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赖你,怎样?(10)

作者:席绢


纪衍泽鼻尖抵近她的,危险道:

“当然是我们结婚!你纠缠了我这么多年,我也为了你不与别人打啵、不上床,别告诉我你只是在玩我,不然我当场K死你!”对呀,要不是这女人天天在他身边念一些仁义道德、洁身自爱的鬼话,烦得他兴致全无,今天十六岁的他早与那些小太妹们不知滚在床上几次了,不是“千人斩”也会是“百人斩”。

被他的鼻息吹拂得心慌意乱,更为他的认定感到心惊。他与她之间,从来就不是这么算的。小时候他会这么想,可归因于年幼无知,但他现在十六岁了,再过不久即将步入成年人的领域,若仍是根深蒂固的这么想,就不妙了……

“衍泽,我们——并不算在谈恋爱,我——只是以姊弟的方式去待你,我——”

“我们都打啵过了,你敢赖?!”

他怎么敢提那一次的“意外”!

“那个并不算——啊!”

抗议声来不及说完,即已被强硬的唇瓣堵住。

纪衍泽怒气高张的欺吻住常夕汐的唇;她想赖掉陈年老帐没关系,反正他随时方便新添上一笔来纠缠不清,让铁证历历到跳进太平洋也洗不去。

嗯……滋味不错。报复的心思倏转,专心一意的品尝起她的芳甜。无视她的挣扎,他双臂早已箍住她上身,让她插翅也难飞,好让自己能够品味与比较三年前的不同。

舌头试探探入她的唇内,趁她想开口的瞬间滑入。

麻麻的,酥酥的,三年前无法领略的波动,此刻潮涌而上……轻飘飘的,甜甜的,湿湿的——咦?湿湿的?

他分开密合的唇寸许,瞧见了她泪眼迷蒙中有着恼的怒瞪,抖颤的躯体展现着控诉。

珠泪一滴一滴的,流淌入他汗衫内、胸口处,一瞬间令他震动不已,猛然抱她入怀,无视她再度挣扎,大声宣告:

“别哭,我会娶你!”

第四章

虽然考上五专,可不代表他想去读。只不过那个鸡婆女人一定会念得他烦闷火大,到最后他凶归凶,还不是乖乖去课。

但那并不是纪衍泽愿意来这所学店混五年的主因。主因呢,其实也与常夕汐脱不了关系。那女人考中了T大,将来是大学生,总不能嫁一个只有国中毕业的丈夫吧?他是不在意啦,不过那女人的家人好像都挺势利眼的,以后回娘家不就会被嘲笑了吗?为了这一点,他才决定去混个五年。真是可恨!他倒宁愿拳头一扬,将敢笑她的人揍挂在一边晾着。拳头真的比较方便。

随着秋天的到来,他当然也就南下就学了。与常夕汐混了五六年,习惯了有个人关心叼念、提供吃的用的,一时间又恢复孑然一身,真是挺不习惯的事。

他的父亲目前在牢中吃免费饭,他的老妈与一名赌场的保镖过得正快活,早已没人管他的死活。所以他向来回为自己打算——拿着房地契,押着老妈一同去脱手,卖了百来万好当他的学费,也就不去打扰她的风流快活了。

一百五十万实在不是什么大数目,要他用来花五年,简直是天方夜谭,倒是可以在一天之内挥霍一空。于是他将钱汇入常夕汐的帐户中,让她来控制他的用度,用五年就不怕了。

读五专挺不错的,课可以跷,妞可以泡,架可以打,衣服可以任人自由穿。尤其这种以“烂”闻名的五专,简直是他待过的学校中,称得上“天堂”的地方。

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没那个劲。距上次上台北见常夕汐的时间,也不过半个月,怎么他又想往台北跑了?真没志气。

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难以下咽的猪排饭,双脚高高的翘在桌子上。若非今天醒来时精神太萎蘼,他断然是不会来上课的,害他们班那个以救世主自居的班导以为她终于以“大爱”感化了他!抱着圣经大呼神爱世人、神恩浩荡……嗟!又来一个精神病没治好就出来乱跑的患者。

