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晴朗+番外(57)
作者:酸奶fifi我
付莘鼻头一酸,心乱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个账号,我以为你早就不用了。”所以她有时看到晚霞很漂亮会随手拍一张,朋友圈她发得少,况且她也不是那么文艺的人设,索性一股脑发过去给陈斛。
是不用了的,但陈斛找回来了。
他实话实说;“我是没准备一直待在峰北,也没想过把你带回去,我就想知道自己还能为你做到哪种程度。”
“你现在知道了?”
“我们好像没真真正正谈过一场恋爱。”他语气跟聊天气没差别,“我意思是,普通恋爱。”
什么都不考虑那种,不隔着几千几万公里,想念就常见面,疲惫就抱团取暖。吵架能吵一天,但安安静静呆一整天也不会觉得厌烦。
拳头握得越紧,细沙漏得越快。
所以他现在不想快了。
他撑着下巴,眨了下眼睛,语气平静:“要不要再爱我一次。”
不知不觉乐队的演出已近末尾。
最后一首live,成员们把所有乐器都搬上了舞台,染着白金发色的男生主唱站在舞台中心,音响里传出合成器的震动声,原先还坐着的人们站了起来,看样子要进行最后的狂欢。
晚风熏得人面红耳热,付莘拉起陈斛的手:“要不要一起去吃海蛎煎?”
他们钻过疯狂尖叫摇晃手机电筒的学生,一路奔跑。
后来好像还下了雨,但付莘只记得热烈的气氛里,她带着陈斛踩水坑,这于陈斛而言有些出格和幼稚的事情,因为是在校园里,付莘说做什么都可以原谅。
掺了笑的声音化成慵懒的气泡,不断飘到空中。
人啊有时候就跟薄荷一样,雨水越用力冲刷,叶片越闪闪发光。
疯玩的结果就是,第二天闹钟响了五次都没吵醒付莘。
迷迷糊糊睁开眼,她看见乱七八糟的卧室地板,都是自己的衣服……
还好,代表她没乱来。
昨晚喝了酒,冒雨跑回来,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太记得了。
可付莘还记得她今天请了假,要回盛鸣市一趟。高铁定的十一点,怎么看现在也不像才七八点的时间,她点亮手机屏幕,猛地从床上爬起来——完了要踩点了。
预计留在盛鸣市住两天,付莘还得带上几套换洗的衣服。
她匆匆忙忙拖着行李箱出门,换鞋时正巧遇上陆乔修在等电梯。
付莘咬着片面包,跟他打招呼:“早啊!”
陆乔修愣了下,看了看表,十点十分哪里早了。
“早。”他挡着电梯门等她。
“谢谢。”付莘锁好门,侧身窜进电梯。
“你要出远门?”
“去盛鸣市见个朋友。”
陆乔修点点头就不说话了,可他实在忍不住,昨天他被调戏得挺惨的,始作俑者就这么一字不提,他不安得很……
还没等他试探性问她记得昨晚怎么回家的吗,付莘就指着他脸上的红印子,骇然道:“哎呦你被人揍了吗?怎么脸肿了一块?嘶也不像被揍的,你被蚊子咬啦?”
她们小区有蚊子?她反正从来没被咬过,看来以后要关好门窗了。
“你不记得了?”
付莘从没见过陆乔修这么匪夷所思的表情,她纳闷地问:“记得什么?”
“这是你掐的呀。”
“咳咳。”付莘差点被面包噎死。
她缓了半天,愣是没回忆起一点有效信息,然后颤抖着声音:“你别冤枉我。”
她怎么敢的,比她小这么多,还是学生,她这也下得了手?
绝对不可能!
“你不信去问陈总。”陆乔修这回是真委屈了。
他没想到还被人反咬一口。
“什么陈总。”付莘哪里认识什么陈总。
“虹盛集团总裁不是你老公吗?”
“你说陈斛啊。”付莘想起来了。
于是她更加肯定陆乔修是在血口喷人。
“我昨晚不就是他送回来的吗?”
