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娇宠生活(25)

作者:寄秋


“你呀!不怕着凉吗?”左晋阳无奈的摇头。

“大哥,要不要躺一下,挺舒服的,蓝天白云,树上鸟儿叫,什么郁闷都没了。”心境开阔,神清气爽。

“随你疯?”左晋阳摇摇头,一副“算了吧,我还没疯”的态度。

左晋开又笑,“小三,你呢?”

左晋元哼了一声,还在记恨,“你说染染的坏话,我不理你,你反省反省。”

“呦!不会吧,还没过门就这么护着,你想当妻奴不成。”小三什么都好,就是太黏着温太傅府上那个小妮子。

“二哥,你想我把今天的话告诉染染会怎样。”他不是威胁,而是提醒二哥,让他想起他也有怕的人。

“别呀祖宗!那一个更是祖宗中的祖宗,不用刀也能让人生不如死,她那心眼多到我两腿直颤。”左晋开边说还边打哆嗦,想起难以磨灭的恐怖记忆。

左晋升当初也是调侃自家弟弟跟未来弟妹,说他们小小年纪就如胶似漆,温千染什么都没做,就端出一盘炸得酥脆的蚱,当着众人的面一口一口嚼得脆香,她那仿佛在品尝绝世美味的吃相让人忍不住吞口水,一个不察跟着她一口接一口的吃着。

但是没人发觉她耍了什么招,唯一一只奇鬼无比的臭虫入了左晋开嘴巴,他当下吐得差点断气,连续三天吃不下饭。

诸如此类的被整情况不止发生一回,每次花招都不一样,还整得让人气不起来,只想着如何破解,一再认为下一次绝对不会再上当。

可是……认识温家丫头十二年,打她会爬开始,左晋开就没逃过被整的恶运,,他常叨念着说这丫头成精了。

左晋阳跟左晋元都被他明显惊恐的模样逗笑,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三位少爷,候爷请你们到书房,有事交代。”刑管家弯着腰,面目沉肃,脚步沉稳不闻足音,他是个练家子。

“好,我们就去。”

代表回答的左晋阳拉起和衣躺地的二弟,再搭上眼眶微红的三弟的肩,三人成一列的并肩子步走。

到了定远候左征北的书房,别人的书房是摆了书架,放上一本本整齐排列的书,他却钉钩倒挂着刀,枪、剑、戟、弓、弩、矛、戈、斧、钺、鞭、叉、棍……

若非摆了张沉重的雕福禄寿三仙紫檀木案桌,桌上放了一刀纸、笔、墨、砚台,还真看不出是书房,倒像武器库房。

“来了。”说话的左征北正用一抉素净的软绸擦拭他的随身配剑——擎天剑,漆黑的剑身不见锋利冷光,有如一把生锈的钝剑,但其实锋利无比,吹毛断发。

“是。”长子左晋阳为首,两个弟弟分别在他左右后方一步,这是对兄长的尊重。

“来,我和你们说说,老大,你性格稳重,入城以后,守城的事我就交给你,你要守得住猛烈的攻击,不可掉以轻心,勿听信不确实的谣言,这一次领兵的是阿完骨烈。”

“什么,鬼将?”居然是他。

看见两位兄长脸色俱变,不知边关诸事的左晋元上前一回,“那人为何被称为鬼将?”有鬼神相助吗?

左晋开表情难看的说:“一是指他用兵出神入化,没人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冒出,又退到哪里,他常出奇招叫人应接不暇,二是他不留俘虏,全部就地诛杀,会用我们将士的血将白布染红,挑选不同人的骨头缝在那块红布上,排出一个骷骸头形状,当成旗帜。”

“他很厉害吗?”真想会一会。

“非常厉害,尤其擅长奇袭。”叫人防不胜防,他的人可以潜伏在草丛中一动也不动,等他们扎好营埋锅造饭时发出兽吼声,掀开覆盖的草叶抽刀,见人就砍,毫不留情。

“引蛇出洞。”左晋元脑海中出现这几个字便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

“攻战过第十三计打草惊蛇,疑以叩实,察而后动,复者,阴以谋也。”有怀疑就要侦察实情,完全掌握了实情再行动,反覆侦察便可发现暗藏的敌人行踪。

听着似是兵法,眼含深意的左征北眉头微颦。“你从哪学来的?温太傅不可能教你兵法。”

