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晴朗+番外(36)
作者:酸奶fifi我
根本不沾边!
这俩货在讲一款手柄游戏,霍帆有一关一直过不了,正在向陈斛讨要经验。
教到最后,陈斛忍无可忍:“要不你还是开个挂吧。”
“陈斛。”众人注视下,冯倩茜叫了陈斛的名字。
这边一被打断,也朝她看过去。
陈斛自然应下:“嗯,Jessica。”
她端起酒,用粤语跟长辈解释:“大学同学,我去跟他聊两句。”
“话系唔错,真系靓仔。”
“别看我,人家结过婚了。”面对长辈的起哄,冯倩茜只能无奈地笑笑。
霍帆要走,点头跟冯倩茜致意算是礼貌。
陈斛跟他碰了个杯,将剩下的酒喝光。
侍者及时换走,给了他一杯新的。
冯倩茜眼神在陈斛陈眠挽着的手臂上游动,她挑了挑眉问:“这位就是?”
陈斛知道她问的什么:“亲妹妹。”
陈眠伸出手:“你好,陈眠。”
“你好,我是Jessica,你兄长的大学同学。”冯倩茜握着她的手吃惊道,“一家人都这么靓!”
“别拍马屁了,她当真就惨了。”陈斛无视了陈眠的超大白眼。
她松开陈斛的手臂:“我去找东西吃。”
陈眠踩着细跟噔噔噔地离开,她才没蠢到真的去拿吃的,得知陈斛和冯倩茜是旧相识,她立刻警铃大作,急忙向付莘通知这件事。
尽管一回国家里就变了天,但无论如何她只承认付莘这一个嫂子。
陈眠两岁的时候,她哥和付莘就认识了。
四舍五入她就是被哥嫂带大的。
哥哥骂她的时候嫂子疼。
她在国外创业那会儿,遇到资金流危机,也是付莘帮她跟家里求情,好说歹说陈斛才帮了忙。
知道离婚这事儿之后,陈眠鄙视了陈斛好一顿,陈斛难得地被她怼得说不出话。
那时陈眠就知道了,是付莘提的离婚。
陈斛近年风头正盛,又是青年才俊,对财经金融界毫无兴趣的年轻人也对他相当关注,甚至关心起他的过往经历,最主要的就是婚恋史。
众所周知,陈斛已婚,不愿伴侣卷入舆论风波,故而他从来不直面回答关于付莘的任何问题。
他的底线从始至终就摆在那里,外界好奇他妻子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家世,他向来只回应一句话:青梅竹马,自由恋爱,不是圈内人。
一些想借联姻跟陈氏攀上关系的希望算是落了空。
可难保没有那种为博流量不择手段的人,扒出陈斛的关系网,顺藤摸瓜找到了付莘,但还好网上流传的版本太多,说着说着也就没人信了。
反应意料之外的寡淡。
付莘回复:哦,蛮好的。
陈眠不死心:听说他们在斯坦福就交情不错,你听我哥提过吗?
付莘:没有。
陈眠信誓旦旦:你放心吧,今晚我给你盯着他们。
冯倩茜看着陈眠的背影狡黠地笑了下:“看来传言没错。”
“传言?”
