不得人的事。

虽然他们的恋情全公司都知道了,但在上班时间,她一个小助理和上司锁在办公室里做这种事传出去,总是不好听。

男人笑着咬她耳朵,一手探入她两腿间,轻轻揉按。“我想要妳,奶娃,不准拒绝我。”

他已经蓄势待发,硬挺的下身贴着她柔软凹处,只差一挺而入,占领那桃花源。

“人家不是奶娃啦!你别一直放在嘴边喊……”

她始终抗拒不了他的蛮横和诱惑,明知不该沉溺其中,但是只要他一碰,她就像遇热的奶油,整个软融。

“奶娃、奶娃,我的宝贝,妳香喷喷的身体满是诱人的牛奶香气,软呼呼的圆润像刚蒸熟的白馒头,嗯~好香,勾得我肚饿肠饥,我要一口一口吃掉妳。”他说着,把亢奋的分身推进她的体内。

男人发出一声喟叹,似痛苦又似欢愉无比的摆动身体,浅出深入地抵住盛放花蕊。

她太让人满足了,他忍不住重重一顶又退出,顺着快感恣意妄为,丝毫不在意人来人往的办公室外是否听见他俩的激情狂吼。

他是张狂的,也是任性的,眼高于顶到近乎目中无人,行事只求自己的快乐,不管他人想法。

总之,他是个被宠坏的男人,即使才华洋溢、人品出众,也掩不住他霸道的恶魔本性。

“奶娃,我们结婚吧!”

“嗄”女人惊讶地睁大情欲氤氲的双眸,以为听错了。

“我将倾尽心力爱妳一生一世,再也不看别的女人,除了妳,我的心装不下其它人,妳是我的最爱,嫁给我……”

高潮来临前的痉挛叫她再也发不出一丝声响,感觉似由高空中坠落,眼前深情款款的求婚场景,突然像陷入扭曲的时空,变成一片黑暗,转而展开令人痛心的一幕。

依然是那个说爱她的男人,背对着门躺在他们一起挑选的大床上,但他怀里抱的不是她,而是赤裸着美背,有着一头金色长发的女人。

骤地,心好痛,彷佛被撕裂开来。

泪,无预警的滑落。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背叛他们的婚姻?他明明信誓旦旦地说今生今世只爱她一人,为什么言犹在耳,爱却消失得这么快?

不,不行!她承受不住,她要逃,逃得越远越好,让裂成两半的心不再淌血。

不假思索的,女人伤心的离开家门,泪眼迷蒙地不知该往何处去。

她一面走,一面抚着平坦小腹,里面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她发现自己怀孕了,想早点回来告诉丈夫这个好消息,所以提早由娘家返回,没想到却撞见—

不想了、不想了,她要全部忘掉,所有美好的过去和甜蜜的情话,从今天起要彻底拔出,忘得一乾二净,她不要再尝到那种心碎的滋味。

女人失神的走在马路上,没注意到路口的灯号由绿转红,一辆急驶而来的小货车正准备右转,在发现她的身影时已来不及踩下煞车。

碰撞声立刻响起,一片蓝天在她眼前旋转……

“啊—”

刺耳的尖叫声穿透上好的梁木,直达云霄,惊动了觅食的云雀,三三两两的惊慌拍翅,飞向郁郁葱葱的林木深处。

厚重的窗帘下方是一张红木古床,古朴有致的床板上有位似被恶梦纠缠的年轻女子,她似醒非醒的噙着泪,为梦中的悲痛情绪深深感染。

因为太痛了,她痛得惊醒,眼底成串的泪珠仍不停的溢流。

她不晓得自己是因梦的缘故而泪流不止,还是因忘了一切而难过,眼泪似乎成了她唯一的朋友,只要一睁开眼,泪水便莫名地夺眶而出。

她,莫筱亚,得了失忆症。

“怎么又哭了?是不是想起什么伤心事,惹得妳悲从中来,泪如雨下?”

雅致的方格拉门被拉开,一方阳光如爱窥探的小鬼,和煦地射入卧室里,照亮了微暗的红木古床,反射出一抹暗红光泽。

细碎足音由远及近,一袭绘染山雀戏湖的褚红色和服轻曳,雍容而恬静。

“樱子奶奶……”一张口,舌尖尝到咸咸的泪水。

“瞧瞧妳这孩子,老是放不开可不行,粉嫩的脸蛋都消瘦许多,该不会这些天都没吃饭吧?”让人瞧了心疼。

“吃不下……”拭着泪,她有气无力的说着,心情仍困在先前的梦里,沉重得快要无法呼吸。

“是物部太太的料理不合妳的口味,还是胃口不开呀?有什么问题一定要说出来,别闷在心里,这‘泷之屋’里的老老少少都非常好相处,不要怕麻烦别人而不好意思开口。”她太瘦了,对目前的身体状况不好。

“不是物部太太的问题,是我自己的因素,我……呜、呜……你们都对我很好。”莫名的,她情绪化地哭出声。

“乖,别哭了,多少要吃一点,替肚里的孩子补充营养不要饿着了他。”母体不健康,牵连的是一个小生命的发育。

“肚里的孩子……”头一低,她望向微隆的小腹,内心的酸楚才稍微平静下来。

莫筱亚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和谁有了孩子,她的记忆十分混乱,像磨损的录像带,画面时常中断,没办法还原成完整。

身份证的配偶栏印有名字,可是却因磨损而模糊,根本无从辨识。

除了她的姓名和照片还保存完善外,其它部份几乎是全毁了,就算她想从中寻找自己身份的线索也没办法,她也不想向警方求助,残存的印象让她却步,直觉想要逃避。

于是她像游魂一般的走动,身上只剩下一块钱,要不是樱子奶奶见她可怜,收留了她,以“一元”房租让她住进“菊屋”,如今的她不晓得要流落到什么地方。

“为母则强,妳要为孩子振作起来,别一味的逃避、忧伤,连自个儿的身体也不顾。”人怕丧志,不肯面对现实。

莫筱亚抚着肚皮,眼带泪花。“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什么都忘了……”

她有工作吗?做些什么,孩子的父亲是谁,为什么她会如此伤心,是谁伤害了她,谁又令她泪流满面?

一个接一个的问号打击着她的信心,她看不见自己的未来,对将来何去何从也无打算,她的心荒芜一片,只有一望无际的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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