“染……呃!我自己想到的,怕人奇袭就装装样子嘛!让人以为我们要扎营了,事实上我们在营地外布下伏兵,敌人一动我们就包饺子似的里外包来,看他们怎么飞出去。”左晋元想到那情景便乐得笑出声。

左征北和两个子都清楚的听见左晋元脱口而出的“染”字,三人会意的互看一眼,那丫头懂的事真不少。

“染染有没有告诉过你如何走过结冰的河面而不摔个鼻青脸肿?”行军最怕冰天雪地,一个摔,其它人滚雪球似的跟着滚成一堆。

京城虽冷,但没到水面上结成一层层厚的冰,顶多是透明的薄冰,人一踏上去便会落入水里,因此,到雪深三尺的北地左家军就没撤了,难以适应。

“有呀,有一种刀鞋能在冰上滑行,几十里的宽度一刻钟就能滑到对崖,还有鞋底绑削平的木片也能滑,但动作明显慢上好几倍,另外是鞋子整个用稻草包实了,走在冰上不易滑动,如履平地一般……”

刀鞋?

“削平的木片?”

“削平的木片?”

“包稻草就不滑?”

左征北、左晋阳、左晋开思考起他说的话,心里想着何妨一试,成了于行军有利。

“在雪上也能健步如飞,有种叫雪橇的东西能载人,亦能载物,用狗拉车,快得不逊坐马车。”他比了比狗的体型,“要大只的狗,太小拉不动,还要特别调教过的狗才行,不是什么狗都能拉车。”

“你试过?”左晋开感兴趣的问。

左晋元摇头,略有遗憾。“染染说京里的雪不够厚,飞不起来,而且人太多,会吓坏百姓。”

听到此,三人吁了一口气,这小子真是运气好,温家教出的孩子个个出色,尤其是唯一的嫡女,想必是温太傅的骄傲,他们左家得此佳媳就不会倒。

左家人都晓得温太傅因为宠爱孙女,爱屋及乌,所以一有空便把左晋元拖进书房里,他不教中庸、大学,教的是心计,辨别人心。

经过如此教导后,左晋元能不动声色的与人交谈,故作高深莫测的叫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还能识破别人的暗算,反将一军,更甚者布局引君入釜,让有意对他下手的人自食恶果。

他明显地在成长,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身体、在心智上,他都表现出不逊父兄的能耐。

“对了,爹,太哥,二哥,染染有东西要我转交给你们,她说在被围困时或是敌多我少时非常管用。”他边说边手舞足蹈,显然十分得意。

“什么东西?”瞧他得意的,不就是小未婚妻的功劳,适才为了不让他随军还哭鼻子呢!好笑又好气的左晋阳摇着头。

“我去拿,在我屋里。”

一说完,他一溜烟跑出书房。

看到左晋元还有点孩子气的模样,父子三人都笑了,但旋即左征北又有些忧心的拧紧眉头,怕他一个人在京城无法应付诡谲情势。

左晋阳一看就父亲在想什么,劝慰道:“爹,别担心,有温太傅在,他不会让玉贵妃拿三弟当刀,虽然他常嫌弃三弟笨得可以跟猪结拜,但是带着笑意的眼神瞒不了人。”若不是三弟老和温太傅抢人,他会更中意这个孙女婿。

“是呀!爹,还有能把京城搅得天翻地覆的温家小丫头,你儿子不会有事,有事的是别人。”左晋开朝兄长一挑眉,意思是老的不如小的,小狐狸一出手,京城倒一半。

“你在胡说啥,什么搅得京城天翻地覆,天子脚下是有王法的,你当京兆尹吃闲饭的不成。”那丫头聪明是聪明,就是被宠坏了,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也学人买地置产。

左征北并不晓得七万石军粮是出自温千染的庄子,还以为她只是小打小闹的闹着玩,打算等温千染来日入门后,规劝她不要抛头露面,谨守妇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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