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娇宠生活(34)

作者:寄秋


要不是了解他的为人,真要以为他是想要窃取别人家的秘方牟利。

温千染摇摇头,“再说吧!这可是夏露本门的不传之秘。”

左晋元一怔。“夏露的医术不是你教她的?”

没想到他会猜得这么准,她不禁露出愕然表情,但随即装出太被抬举了的讶异语气道:“怎么可能是我,她是药王谷的弟子。当年我买下她不久便送往药王谷学艺,看在我祖父的面上,一位巩师叔收了她,学了三年才回来,而后每年要去药王谷住两个月,补其不足。”

那次她才有祖父人脉广泛的感觉,三教九流的人物他都有点交情。

好在夏露有学医的天分,为人也颇为上进,在巩师叔的鞭策下,把药王谷的医术学个大半,还带回不少珍稀药材。

药王谷教的是正统中医,以诊脉为主,温千染教的西医着重于外伤的处理和简易手术,中西合璧,让夏露比寻常大夫更有本事。

“左三哥,你不会以为我无所不能吧!我只是比旁人聪明一些,因为夏露的关系,现师叔私底下也提点我一些要领。”

左晋元俊美的容颜一红,笑得腼腆腼。“我看你下刀的手很稳,看来比夏露纯熟,所以才这么想……而且染染在我心中是最好的,没有人比得上,你不会的事也没有几人会。”

“哼!马屁精。”比她还会逢迎拍马。

他一脸正经。“我说的是实话,染染是我看过最聪慧灵巧的姑娘,真想快点把你娶过门。”

“我才十三岁……”她不满。

左晋元神情悒郁。“又不是马上圆房,我会等到你及笄后,要不我一守孝就要守三年,再走完六礼最起码要一年,等定下婚期又是大半年,我……我等不及了。”

他一刻也不想和她分开,她对他太重要了。

“等不及也得给我等着,不然你想换人吗?”十七、八岁嫁人刚刚好。十九、二十岁再有孕也不迟。

“不换不换,谁让我换我跟谁拚命。”他摇头摇得快断了,低吼的声音中充满慌张的杀气。

温千染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左三哥,你抱太久了,可以放了吧!要是让我爹瞧见了……”

闻言,他身子一僵,倏地抬头察看四周有无猛虎出没……呃!温浩斐的身影,幸好四周除了贴身伺候的下人,空荡荡没其它人。

“染染,你别吓我。”他不禁吓。

“若是我祖父来了……”嗯哼!他那一身人皮可以剥下来晾了。

一听到是半师的温赋,在他手底下磨了几年的左晋元打了个激灵,连忙把怀里的软玉温香放开。“染染,你不厚道,搬座大山来压我,我生平最怕的人就是你祖父了。”

面对他,温爷爷从来不笑,手段堪称凶残,只要他一句话说错、一句书上的句子背错,手板就来了,还当着院子的下人打,让他自己宣布他有多笨,把他的颜面扔在地上踩,不管他的哀求。

要不是他的脸皮够厚,真要被种种的羞辱逼到哭着逃走。

“那真遗憾了,他是我祖父。”左晋元避不了,想要带走人家的肉疙瘩就得承受着,祖父偶尔也是不讲理的。

温千染在心里偷笑,祖父一遇到和她有关的事,他完全是不跟人讲道理,全凭当时的心情,护短护得厉害。

他闷闷地问:“染染,我什么时候能娶到你。”

“等你守完孝。”她给了个笼统的回答。

“那要好久……”他语气压抑。

“三年很快就过去了,而且……这三年时光,也是我对左伯伯的孝心。”

疼爱她的人少了一个,温千染的心不是不难受,她总认为是她的错,如果她再努力一些,也许这场不幸就能避开。

硝石、碳、硫磺,以温府的势力取得不难,她前后让人做了一百多颗霹雳弹,除了做坏的和实验用,她那里还有九十多颗。

只是她怕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拿出太多热武器会影响时代的演进,因此她很谨慎地只给左家父子三人一人三颗霹雳弹,给他们用在危急时脱险保命,谁知还是不够。

如果多给几颗,也许左伯伯还活着,左大哥不会至今昏迷不醒……

一想到仍停棺在灵堂的父亲,左晋元心情异常沉重。

“染染,二哥的腿能好吗?”

