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妻嫁临(39)
作者:寄秋
男人都是喂不饱的野兽,对男女之事无师自通,一旦尝过了就上痛,念念不忘啃肉之欢。
“那还不把衣服穿上,真想等我翻脸呀!”李景儿嗔怪地一瞪,心口噗通噗通的直跳。
萧景峰语气委屈地又抱了她一下才放手。“我真的没衣服,你不是为我做了几件?就拿一件来穿穿。”
“嗟!又是哪个小奸细通风报信,我明明是做给牛伯穿的,他赶车很辛苦……”她话说到一半,一只手环住她细腰。
“景娘……”
“好啦!我拿给你,不许再闹我。”她一扭身,离开那个令人脸红的部位,但腰间仍残留着被硬物顶住的颠栗感。
轻笑声尾随着一脸羞意的李景儿,一件藏青色衣袍从木头衣柜底下抽出,针脚细密,袖边和衣服下摆绣着傲竹迎霜图纹,绣技之精谌栩栩如生,仿佛那重重相叠的细长竹叶正随风轻轻摇晃。
一会儿,穿好衣服的萧景峰走了出来。
“哇!我爹真好看,新衣服呐!还有木头的香气……”真好闻,他也要叫娘给自己的衣服弄上这种味道。
被儿子一夸,有点飘飘然的萧景峰快飞上天了。“嗯,儿子像爹,你也好看,我们是萧家美男子。”
“爹,我姓李,李霜明。”霜明同情的望着备受打击的爹。
他一窒,摆出怨夫神色的望向避看他的女人。“没关系,很快就改回来,萧家子孙怎么可以不姓萧?”
霜明咯咯笑着不作声,家里娘最大,娘没说要改,爹说了不算,他们家是以娘为主,爹是吃闲饭的。
娘说的。
“萧景峰,过来端菜,该吃饭了,你别像大老爷一样跷脚等人伺候,我可不是你家请来的老婆子。”李景儿吆喝着,石屋里回荡着她脆甜的声音。
“得了,家有恶婆娘,我还不得低声下气的做牛做马,唉!我这命呀!”他朝儿子、女儿眨眼,逗得他们直笑。
“命怎么?”冷飕飕的阴风乍起。
萧景峰改口改得很快,一手汤、一手炖肉的端上桌。“命太好了,有鱼有肉有大菜,长命百岁伴吾妻。”
“贫嘴。”这人呀!几时偷吃蜜了。
“嘴不贫,一会儿咬红茱萸吃。”他意有所指地望着她胸前鼓鼓的隆起,眼中露着难以错认的曾性。
感觉胸前那两点硬起来的李景儿低头喝汤,红透的脸透露出她内心的春情荡漾。
“爹,我也要吃红茱萸。”男孩子喜欢模仿父亲,爹做什么他也要跟着做,唯恐没跟上。
霜明的话一出,两个大人同时一喷,一个喷饭,一个喷汤,面皮涨红,表情一个赛一个的发窘。
都是你,说什么胡话,孩子要被你带坏了!恼羞成怒的李景儿恶狠狠的瞪着。
景娘,我错了还不成,以后绝不在孩子面前说浑话!眼神求饶的萧景峰一再做拱手状。“霜明,茱萸是辣的,小孩子不能吃,要长大了才能吃……”欸!真掐他,这婆娘……你这人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真把我儿子教坏了我找你算帐!怒气未消又添新怒的牵景儿以“行动”驯夫。
“不能吃啊!”他十分失望。
“不能吃,但爹给你带了这个,不许大叫。”
萧景峰从背囊中取出一物,霜明一见双目大睁,惊喜地就要叫出声。
“小匕首……”想到爹的吩咐,他赶紧捂嘴,飞快的抽出镶了宝石的匕首,左一下,右一下的比划着。
“霜真,爹没忘了你,刻了兰花纹的银梳。”她最喜欢她的头发,每天都要梳好几回。
“谢谢爹。”霜真爱不释手的抱在怀里。
“爹,我的、我的。”月姐儿大喊。
“好,你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好不好听?”他一摇铃铛。
“好听。”小手往前一接。
孩子们的礼物都给了,萧景峰当然不会漏了他的女人,从怀中拿出红布包着的蝴蝶簪,往她黑亮的发间一簪。
“好看。”人比花娇。
“干么破费,你还要存聘金。”抚着发上簪子,她暗喜道。
