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晴朗+番外(7)

作者:酸奶fifi我
Frederic:[好吧,你们预订酒店了吗?]

付莘:[还没,你提醒我了,现在就订。]

Frederic:[不是吧,你老公也这么不靠谱?]

付莘:[离了,我和朋友去玩的。]

Frederic:[……离了?离了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信息过于劲爆,对面反应了小一刻钟才回道:[怪不得待半个月,我还以为你那个总裁老公能放下半个月的工作陪你来新西兰,早说让你来,你非等他有时间陪你一起,现在好了吧。]

付莘:……

Frederic说要亲自接待她们。

付莘知道,他就是想打听八卦。

以最快的速度收好行李,付莘打车到机场。

这段旅途本付莘只约了孟姝一人,但到登机前,她才看到跟在孟姝身后的两张熟悉面孔。

……

“你们怎么回事?”

“嘉旎跟霍少吵架了,彭静刚跟家里闹掰,我没了工作,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我服了。”

飞机在新西兰北岛奥克兰降落。

奥克兰的秋季温暖而阳光明媚,即使已近秋末,当地气温仍十分适宜。

Frederic亲自前来接机,先带她们四个去了酒店。

新西兰和国内时差仅四五小时,不太有倒时差的必要,Frederic便问她们想不想去喝一杯。

几人乐得清闲,全听他的安排。

“许韦,看来这两年做生意,人变得圆滑不少,还知道给女孩点度数低的酒,难得啊。”

Frederic微笑着咬牙切齿:“我是怕我一个扛不动你们四个好吧。”

Frederic中文名叫许韦,不过他自己不是很满意这个名字,所以从小就求着身边人叫他英文名。

众多好友中,只有付莘,不论怎么软磨硬泡,就是不改口。

后来大家也觉得中文名方便,又重新喊了起来,说起来还是拜付莘所赐。

要说怎么认识的许韦,其实也是父母交情,家里做的葡萄酒进出口生意,与国内经销商多多少少都打过交道。

三年前许家移居新西兰,许韦出国前,还参加了付莘的婚礼。

出于人道主义,他帮小两口挡了不少酒,只不过宴席还没散就醉得一塌糊涂。

跟陈斛称兄道弟的,好像忘了他们之间一向不对付。

陈斛看不过眼让伴郎赶紧把人拖走。

伴郎刚把许韦扶到宴会厅门口,许韦忽然回头越过一大堆宾客,径自去找陈斛,挽过他的肩膀,絮絮叨叨说了些照顾好付莘之类的话。

陈斛那股子洁癖劲儿又上来了,皱着眉轻拍肩膀,仿佛许韦在上面留下什么污渍。

许韦也不是好说话的,一时怒起,口不择言道:“陈斛你别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要不是你比我早出生那么几周,跟付莘结娃娃亲的人还说不定是谁呢,搞不准今天婚礼的新郎……”

付莘赶紧踹他一脚。

要不是穿着鱼尾裙,她当场得来个三段踢,把许韦揍趴下不可。

哪听来的说法,什么娃娃亲,她本人都闻所未闻!

几位伴郎见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这也是能惹的主吗?

他们赶紧捂住许韦的嘴,将人架出会场。

付莘讪笑地解释,要陈斛别跟傻子计较。

陈斛倒没说什么,不过付莘觉得他还是在意的,毕竟上次旅行她提议去新西兰参观酒庄,某人是怎么都不愿意。

事后许韦睡了一觉,完全忘了这段插曲。

就在刚刚他还嬉皮笑脸问付莘到底怎么离的婚,她爸她妈知道了吗,有没有分到陈氏集团的股份云云。

颇为幸灾乐祸。

“你猜我出来玩是为了散心,还是为了当怨妇?”

