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包灵媒妻(26)
作者:寄秋
她不只是一个复健师,还是他们甥舅俩的救赎者,把灿烂的阳光引进他们生命里,驱走阴暗和腐败,让失去光芒的心重新找回温馨。
她是背后功臣,功不可没的推手。
所以身为受益的家属,他有说不完的感谢,若不让他做什么表达对她的敬意,他也过意不去。
「我不……」她担不起「谢」字,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收了他的钱就要做到最好。
但是段天军没让她把话说完,看似无心,其实是半强迫的往她背上一推,朝巷口的咖啡厅走去。
「天气热,我请你喝咖啡,看你也流了一身汗。」他作势要帮她擦额上的汗水,她脚一跨避开了。
「我不喝咖啡。」她喝,喝得可凶了,一天三杯。
「那茶呢?」他从善如流,一切以女性为主。
她摇头。「也不喝,我有心悸的毛病,含咖啡因的饮品我向来不碰,对身体不好。」
「那就喝牛奶或是红枣桂圆茶,前者补铁,后者补血,对女人来说都是不错的选择。」
段天军笑得更加无害,像是关心邻家妹妹的大哥哥,一心为她的健康状况着想。
「我还要赶着回事务所,还有工作要接……」这人听不懂拒绝吗?看不见她脸上的为难。
「不差这点功夫,大不了待会儿我送你回去,向你们社长解释。」他笑得温和,像体贴和善的大仁哥,是女人都不会防备,不自觉地顺着他心意走。
但是他的手劲,托着夏春秋的手肘将她往前推,再再泄漏了强烈的掌控欲,不容许看上的猎物逃脱。
「是不差这点时间,可是你问过我同不同意吗?」一身墨黑的赛巴斯克蓦地现身,冷着脸,目光充满蔑视。
「你是……」段天军一楞,这个男人何时出现的,但那像被占地盘的不快很快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双眼闪过战斗的光芒,绝对而狂妄。
「她的男人。」他的女人一个小小的人类也敢碰。
段天军脸色微变,一抹幽黯藏在眼底。「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夏小姐的手上可没有戴着谁的戒指。」言下之意是指夏春秋还是未婚,人人可以追求,话说太早贻笑大方。
「宝贝,你给我偷人?」敢在他眼皮底下逞威?
夏春秋被「宝贝」这字眼给肉麻到,心头抽颤了一下。「我才没有。」
赛巴斯克蔑然地看向段天军的下半身。「听到没,快走吧,别给自己找难堪。」他赶人。
不过遇到脸皮厚的,这话说了也是白说。
「这位外国朋友,你大概对东方文化不甚了解,我们东方人谈起感情一向很含蓄,不若你这般张狂。」他倒没查到美丽的夏小姐身边还有这号人物,他是打哪冒出来的?
赛巴斯克的五官很立体,标准的外国人脸孔,一双凝冰银眸根本瞒不了人,冷漠又危险,难怪段天军直接当他是外国人。
「我只要了解她的身体构造。」他冷笑,用一句话就将两人的关系说得清楚。
段天军眸色一阴。「这话说得很不尊重人,对女性完全是一种侮辱,没有人愿意被物化。」
「有空关心别人的女人,不如想想如何善后。」他难得发挥一次爱心,提醒人类不要玩火。
「什么善后?」段天军胸口扬起一抹不安的怪异感受。
笑而不答的赛巴斯克强势地搂着夏春秋,一股无形的压力辐射出去,让人感觉到他身上无以抗拒的强大气场。
他的笑让原本炙热的阳光降温了几度,热风上升的空气中竟然有股凉意窜起。
除了夏春秋,任何一个走过赛巴斯克身侧的路人都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不好了、不好了!有车子烧起来了,巷子口那辆银白色宾士是谁的,快去灭火,火烧得很大……」
一名机车行的员工看到火烧车,连忙跑出店外大喊。
「银白色宾士……」那不是他的车?