“说你出席活动从来不带妻子。”
“她比我忙。”陈斛苦笑,“不过她不是圈里人,对这种场合也没兴趣。”
冯倩茜无意再接下去这个话题。
“以前还在读书,你的成绩就好得让人羡慕。回国这几年做的实事我有所耳闻,事实证明,你的那一套商业理念在国内非常适用。”她始终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但这并不代表你说服我。”
极为准确的商业直觉固然令人艳羡,但这只能说明他的方法在特定的环境适用,放眼世界并不起眼,真正的具有商业才能的人要能创造持续的价值。
“我不需要说服任何人。”陈斛说。
西方人擅长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但他们缺少感知,拒绝求同存异和中庸那一套。
冯倩茜同样如此,陈斛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跟她较真,也根本不需要。
“你也看到了,现在内地越来越好,很多以前没有的东西也得到了发展,任何企业都需要与时俱进,只有西方人还在搞霸权垄断那一套。现在救命的办法还有,放弃融资,抛售海外产业,尚且还能保住家底和颜面。”
尽管早有准备,陈斛直接的态度仍旧吓到了冯倩茜。
“你的说话风格还是如此猪突猛进。”
陈斛被她用词雷到,算了无所谓,语言嘛,能理解就好。
“不过你能力很强,我相信你帮鼎华度过难关不是问题。”
冯倩茜差点飘飘然,这可是她死对头欸。
居然有一天能从他嘴里听到夸奖自己的话,很难不感叹活得久什么都能听到。
所以她说:“算你识相。”
“……”
普通话还是如此之烂,干脆就不要说了,陈斛强迫症犯了。
“Jessica,其实你父亲不应该让你回国,外面的环境或许更能让你如鱼得水。”
陈斛说完这句,冯倩茜的表情变了变,随后恢复正常。
陈斛已经告辞有一会儿了。
冯倩茜依旧怅然地望着桌前那杯红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很久以前上中文课学过,但不知道什么意思,现在好像有点懂了。
见此情景,大哥二哥对视一眼,摇摇头笑出来。
他们这个小妹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jessi,和陈总聊得如何?”
“大哥二哥。”冯倩茜抬头,耸了耸肩,“很难搞。”
“他离婚的事情你没问?”
冯倩茜轻吐一口气,她连轴转三天有些疲惫了,随即按了按太阳穴:“问了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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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交锋
“乖,跟霍帆先回去。”
“你怎么不一起回去?”陈眠气急败坏问他。
“有点事。”
“那你今晚还回家么?”
陈斛犹豫了一会儿:“你别管了。”
不行,不能不管。
陈斛一整晚跟他那大学同学推杯换盏,聊得叫一个投机。
最重要的是,陈眠都说了要盯住他,这下直接被支走了。
她气急败坏地拍窗:“那你总要告诉我你去哪里。”
都这个点了,本该早点休息,付莘仍一动不动盘腿坐在沙发上。
家居服、丸子头是标配,戴了副黑色细框眼镜,显得年纪像个学生。
她跟一瓶易拉罐啤酒较了半天劲,死活撬不开,大拇指都红了,还是没能喝上一口。
身旁放着她置之不理了很久的手机,亮着的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照片——
陈斛和一个皮肤白皙、穿着宝蓝色深V礼裙的女人各自举着酒杯,应该是靠在一起看什么有意思的东西,脸上都挂着微笑。
不是客套性那种,只有付莘能看懂。陈斛脸上的表情是再温柔不过的,以往独属于她一人的。
他们身上强大的精英气质如此契合,似乎再也容不下第三个人。
如果付莘不认识照片里的男性,大概会夸一句他们很般配。
哒一声。
拉环断了,付莘怔愣,随即自嘲一笑,将其扔进垃圾桶再也没管。
大哥感到很惊讶,他这小妹宁愿推迟记者会也要从香港赶过来,来了不问是什么道理?
“什么意思?”
“喜欢是装不出来的,很显然,他被甩了。但是呢,现在像舔狗一样,卯足了劲要把人追回来。”她笑得有些挫败。
二哥怎么会看不出,他安慰:“反正爹地也不中意他,毕竟结过一次婚的男人,在市场早就失去了竞争力,新闻对你们也不会有利。”
“你们不懂,如果有人比他更好,我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回来试探。”冯倩茜起身,潇洒地拎起包,“好了,我死心了,你让爹地给我物色老公吧,我先回酒店了。”
她说这话时,不说心里苦涩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认输也要有骨气。
回想起方才和陈斛的那场交锋。可能在他眼里都算不上交锋,仅仅是在社交活动场合遵守business etiquette,与老同学的叙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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