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送情(十二客花图春之颂之三)(22)

作者:寄秋


一个人改变了周遭所有人的一生,他拥有无尽的 财富却无法回到最初的快乐,他在求什么呢?

“好厉害的小妖女,你想来妖言惑众好叫我先生把 大权放下,全留给你的姘夫是吧!”

好难听的说法。“我没有,你误会了。”

“哼!外表装得清纯无邪,肉里包藏祸心.你和那个杂种休想染指齐氏企业的一分一毫。”中金钱毒过深的沈曼妮,生伯她的正面形象会影响丈夫对继承人的决定。

她不能冒险,她只剩下儿子和权势能留得住丈夫,尽管只有人而无心。

“齐氏很大吗?”有她爹地设在台湾分公司的规模大吗?她不了解。

齐天豫笑着安抚她,凌厉的眼神射向大夫人。“你想要吗?”

“我……”她刚要开口说不,沈曼妮尖锐的讽刺又再度响起。

“正恩,你还是赶紧宣布天选是下一任继承者,免得有人痴心妄想,想做麻雀变凤凰的梦。”她娘家绝不会坐视外人瓜分她的权益。

“爸,你放心把公司交给天琪吗?我怕他难担重任。”他的话引起某些在场董事的动摇。

一直不出声维持稳重形象的齐天琪,忍不住为自己站台。“我年轻,有学习热忱,要接下公司绝非难事。”

先前的容忍是为了表示泱泱气态,他要让父亲重视他,以他为荣,不再是个吊儿郎当的浪荡子,反正吵吵闹闹向来是齐家的前奏,因此他不急着出头。

但是事关他未来的定位,他要是再保持无动于衷就叫人看扁了。

“光有热忱是不够的,做生意要有天分,你太生嫩了,不出一年公司一定培在你手中。”齐天豫的眼中只有残杀手足的快感。

现场一片轰然声,低声地讨论要不要买卖齐氏股票,一时间让齐天琪下不了台,母子俩脸色都非常难看。

“难道要交给你这个残废吗?你未免高估了自己。”他气愤难当地握紧拳头。

“天琪,这是你对兄长说话的语气吗?”齐正思严厉地谴责小儿子。

在两个亲生儿中,他的确较中意大儿子接班。

“爸!你总是偏袒他,我也是你儿子。”他是齐家推一的孩子,他没有兄弟。

“学着成熟吧!你还有很多地方要向天豫学习。”要是两兄弟不反目就好了,两人相辅相成必能造福齐氏企业。

他表情一奥地蔑视坐在轮椅上的男子。“你要我学他买张轮椅坐吗?两个残废的儿子好作伴。”

“你……你太放肆了。”还以为他变乖了,原来仍是件逆乖张。

“父不父,自然子不子,你对我不见得有多用心。”齐天琪气得扭头就走,不管身后的未婚妻有没有跟上来。

他不在乎了,反正有齐天豫在,他永远也出不了头。

难堪的情况在齐天诞离开后落幕,接理而来的宾客让齐家主人和两位夫人无暇多待,来不及爆发的争权场面为之冷却,叫人少看了一场笑话。

悠扬的音乐轻轻响起,一道美丽的身影挡在齐天豫的轮椅前,用着恳求及哀伤的语气开口。

“天豫,我可以私下和你聊聊吗?”

他的表情不带任何感情。“没有必要。”

“求求你,只要一会儿工夫,我保证不会打扰你太久。”葛红霓的眼神令人怜借。

“我没时间应付你,请你让开。”他懒得和她周旋,都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了还来纠缠。

“应付?”身子一颠,她失魂地低哺。

善良的何向晚扶了她一下。“天豫,你就和她谈谈嘛!我放你十分钟的假。”

“你知道她是谁吗?”她的求情让他不悦地沉下脸。

“不管她是谁,相信十分钟不会改变我的一生,我对我所爱的男人有信心。”她笑得十分恬雅。

他横照了一眼,满是纵容地轻拧她鼻头。“给我跟好雪儿和东峰,不准和第二个男人交谈。”

