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晴朗+番外(71)
作者:酸奶fifi我
“一局几题?”
“六题?”
“可以。”付莘点头,“你举个例子,先试试强度。”
付莘摩拳擦掌。
“莱昂纳多还是尊龙。”
“欸等等,讲清楚,是年轻时候的莱昂纳多,还是……”
“三,二,——”
“真是没人情味,我选莱昂纳多。”
陈斛挑了挑眉:“再提醒一次,这是快问快答。”
“好啦,我知道的,刚才是热身,你继续。”
陈斛稍稍抬眸。
付莘瞄一眼就知道他在打坏主意。
她警告:“快问快答,你不许作弊。”
“总是赤身裸体,或者总是浑身发痒。”
这提问,太不走寻常路。
付莘不想喝酒了,所以干脆地答:“赤身裸体吧。”
“一辈子吃西餐,或者吃中餐但是中餐里头有苍蝇。”
“哇你是怎么从莱昂纳多变成吃苍蝇的,我可以两个都不选吗?”
他们是没看旁边服务生的脸色,那才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那喝酒吧。”
陈斛无动于衷。
“等这局结束,看我怎么为难你。”一边威胁,付莘将杯里红酒一饮而尽。
侍酒师忍着笑,上来添酒。
付莘想说,你就开怀大笑吧,嘴角都要起飞了。
“下一个问题。”付莘催促道。
陈斛语速开始加快:“选择一千万,还是陈斛。”
这还不简单嘛,陈斛就是行走的提款机啊,钱跟他哪里有可比性,付莘果断答:“陈斛。”
“一个亿,还是陈斛。”
“陈、斛。”
“五个亿,还是陈斛。”
“陈斛。”
“讨厌陈斛,还是喜欢陈斛。”
“喜欢陈斛!”
付莘掰着手指数到最后一题,兴奋地喊出四个字。
意识到自己说出什么,付莘收敛笑容,捂住嘴,呆呆眨眼。
这层的客人几乎都朝她打量过来。
完了,太大声了。
对面陈斛气定神闲举杯抿了口红酒,声量也不小:“好了,我知道你喜欢,但是可不可以小声一点。”
好啊,被阴险小人诈了。
这下侍酒师更是垂下头,变成明目张胆地笑,肩膀直抖。
付莘是没脸再待下去了。
从餐厅出来,冷风比想象中威力大得多,付莘站不太稳,陈斛给她一只胳膊,她没躲开,还顺势往他身上靠。
大概是香槟和红酒混了,付莘醉得快,厚底靴子踩在柏油马路,感觉软绵绵的。不过陈斛力气很大,承受着她半个身体的重量,也没倾斜半分。
“回哪里。你家,还是我家?”
付莘白他一眼:“你家我家不都一样吗?上下楼而已。”
“你都知道了?”
“大哥,你在楼梯间扶了我一把,自爆了,自己忘了?”付莘不由地好奇,“实话实说,为了复婚,你到底盘算了多久?”
“我主要是担心楼上住户吵到你,你本来就睡眠不好。”
啧,可信程度不高。
“你以为。”付莘侧脸蹭他手臂,“我会相信?”
陈斛目光瞥向她:“你以为,我真的舍得放你走?”
付莘痴痴地笑了声。
陈斛问她笑什么。
“你知道我刚才回家取什么了吗?”
“结婚戒指啊。”上车就看到了。
“今天原萱问我怎么没跟你戴一样的戒指,离婚了怎么戴嘛……”
“离婚了我们还上床做了,还接吻……”
付莘一激灵,赶紧捂住他嘴。
“你有病啊大街上说这些。”
还好路上除了他们一个人都没有。
陈斛移开她手,包裹在掌心:“我就是有病,你勾勾手指就惹了我一身火。”
“我还以为被你哄骗到床上就能让你回心转意,谁知道你穿上裤子不认人,还跟我提能不能做炮友,我都快怀疑人生了。”
“我穿上裤子不认人?不是你先跑的吗?我醒来你就不在了,连消息都不给我发!睡鸭子都还有事后服务呢,你连鸭子都不如。”
“……”陈斛当场愣住。
“看我干嘛。”
“明明是你一脚把我踹下床。”
啊?还有这回事!
