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福妻同行(37)
作者:寄秋
太羞人了。
“你家的公鸡吵了。”她声弱如丝。
“好,宰了给你炖汤喝。”吵到她就该死。
万福笑中带柔,很享受他的宠爱。“宰了公鸡不就没鸡啼晨了,还是饶了它吧!啼得挺有精神的。”
“好,都听你的。”娘子最大。
“真的都听我的?”有没有那么没志气?不过她喜欢。
“对。福气娘子的话不听,还能听谁的?”
“那叫你离我远一点,你为什么不听?都说不要了还一直来,我这腰细得没你大腿粗,你想把它折断是不是?”她这一身的腰背疼全是他害的,连翻个身都痛,全身僵硬。
赵天朔笑得得意。“我什么都能依你,唯有床第之事你得听我的。”
“蛮横。”她一嗔。
“是疼你,男人若不在床上有所表现,你可要哭了。”他还没要够本,要不是怜她是第一回,他还能多来几次。
“不要脸!”脸皮真厚
“要脸做什么,要你就好了,有福妻万事足。”她是他的全部,有了她,他什么都不缺了。
一说完,他露出一脸淫相,又打算压上去。
“啊!等等,我还疼着。”再来一次她定会死的,这人不知旱了多久,一闻肉味就扑杀。
她可怜的腰……
“很疼?”赵天朔将手往下伸,抚上她嫩白的大腿。
“你别乱摸!鲁汉子似的横冲直撞,我哪能不疼?”她倏地将双腿并拢,不让他碰。
“好福儿,我瞅啾,看伤得怎么样。”他造的孽他负责,他两眼发亮的盯着被子下头弓起的双腿。
“不给瞅,你太坏了。”她生气。
“我帮你上药……”
万福连人带被的一卷,滚到床的另一侧。“你以为我会信你吗?双眼都发狼光了,只怕要将我啃得连骨带皮都不剩了。”
赵天朔轻笑,越笑越大声。“言之有理,我饿太久了。”
他是与狼群走失的孤狼,在旷野中独自生活,流浪了许久,终于遇到他的母狼。
“正经点,不许再胡闹了,折腾了一夜我都要散架了,你得让我歇歇。”他哪来的精力,好像不知累似的。
大手被拍开,他直接将她连人带被拥入怀里。“好,不闹你,可你要让我喝点汤。”
“什么汤——”
她还来不及把话说完,只见一道黑影覆了上来,狂风暴雨的袭卷她的唇,蹂躏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琼‘汤’玉液。”他回味的用舌尖舔了舔唇。
看着她带着绯红、气喘吁吁的娇颜,赵天朔乐得很,心中填满无限爱意的柔情,看着她,他便有站在山头熊吼的喜悦。
这是他的妻,和他携手走一生的伴侣。
万福恼羞的瞪着他。“无赖!”
“再无赖也是你相公,喊一声相公来听听。”他又在她脸上落下无数细吻,仿佛永远也吻不够。
“不喊。”太难为情了,她喊不出口。
“福儿……”他声音低沉的勾引。
“你别逗我,我就是不行。”犯恶。
“再不喊,我就要惩罚你了。”赵天朔佯怒地又在她芙颊上啃咬,不轻不重的逗着她。
受不了他连番攻击的万福只好求饶。“朔哥哥,好哥哥,我的情郎,你别玩了成不,我还未净面呢!”
