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通关成功，他都已经打算为了通关利用那些他厌恶的爱了，因此哪怕对方是怪物也不可以耽误他通关，他必须要通关，他背后是生他养他的祖国。

怪物又怎么样，祂们的爱和人的爱又有什么两样，江可心眼神清明过来了，是的，就算是怪物又如何，怪物不照样带着爱意吗？而他讨厌怪物的爱正如讨厌人类的爱那般。

如此公平。

不过，这次也不算没有收获，或许这个怪物的秘密正是他可以通关的线索，得知了这个秘密的他应该开心才是。

是的，他现在应该开心一点才是，那么，江可心笑一笑吧。

江可心对自己这么说，面前的哈根还在等自己回答呢。

所以笑一笑吧。

江可心强行挤出了笑容，那个笑容看起来有点可怜又有点崩溃，他说“那，又……如何，我并不在意，我会和你参加舞会的，但是哈根，你要把答应我的事情做完，我等着你。”

他谁这些话时带着一些颤抖，直到越来越顺。

哈根眉眼弯弯，笑得满足，他就像是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他身上的气息恢复了平静。

他是不舍得吓到江可心，要不然他忍那么久干什么，直接恢复本体让江可心疯狂，或者直接将这个人类吃下去不就好了，说到底他没有那么做的原因还不是因为不舍得。

这股奇妙的情感一直在哈根心中，哈根相信，史丹夫伯爵也是如此。

祂们虽然是怪物但是那都是人类认为的，正是人类感觉祂们不是人类才称呼为怪物，可是在祂们自己看来，祂们是一个种族，而种族也会产生不舍得的情绪，

不过如果是江可心自己发现了什么，自己害怕自己恐惧，那哈根不会去安慰，相反他还会更恶劣地展示自己本来的模样。

祂知道，人类太过脆弱，无法理解祂们的存在，所以人类容易疯狂，可是如果一旦疯狂，那么从此他只留在祂的身边，所以最后成为疯子也无所谓的，哈根会一直爱着他的，会永远纠缠他的。

归根到底，祂们在如何体贴也终究与人类不同。

——

塔娜已经从雪原的另外一边走到了游乐园大门边，看着昨天过来时候还是夜晚的安静的游乐园，听着里面传来的热闹人声还有叫卖声莫名有点惆怅。

她走在雪地上，猜测艾利斯德怎么样了，又望了一下各色商铺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冷气从她口中微微呼出，形成了薄雾，薄雾环绕在塔娜身边，将她包裹地更为冷淡。

她搓了一下围巾，就这么站在了一边等待艾利斯德，顺便点开队友频道嘱咐艾利斯德万事小心不要急躁。

塔娜【小心一点，我在门口等你了】

而艾利斯德已经从那个巷子和雷尔暂时告辞，雷尔嘱咐完后就先回服装店等待他们的到来了，至于艾利斯德早就已经从那边偷偷摸摸地一路潜行过去。

大概是艾利斯德终于苦尽甘来，运气变得好了，他这一路上难得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也没遇到不该遇到的事情。

他小心地遵循着雷尔的叮嘱，雷尔当时以一种虚无地声音说道，在去游乐园大门的路上，要小心海洋馆、小心马戏团以及各种贩卖物品的商铺，作为人类的他一定要当心那些地方。

那些地方的掌管者和存在十分厌恶人类的存在，那里有他看见就会失去理智的存在、那些地方存在着人类根本无法触碰到的事情。

艾利斯德一直努力避开那些建筑物，但是在经历海洋馆时，他难得停顿了下来，他的脚步越来越慢。

瞧瞧看，他看见了什么，他看见了江可心，江可心……艾利斯德眼睛睁大，不是说江可心在和什么伯爵那边吗？

怎么来到了这里。

不过那里除了江可心还站着一个头部被不明材质覆盖住穿着军服的男人和一个脸上画着小丑妆的男孩，他们两个似乎步步紧逼着，他们要对江可心做什么？

艾利斯德有点紧张，他现在很犹豫是去帮助江可心还是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然后再帮助江可心。