许韦扬了扬眉毛:“你来新西兰,找的第一个人是我,我感到很欣慰。”

“谁告诉你我来找你的,我只是顺便联系了你,你自己硬要尽地主之谊的。”

许韦语塞半天:“臭没良心。”

孟姝刷着手机突然问了句:“你的混血女友呢?怎么没带来。”

“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官宣呢!”许韦满脸惊讶。

“大哥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ig快拍里发了多少疯。”

“过几天带你们去酒庄就能见到她了,先在奥克兰玩两天。”

彭静一倒:“我就想在酒店躺着。”

“我也是。”

“不是,我说姐妹们,你们都来旅行了怎么还是一副死气沉沉的表情,能不能打起精神?男人没了就没了,工作没了就没了,你爸妈……”对上彭静充满杀气的目光,许韦声音小了些,“你爸妈也身体健康。”

许韦人品上吊儿郎当,不过脸的类型的确是外国人,特别是混血亚裔女孩的最爱。

面中立体度很高,骨相精致,尤其是眉目那块儿,天生长得深邃,小时候就没少招女孩子。

没坐多久,付莘便发现他招惹了不少女孩的注目。

她不禁感叹:“许韦,要是没这张皮囊,我看你真得孤独终老了。”

许韦比付莘更早意识到周围的视线,他并不在意,只是乐观:“你能这么操心我的人生大事我很感动,放心吧,你复婚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

“……”

许韦就是这样的人,脑子里缺根弦,听不懂好赖话。

跟他做朋友久了,容易被他为人处世的懒散劲儿感染,可想想这样有什么不好?

幸好这四个同病相怜的女人跑来了新西兰。

在奥克兰数日,观鲸、划皮划艇、骑行……许韦把行程排得很满,满到她们都没有闲情再想起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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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严抓早恋

夜幕降临,其他三人玩累了回房间做按摩,许韦挑了瓶红酒,领着付莘上顶层的海景观赏区吹风。

付莘裹着薄毯盘腿坐下。

许韦不太信任地问:“平时喝酒吗?”

“做实验没有头绪,回家会喝一点。”付莘接过他递来的高脚杯,“谢谢。”

“我爸妈知道你来,一直催着我们赶紧去酒庄。”

付莘语气懒洋洋的,身体极度松弛地半躺在沙发上:“辛苦你了,这两天放下工作带我们玩,有心。”

港口渡轮的鸣笛声差点淹没了付莘的道谢声。

许韦笑:“我还不知道你,如果不是真的待不下去,怎么会跑出来。”

付莘杯底见空,他自动续上,反应过来后,啧了声:“看来你经常对实验没头绪啊。”

正经不过一秒又犯贱,付莘瞪他一眼:“我酒量本来就很好。”

许韦知道她的黑历史可不少,瞬间揭穿:“那是谁在陈斛出国留学第二天来我家,要我陪她借酒消愁,结果呢,只喝了一杯啤酒就醉得哭唧唧地说自己好想陈斛,嗯?”

反正陈斛不在,付莘用毯子捂住半张脸,爽快承认:“年轻的时候犯犯傻怎么了!搞得好像你没为女孩子哭过一样。”

对着大海很难说谎,付莘一下又喝了半杯,话匣子打开就关不上。

刚升入高二那个学期,付莘得知了陈斛的留学计划。

那时她已经对众人调侃她和陈斛是娃娃亲这件事有了一定免疫力,是以就算在校园,这个一夜之间便可对一件事滋生几百种说法的地方,也能适应得很好。

幼时家中长辈的戏言,还能被人持之以恒地念叨十几年,她早就懒得辩解了,索性就让他们猜去吧。

两人家世不算相当。

众所周知,几乎本市所有中学的空调由虹盛无偿资助。

虹盛集团在家电企业中盈利能力可以排得上全国前三,陈父还是知名的爱国企业家,在当地享誉盛名。

相比较起来,付莘的家境就显得普通了。

父母做红酒外贸生意,常年不在本地,因此也有谣传称她寄住在陈斛家。

有些无厘头、脑洞大开的奇妙猜想落入付莘耳里,其实不会让付莘生气。

偶尔在贴吧刷到,她还会跟陈斛复述,然后趴在他家沙发上笑得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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