“喂,你很哦,一开学就跷课。”一名辣妹打扮的少女坐在他桌面上一角,几乎盖不住屁股的窄短裙更往上提了几分,化了妆的脸上更添了几分妩媚。

他瞟了一眼,仍是低头吃便当。

“四年级的王贵龙想堵你,你不怕吗?他是我们学校老大的人哦。听说你在注册那天打了他马子一拳,害他马子掉了几颗牙,到今天都不敢来上课。”

他没抬头,倒是想起了注册那一天的事,肚子中又一把火在烧。注册那天他搭夜车南下,手上拎的是常夕汐特地为他做的特大号牛腩饭便当,以及他喜欢吃的几种零食。结果还来不及吃,同时也舍不得吃之前,便教一名骑小绵羊狂飙进校园的小太妹撞入了臭水沟中捞也捞不着,当下哪还有什么好客气的,也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拳头一挥就揍过去了。

实在是不想惹事生非的,毕竟他不想让常夕汐知道了难过。本来想说入学第一学期安静一点的,但看来是不可能了。这可怪不得他。

“喂,怎么不说话,耍酷呀!”小女生又搭讪了,并且开始出现娇嗲的音色,显示出吊凯子的企图。

他微挑眉,将饭盒丢入垃圾桶中,直言问道:

“你在钓我?”

“对,我看你很顺眼。”这男生虽然不帅,但很有大哥大的架式,以后五年还怕不吃香喝辣的吗?她连忙自我介绍:“我叫邱秋莲。”

“我眼光没那么差。”他可恶的笑出嘲弄的嘴脸。这么小就学人抹红涂线,不是见不得人是什么?何况还有几颗又红又大又凸的青春痘突破“油漆”的封锁,散播在她鼻头的四周,说多拙就多拙。像他的女人(也就是常夕汐啦)偶尔也会冒出几颗红豆来表示青春,但怎么看都好看。他是毒辣的笑在嘴上啦,但心底可喜欢得紧,一点也不介意。就像……夕汐教过的什么来着?哦,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那回事啦。

眼光挑剔完她的肉饼芝麻脸后,扫到颈子下方的胸口处。看起来挺伟大的,尤其胸口扣子没扣,瞄上去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看到了隆起的上半部,货真价实得很。

她似乎知道他正在看,挑逗的半倾身子,让他更可窥个过瘾,笑得可自豪了:

“这是我的地址,我Call机号码。”她将一张纸片塞入他胸前口袋中,鼻息在他脸上挑逗拂动,奉送香水味媚惑其中。

他伸手揪住她一边衣领,没让她退开,忍住了打喷嚏的冲动,因为突然想知道吻常夕汐与吻其他女人是否有所不同。所以他没拒绝这女人的挑逗,压根也不管此刻教室中正有多少人偷偷看着好戏。将唇凑了上去,吻了几秒,便退开,也将她推开,由着她毫无防备的跌在地上春光大。

啧!好恶心的口红味!害他不愿进行到更深一步的探索。以衣袖抹了下唇,来不及细看自己吃了人家多少脂粉,便教门口的怒吼吸引了注意力。

“谁是纪衍泽?给我出来!”

几名壮硕的高年级男子填住了每一方出口。

又得干架?所以说常夕汐老叫他不要打架根本是强人所难。有谁会乖乖站着挨打不还手的?又不是他愿意去与人打,他也不过是自卫而已。

他站起来,走向开口吼叫的那名男子,心情不太爽的问:“找老子干嘛?送敬老津贴?”

“你知道我是谁吗?”男子大声问。

“你自己都不知道了我怎么会知道?”

“好,你有种,我们就到外面『谈一谈』吧!”男子气得歪嘴斜眼,脸撇了下,撂了下战帖。也由不得他不走,几名大汉早已堵去了他的退路。

纪衍泽伸了下懒腰,决定早点摆平这些人好回去睡午觉,也许会睡得比较香。

* * *

这是常夕汐生平第一次跷课。尽避为此而心虚愧疚,但这一趟高雄之行是免不了的。昨日她前去邮局提取生活费,从余额中发现居然多出了一百来万的数目,当场吓得她急急打电话回家探问。确定父母依然只汇五仟元当她的月生活费之后,才想到也许是纪衍泽汇入的;因为多舌的母亲几乎没放鞭炮的宣告二楼恶邻已然卖掉房子,搬了个天高地远,永世不再相见。那么,他会有一笔钜款并不是太惊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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