“伤筋动骨一页天,他的腿骨是打断重组所以最少要卧床四天,不能有太大的动作,过了之后看看恢复的状况,可以试着让伤腿承受一点重量,而后要每天活动腿部,并且让人替他按摩,让筋脉通畅,约半年可以下地试着站立,行走,如果他不乱来的话,是可以恢复到能行走自如的,只是日后怕会落下老寒腿的毛病……”

医药不足,少了抗生素和一些药品,好得比较慢,也会有若干的后遗症,而且后续的问诊判断也难,如果有现代器械,她对左二哥的恢复状况会更有把握。

“二嫂不会让他胡来的。”

二哥最大的缺点是不瞻前顾后,往往凭着一股血气就往前神,不管行军布阵,前方有多少凶险,他只想铲灭敌军,凯旋回朝。

欲速则不达,二哥犯了躁进的兵家大忌。

若是他,面对父亲和大哥的仇会按兵不动,守株待兔地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宰一双,绝不会为了报仇而不顾其它兵士的性命,投入敌军,反落入险境。

“哼!左二嫂哪管得住他,一得知复原有望,他整个人又成了往日那只孙猴子,还问我要不要在他的石膏腿上签下大名,表示是我亲手裹上的。”他还怕她名声不够响亮吗?非要弄臭她名声不可。

“嘿!二哥本来就是人来疯,坐不住,他前阵子那副死气沉沉、心如死灰的样子我才受不了,现在他能笑了,还一口气吃完一锅白粥,看来是无大碍了。”他肩上的重担可以稍微放下来一点,有人帮着承担。

“一锅?”温千染吃惊,会不会吃太多了。

她得让夏露开些胃药备着,像他这般胡吃海吃,完全不顾少量多餐的医嘱,迟早胃会出问题。

左晋元傻笑。“二哥说他饿得慌嘛!能吞下一头牛,不过太久未进食得少些油腥,他只好拿粥泄愤。”

“最好他有本事吞下一头牛……”温千染小声的咕哝着,大胃王冠军都不见得能吃完。

“染染,你在说什么?”他瞧她殷红色唇垂动了动。

“没什么?”她能说她在骂左晋开是饭桶吗?

左晋元也没追问,转而问出一件他已经思索很久的请求,“对了,染染,能不能让夏露也去瞧瞧大哥的伤,我想若有一线希望就不放弃。”

无论如何也要把大哥医好。

“夏露是我的丫头,你还晓得吧!”使唤起来倒像侯府下人,问她一声不过是顺口一提。

他露齿一笑,张手往她玉臂上一握。“我和你是谁跟谁呀!没必要分彼此,我的全是你的,你要全部拿走也行。”

她一啐,反手往他手背上一拍。“哪学的甜言蜜语,你的一切早在我手里了,还想拿回去吗?”

“不拿,不拿,我的本来就是要给你,可是我大哥他……”他心心念念至今毫无知觉的兄长。

看他眼里的忧色,温千染于心不忍,但不得不把现实告诉他,“头部的伤不好治,没有仪器铺佐,难以分辨伤在哪里……”

“什么是仪器?”他好奇的打断她的话。

她一顿,失笑。“就是帮助大夫治疗病人的器具,像你之前递给我的锡子和拉钩……头部比身体的其它部位更重要也精细,如果能清楚知道头颅里哪儿受伤,有了足够的准备,到时打开头颅治疗才万无一失。”

“你会?”他两眼炯亮的盯着她。

“我不会。”她父亲是神经外科权威,但因为叛逆,她怎么也不肯接触神经外科,只在医学院时上过课,以及大体考师的解剖研究。

“你不会?”他讶然,满眼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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