“一点小钱而已,图个喜气,重要的是你们喜欢。”心意送对地方就值得了,只求他们脸上那点笑意。
“轻……轻点……轻点,萧景峰,我受不住……呜!你轻点嘛!撞到……啊……”
低低的抽泣声犹如那初生的幼崽,呜呜咽咽的在低诉,在呻吟,在宛转承欢,一声又一声……
缠绵。
摇曳的火光中投映出两具交缠不休的身躯,像蛇一般的盘缠,展开最原始的律动,男人一上一下往前冲刺的动作既野蛮又充满掠夺性的力道,不死不罢休的撤着野。
身下的女子娇弱而无助,宛若狂风暴雨下的小白花,哭得满脸泪仍逃不过被摧残的命运,花落飘零,喊出吟泣。
不知过了多久,仍然传出娇嫩的嘤咛声。
“轻不了呀!我的心肝……你这里……太舒服了……我舒服得不想出去……你忍一忍,我快了……”
“忍不了,出去,你每回都说快了,可做完了后又……又重振旗鼓……我求你了,行了吧!别……别又来了……一会儿吵醒了孩子……喔!轻点……”
“就一回,我保证,你信我嘛!景娘……”
说好的一回又多一回,战到筋疲力尽的李景儿累到手也抬不高了,她全身汗涔涔的不想动,就连萧景峰烧了水为她净身也察觉不到,眼皮一垂便在浑身酸痛中沉沉睡去。
三个孩子头靠头睡在床的另一端,睡颜天真无邪,纯真的不懂世事,无忧无虑的等着长大。
床的另一端隔着布幕,进行着最邪恶的厮杀,你来我往无刀光剑影,却上演着残忍的生存战,鹿死谁手请待下回分晓。
蓦地,在天方亮未亮之际,石屋外头的天空发出类似雷鸣的爆响,原本搂着妻子睡得满足的萧景峰倏地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的掀被而起,迅速而敏捷地穿上衣服。
身边冷风灌入,李景儿也惊醒了。
“萧景峰,你在做什么?”“忙碌”了一整夜,他还有精神这么早起,真是精力旺盛。
“叫声相公来听听。”束好腰带,他回身看着她道。
“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给炉子添点柴火,天冷,再回床上窝一会儿吧!”也没什么事急着干,大过年的大家都在拜年、走亲,热热闹闹的会闹到元宵后。
“景娘,你还想要?为夫就来陪你。”萧景峰不正经的假意要脱衣,做出恶狼扑羊之势。
一只塞满稻壳的枕头一扔,他接个正着。
“想滚哪就滚哪!少来烦我,再让你折腾下去,我都不用下床了。”她小声的说着,怕吵醒孩子。
住在石屋里十分便利,收拾得一目了然,不用费心去想什么东西放在哪里,唯一的不便是夫妻那档事,孩子在不好尽兴,遮遮掩掩地像在野地里偷情的鸳鸯,要压抑高亢的叫声,不能又翻又滚的尽情摆弄,还要时时刻刻留心孩子醒了没,被见到了不好解释。
好在这是一张石床,不管怎么激烈碰撞也不会摇动一下,倒让人省心些,不用怕把床架子摇坏了。
李景儿想孩子们很快就会长大,该有自己的房间,显然石屋不合用了,除非她往坚硬的石壁再凿出几间屋子,否则她真要考虑搬到山下,住进村子里的屋子。
总有一天有钱了,她要买下一座山盖庄园,庄里自给自足的挖塘养鱼、种藕,弄个桑园养蚕,吐丝结蛹抽丝织布,整座山都种上各个季节结果的果树,不用满山遍野去寻摸便能积粮成山,不再为储粮而苦。
然后在庄园附近买下一大片田地,自个儿不种全租出去,做个只收租子的地主婆,不为生计发愁。
她曾把想法告诉萧景峰,他沉默了一下,只说了一句——
“景娘,你要的我都为你寻来,你等我。”
于是,她沉沦了,放纵地将自己交给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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