“没错……”没错是没错。
付莘越往电梯间角落躲,行李箱横在二人中间,陆乔修不禁怀疑人生。
他根本什么都没干呀!
怎么就成被防备的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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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歌词来源于Be be Your Love,原唱是Rachael Yamagata.
昨晚写到这里,我be like:他以为是付莘不爱他了才离的婚,好可怜呜呜呜……
第42章 酒宴
顺利坐上高铁,付莘才缓过劲儿回忆起昨晚的事情。
昨晚陆乔修结束学校活动,正好在单元楼下碰到陈斛和付莘晚归。
三人站在同一间电梯,气氛怪异。
付莘醉酒,毫无知觉。
她挣脱陈斛,拽住陆乔修的胳膊,喃喃叫他布丁。
布丁是谁?
“付老师,我、我不是……”
“呜呜呜姐姐捏捏脸蛋。”
陆乔修不敢看陈斛,又不敢用力扯开捏着他脸颊的手,只好任凭蹂躏。
也许是跟布丁差不多的手感,付莘捏得起劲,到楼层都没撒手。
陆乔修转头求助陈斛:“唔陈总……”
陈斛回头看他们一眼,无动于衷道:“你让她掐一会儿,我先开个门。”
付莘喝了点酒就分不清东南西北是常态。
陈斛也拦不住。
陆乔修屈着身体,一脸痛苦。
这是工伤啊工伤!
门锁开了,付莘才被一只手搂着腰搬开。
“还欺负人家学生你真是没救了。”
付莘恋恋不舍地往陆乔修身上看,埋怨身旁的人:“你干嘛不把布丁一起牵进来。”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外面是人是鬼。”
陆乔修一脸没反应过来站在原地,门自动关闭隔绝视线。
一切是那么猝不及防,又荒诞……
付莘对陈斛铁石心肠把布丁关在门外的行为表示唾弃,她扒着鞋柜喋喋不休,陈斛再没脾气,也终于有点不爽了。
“你付莘的狗真多,看见谁都往上扑,那我算什么?”他一撒手把付莘扔在沙发上,单手岔着腰,突然觉得肾有点疼。
这女人本事真大,随随便便就让他火气直冒。
付莘身为始作俑者完全没自觉,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沙发里,她打开眼睛朦朦胧胧瞧陈斛:“前夫比布丁狗多了,就会欺负我。”
“哦那你说说,我怎么欺负你。”
脑海里尽是不可描述的画面,付莘语气古怪地咕哝:“其实也没怎么欺负……”
陈斛把她摆正坐好,还是没忍心倒了杯水:“自己能喝吗?还是要喂?”
“喂。”付莘脖子往前抻,嘴唇碰到杯沿,水源近在咫尺,却光顾着骂他,“我跟你说,他这人有总裁病,每天最满足的时刻就是站在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晃着酒杯俯瞰整个盛鸣市最寸土寸金的地段,是不是很能装?”
陈斛气笑了,说:“哪个总裁会在办公室喝酒。”
付莘打直背跟他理论:“我虽然跟总裁结了三年婚,但他在家又不总裁,我哪儿知道他平时工作什么样。还有啊,他这个人可不止两幅面孔,媒体报道的又是另外一个样子,有时候我也会想,他戴好几副面具累不累啊,到底哪个他才是真的。”
陈斛握紧水杯,片刻后语调僵硬道:“你就是因为这样才跟他离婚?”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结婚第一天才认识的他。”
“那原因是什么?”
“不想说。”
“你是不是不喜欢他了。”
喜欢?喜欢太轻了。
付莘觉得这问题没有回答的必要。
她喝了半杯水,含着水嗯嗯两声,意思是问陈斛要不要。
陈斛接过水放到茶几上,替她擦掉嘴边滑落的水痕,然后挑起下巴吻了上去。
好吧,是他不敢听答案了。
于是长驱直入,没带一点犹豫。
甚至付莘都愣了几秒钟。
最要命的是他手上动作也没停,她完全变成了被动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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