段天军脸上蒙上一层暗影,耳朵接收警报器响起的鸣声,的确是他设定的警铃声。
「宝贝,喝咖啡吗?」边喝边看热闹。
她敢说不喝吗?「喝。」
听到夏春秋回答赛巴斯克的话,段天军脸色一垮,骨节突出的双手微微握拳。
「看看车骨架也好,天干物燥,小心自燃,下回买辆好车。」赛巴斯克这句话绝对是嘲讽。
「越是珍贵的东西越有人抢,看好了。」落了下风的段天军不认为自己输了,他只是暂时撤退。
汽油味越来越重,喧哗声也越来越大,窜起的火光有一层楼高,叫人不注意都不行。
一辆车而已,烧了再买新的就好,段天军看了赛巴斯克一眼,视线又转而落在夏春秋脸上,他没再多说一句的走向火烧车现场。
「你烧的?」真像他的作风。
银眸浅闪。「你给我勾搭男人?」
「我拒绝了。」可是脚长在人家身上,她能用稻子绑住他双脚,阻止他走向她吗?
「不够坚决。」女人心软是给男人机会。
要她拿棍子赶人不成?太苛求了。「赛巴斯克,烧车好玩吗?一辆好好的车子烧得面目全非了。」
「既然他听不懂我说人话,那我就送他一份大礼,在我没有厌倦你之前,谁都不许觊觎。」他只是小小的教训,让卑微的人类晓得云泥之别。
这话真讨厌,什么叫他没有厌倦她之前?哼。「我觉得他是个很有毅力的人。」不会放弃。
「他有几辆车可烧?」
「不知。」
「烧完车子烧房子,再不知进退,连人也烧了。」他不是怕事的主儿,就怕没人凑上前取悦他。
不会吧!他反应这么大?夏春秋诧异的心想着?死神也会吃醋吗?醋劲真大。
「他是你男朋友?!」
被捉奸在床应该说什么?
再见,慢走。
「……算是吧。」不能确定。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还能用算的吗?」她想抢她饭碗呀!堂而皇之当起算命师。
「你不就用水晶球算吉凶。」他们事务所的人没有一个能以正常人看待,各有各的怪毛病。
「认真点,到底算不算?」嗯!体格真不错,六块肌,肌肉紧实。
「算一半吧。」
「上半身还是下半身?」什么一半,休想敷衍。
「对半剖。」从头到脚一刀剖,像削甘蔗似,从中间剖开。夏春秋继续逃避现实似的不好好回答。
「太血腥了。」吉卜赛自认是和平主义者。
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人家的裸体不放,她还不变态吗?「可以让我起来穿件衣服吧?」
「请便。」她可没说不行。
夏春秋很想开口大飙脏话。「你们不走,想看我表演穿衣秀吗?我像你们保证他的尺寸和一般男人一样正常。」
吉卜赛……以及站在她身后的事务所成员,一个个睁大眼睛看向某人被薄毯盖住的部位,人人都希望有透视眼能看穿毯子下的秘密。
「你确定?毕竟你阅历过的男人不多,又是洋货,我们非常有探究未知事物的精神。」
想解剖他。
「向后转,走出去。」这是她的房间,不是观光景点。
抱着水晶球的吉卜赛有一些依依不舍。「再给我三分钟。」
「这里不是动物园。」谢绝参观。
「他比希努特还稀奇。」动物园里一头从小被人类养到大的北极熊,幼熊时很可爱,风靡一时,长大后就……
一头北极熊。
「再稀奇也不是你的。」她皮笑肉不笑的指着门的方向。
吉卜赛有点可惜的叹了口气。「他就是那个死神?」
其实,平常事务所成员是绝对不会踏入彼此的领域,但因为夏春秋被死神缠上一事是特殊状况,今日结界又有异状,为免她出事,大家才会全赶了过来,哪里想到会撞破这种「案发现场」……
要是夏春秋知道方才的激情,导致赛巴斯克一时情绪波动而震动了结界,应该会很想找个地洞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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