“知道了,老大爷。”她在他脸上轻啄一下,挽起雪儿的手在秦东峰的护守下离开。

羡慕,是葛红霓眼底惟一的颜色。

“是我变丑了还是失去引人注目的魁力,为什么她能放心地相信你?”她不懂,真的怨恨起她的自信。

他收回注视爱人的痴恋目光。“因为她有一副宽怀为本的胸襟,相信自己所爱的人。”

“她不怕我勾引你吗?我不认为女人有多大的雅量,能容许自己的男人去亲近另一个女人。”突生私心地想去破坏他们。

眼前的男人本该是她的,三年来她日思夜想的身影全是他,她没有理由就此放过他,他有义务还她一个未来,还有当她孩子的父亲。

女人天生善妒,没有人能若无其事眼看情人与人眉目传情,状似亲呢地谈笑。

一只玉手自若地放在轮椅扶手,轻倚在他身侧三寸处,从远处望来似亲密的情人拥抱,她轻笑着,像是他说了件有趣的事逗笑她。

“不用试探她,心胸坦荡的人不会质疑别人的真心,你高估了自己。”他冷笑地嘲讽她无谓的举动。

“我不相信她真的不在乎,我们不能再重来一遍吗?”爱他,是她惟一的信念。

“我不爱你,你不是一直知道的吗?”因为爱,他学会宽容。

本来今天他要来实行报复手段,将曾经所受的伤害还诸意图加害他的人,但是他的“良心”却一再告诫他,人不该互相争斗,浪费美好的时光在无谓的争权夺利是非常不健康。

美丽的“良心”在微笑,那一身纯白与她的心思一般,一位幻化的人间仙子,他的晚儿。

“时间能改变一切,我对你的复始终不变。”她情绪激动地蹲下身抱住他。

“放手。”他不为所动地低喝,不想造成更多意外,人没有犯过的本钱。

她搂得紧紧的,不管四周的窃窃私语,“吻我,最后一回。”

“你在做梦。”男人的力气终究大过女人,他奋力地扯开她的手。

“得不到你,我宁可你同我一样痛苦。”葛红霞冷不防地吻上他的唇。

虽然只停留一秒钟就被推开,但她得意地扬起笑脸,谁说女人不嫉妒,他的她不就过来兴师问罪了,还一脸着急的模样。

终于怕了吧!你的放心也太早了,男人是感官动物,经不起女色的撩拨。

“天豫,不可以对女人出手。”何向晚急奔而来不是因为吃醋,而是阻止他伤人。

“她吻我——”深红的脸满狂肆的愤怒,她不该挑衅。

“吻一下而已嘛,回去我吻你十下百下补回去,你别再生气了。”她在他唇上吻了几下才安抚他的怒气。

齐天豫心中不快地瞪着表情怔愕的葛红霓,“若不是晚儿及时拉住我,我会违反不打女人的原则。”

任何人都休想拆散他和他所爱的人。

“为什么她不难过、不误会,我吻了你呀!”人真能因爱无私吗?

何向晚徐徐地回答她,“爱其所爱,爱其所择,如果你连自己所选择的人都无法信任,相对也否决了自己爱人的能力。

“我爱天豫,相信他不会以背叛回报我的爱,若是有一天我抓奸在床,我会先问明理由,再决定要不要继续爱他,爱若消逝了,强求也没用,我还有最重要的雕刻。

“就知道你爱雕刻胜过爱我,天生的爱情白痴。”什么抓好在床,将他的人格贬到最低。

“别那么挑剔嘛,至少我还知道我爱你。”她小声地扯着他,表现出小女人的娇态。

勉强接受的齐天极拉下她一吻。“雕刻和我,你只能择其一,你会选谁?”

他问得很认真,她心很虚地支吾其词。“呢,这个,你一嗯,我一不会逼我选吧!”

“你—-”他瞪了许久,最后无奈地一叹。“自找苦吃我于么要问这个无聊的问题。”

“人心,和雕刻一样重要,真的。”她强调地用力一点头,体内的天平成一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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