“我不嫌弃。”他笑着吻住她的殷红小嘴。
可我嫌弃你呀!你没刷牙还一直吻……
“我现在知道臭男人是怎么来的了……”
“嫌我?”赵天朔倏地把手伸入被中,滑腻的凝脂令他欲罢不能,寻到了小雪峰便不住的揉捏。
他爱死了这对肉团,软得不可思议。
“不嫌、不嫌,可我真的累了,说不定黑眼圈儿都有了。”万福想过新婚夜可能睡得不多,也许眯个两、三个时辰就得起身,但她没想到要“忙”上一整晚,连喉咙都喊哑了。
想到昨夜水乳?交融的缠绵,她面上的热度就降不下来,尤其是窝儿、眉尖儿抬水进屋时,她面红耳赤得完全不敢见人,一直守在门口的她们肯定听见里面的动静,她失控了。
瞧了瞧她眼眶下的青影,赵天朔不忍的一吻。“我先帮你上药,你再睡一会儿再起身。”
他说着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只青花小瓷瓶,掀开小圆盖就要倒出里头的乳状物,为她上药。
“我自己来,你滚一边。”真让他碰了,肯定又是不眠不休,真不晓得他哪来的好体力,越战越勇。
“福儿,你过河拆桥。”他不满的和她抢起瓶子。
“过河拆桥又怎样,你不让我吗?”她娇蛮的一嘟嘴,模样俏皮又动人,让人无法招架。
“好,好,让你,夫人说的话,为夫岂敢不从?”看她真的面露疲相,赵天朔不忍心再闹她。
夫妻是一辈子的事,来日方长,他总会讨回来的,她等着。
正在上药的万福忽地打了个哆嗦,停下手边的动作,她以眼角余光睨向撑着上身着她的丈夫,看他并未做什么才继续抹药。
优雅的兰花香气飘了出来,接着下?身一凉,她感觉到原本肿痛的地方舒坦了许多,淡淡的凉意往里头透去,整个人顿时像又活了过来。
“不用太早去敬茶,祖父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赵天朔疼宠地道。
敬茶?她真忘了有这么回事。
似是想到什么,她又低低一笑,笑中有着捉弄人的得意,宴席之后,相信有更多人晏起。
“笑什么,一脸狡狯。”肯定不怀好意。
“昨天的酒……”万福笑得更欢了。
“昨天的酒怎样?”他们也就喝了一口交杯酒。
“我是指我陪嫁的酒。”那可有趣了。
“有问题?”赵天朔想了一下,她嫁妆中最壮观的便是用三十辆马车拉的酒坛子,府里侍卫搬了一上午才全部搬进酒窖。
“没问题。”喝了身强体健,活力十足。
“那你在笑什么?”她看起来很开心。
万福的细眉轻轻往上一挑,甚是娇媚。“我那酒是百年陈酿,酒量浅的醉三天,善饮酒的人恐怕也不好过。”
“百年陈酿?”他讶然,
她得意的点点头,
“全部?”赵天朔问得很轻。
“全部。”
他瞬间倒抽了一口凉气,骤地从喜床一跃而下,赤身裸体地捞了一件长袍披上,对外一喊,“温长开,世子妃的嫁妆酒一坛子……不,一口也不准往外送人,听见了没……”
咦!谁在叫我?
打了个酒嗝的温长开怀里抱了个喝了一半的酒坛子,斜躺在柱子边,一张关公脸显然醉得不轻。
“世子爷,温侍卫长醉了。”守在屋外的妙音代为回答。
“醉了?”这人明明不好酒……
“王爷那边来传话了,过午后世子再和世子妃到崇武堂敬酒。”传话的人走得歪歪斜斜,应该也醉了。
闻言,赵天朔眉头一拧。“过午会来不及进宫。”
另一名丫鬟冬芝连忙应道:“宫里来人了,让世子爷晚一天进宫叩恩,今儿个不上朝。”
不会吧,皇上也……这酒究竟有多烈,居然无一幸免?十分好奇的赵天朔不免想一尝为快,看有什么异于他酒的好滋味。
“别小看这百年陈酿,后劲十足,我建议你至多喝三杯,千万不要贪杯。”万福好意提醒道,否则就要出丑了。
“有这么厉害?”他不信。
“就这么厉害。”也不想想是谁酿的。
那些全是灵气空间种植的水果酿的酒,打她五岁起一年酿个几回,酒窖里酒满为患。
所以她才分装成坛做为陪嫁,清除几千个酒桶,日后还能再酿新的酒,以目前的出酒量,开间酒铺子也绰绰有余。
酒放在空间里一年,等于外界的十几年,时时翻动沉淀,从五岁至今的十四足岁,足足放了九年,这还不成了百年陈酿吗?迟迟未开封的酒香沉得醇,闻香便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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