无论怎么说，艾利斯德都不该停下来的，他该听雷尔的警告的，有时候怪物的警告不全然都是无用的，但是艾利斯德没有听，他停下了，也就是这个时候，鉴定触发了。

【艾利斯德潜行鉴定回响为:1d100=68/40 很遗憾，你不该停下，你的潜行够引人注意了，你应该多听听雷尔小姐的话，艾利斯德快跑吧。【失败】】

艾利斯德呼吸停滞，他知道这句话意识着什么，意识这有什么东西注意到他了。

他感觉到毛骨悚然的恐惧，这股恐惧几乎让他窒息，他想跑。

但是人在极度恐惧之中，没有办法动弹。

可是艾利斯德不想放弃，他的手和脚都僵硬住了，艾利斯德神情恍惚。

他大脑都在紧绷，他在努力想办法，他不能因为恐惧从而停留在这里。

艾瑞斯抬起那张全部被覆盖住的脸准确无误地盯在艾利斯德身上，他似乎是疑惑不解怎么会有一个人类在这里，紧接着他注意到了艾利斯德的视线有停在了江可心身上，虽然只有短短几秒却还是被他捕捉到。

艾瑞斯恍然大悟，喉咙里发出了不知名的咕噜声，就像是猛兽捕猎时发出的声音。

哈根嘱咐完所有的事情后刚要离开，身边的艾瑞斯便凑近了哈根身前。

艾瑞斯在要开口之前先看了一下江可心，那个人类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绪，他的眼神有些迷茫，脸上都是紧张神色，见他没有关注这边，艾瑞斯才撕开覆面。

第24章

通往莫斯科的列车

覆面下的肌肉正在重新组织，肌肉不是红色的丝状而是如同触须一行一行的像是密密麻麻的线条蠕动着。

如果江可心这个时候抬起头来，恐怕就明白没有说话的器官的艾瑞斯是如何交流的了，艾瑞斯的触须从类似脸的轮廓之中一步又一步地向上缠绕，最后缓慢地搭在了哈根耳边，触须缓慢地动了一下。

哈根神情从轻松变成了冷漠，他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就像是狂风暴雨。

哈根对艾瑞斯点头，说的话意义不明

“艾瑞斯，正如你所说的那个样子，我也并不希望江可心能被他的同类带走，那么那个人类就交给你了，正好你也需要发泄一下不是?撕碎那些雇佣兵都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

艾瑞斯冷漠点头，但是他的神情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脸上都是密密麻麻蠕动的如同幼虫一般的触须，祂们都在欢快地起伏。

不过这一切，当江可心重新抬头时一切又恢复了原样，哈根看见了江可心又恢复成了冷静的模样，眼睛深处都是赞扬，紧接着他靠近江可心，在江可心颤抖地眼皮下亲了一口江可心的下眼皮，随后绅士有礼地伸出手拉着江可心进入了海洋馆。

“艾瑞斯需要处理一些事情，接下来就有请我带你来参观，放心吧，他很快就会回来。”

海洋馆里面全是昏暗地蓝色以及冰冷的气息，就像是踏入了幽深的不知名的世界，江可心看向四周，四周全是不知名的生物在游弋，祂们在肆意游动，祂们看起来小小的很可爱，像是水母又不是水母，哈根注意到了江可心的视线跟着看了过去，嘴角含着笑介绍道“这些水母很好看吧。”

江可心眼里藏着很深的疑惑，为什么要叫这种东西为水母，祂们明明不是，江可心伸出手贴在玻璃上还没贴到。

哈根便强势地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然后把江可心的手拉了下来，十指交缠，强势且占有欲满满。

那些水母依依不舍一般眷恋地看着他们，祂们爬在玻璃壁上发出了如同哈根曾经发出的声音。

哈根边拉着江可心走边关上门，他们经过了空荡荡的海族馆，这里只有一片晃悠悠的水，除此之外竟然什么也没有，而这里的活物竟然只有哈根和他两人，他们走在空荡荡的室内，鞋跟踩在地上发出了咚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