付莘不太相信。
“还一直前夫哥前夫哥叫我,说昨晚那个人比前夫哥好使多了,我就以为……”
付莘不可置信:“你就以为我身边一直有人?”
陈斛没说话,盯着她看。
一副委屈坏的表情。
付莘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在学校累得像狗一样,身边要是还有别的男的,我早被榨干了,你怎么还能联想这么多。”
“你扑到我身上的时候,我也没觉得你精力小啊。”
他声音越来越小。
“那不是因为对象是你嘛。”付莘轻挠他手心,“知道是你我才扑的,谁知道你会把梦话当真。”
陈斛身体一震,原来是这样。
两名背着书包的高中生有车不骑,这么冷的天,非要扶着并排走,他们迎面走过来,付莘侧身给他们让路。
男同学大概是对一道理科题念念不忘,所以嘴里一直念叨着。
女生终于忍不住制止他:“哎呦我真是服了你了,我学文科你干嘛老跟我说这些,我又听不懂,要是高考能多考几分也就算了……”
吵闹声渐行渐远。
“刚刚的学生,让我想起小时候跟你第一次见面,你自我介绍也是这样,讲了一大堆话,我其实一句都听不懂,所以我叫你哥哥。后来知道你名字怎么读写,我喊你名字,谁知道你又不满意了,非要我继续跟你称兄道妹。”付莘笑弯了眼,食指点他胸口,“你有没有想过我会变成你老婆呀。”
“我为了让你记住名字,几乎举了《新华字典》里的所有例子,真担心你转眼把我给忘了。”
“你当时就对我一见钟情?”那时候才多大!
“当然没有,只是觉得你被辛德瑞拉吓坏的样子,挺可爱的。”
否定得太快,付莘有点不高兴:“那是什么时候,总不能比我更晚吧!”
“真正意识到喜欢你…应该是跆拳道表演赛。”
“我受伤那次?”付莘印象深刻只有那一次,还是拜陈斛所赐。
并且,自那之来陈斛就再也没敢看她比赛,说是见不得她受伤,但付莘知道他是没脸再见她教练和队友。
“说实话,看到一个平时跑八百米都快累趴在跑道上的柔弱女子,居然可以在空中连续踢翻三块木板,我当时就觉得——”他看付莘,“你再生气都没对我那么狠的手,你简直温柔到极致。”
陈斛看上去像完全忘记那件糗事。
付莘受伤是因为三百六十度横踢最后落地时没站稳,不小心崴到脚,翻滚了两圈摔到垫子上。
不过垫子是软的,她还受过专业训练,伤得再重也不会出现见血和骨折情况,哪想到陈斛直接坐不住,从观众席冲下来,一个公主抱把她带走了。
队友当时都懵了,大喊:“不是,表演还没……”
陈斛一个眼神杀过去,他们没敢拦人。
场内观众发出大笑和热烈讨论,付莘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快被带到门口,付莘终于调节好心理状态,从陈斛身上跳下来,蹦跶了两下,告诉他真的没大碍,他才将信将疑放她回去。
幸亏只是场选拔赛,她跑回去重新表演了一次,最后她们组还是顺利晋级了。
付莘嘁了声,不怀好意撞他手肘:“那时候我才初中诶,你还挺早熟。”
“你五岁就说要嫁给我,谁更早图谋不轨?”
居然拿这件事当证据,付莘不认。
“女孩子对救命恩人都是抱有情愫的好吧,那是表达感激之情的一种夸张手法,不管当时救我的人是谁,我都会说嫁人这种话。”末了,付莘觉得气不过,补充一句,“辛德瑞拉也不例外。”
陈斛笑得肩膀直颤:“可是辛德瑞拉是女孩子。”
上一篇:从无限游戏退休后又回来了
下一篇:生锈[男暗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