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去偷欢(都市童话系列)(32)

作者:席绢


“喂!嫂子,你的脸可以榨出十斤醋了。”水晶坐在新任大嫂身边,嘲弄的笑着。

他们小镇的喜筵都办流水席。从中午吃到晚上;如果客人不散的话,吃到天亮也不足为奇。新郎一直被请出去敬酒,而新娘只得干坐在厅堂内当偶像供着。并不是她不受欢迎,一方面白悠然舍不得带娇妻出去给人开玩笑逼酒;另一方面,客人也舍不得逗这么一个大美人。所以每次白悠然好不容易酒过一巡回来,还没坐下就被请了出去。幸好他那些弟弟们跟着在一旁挡酒,不然他早被摆平了。

湘郡看向水晶。

“你来得正好,替我去把那些女人撵离我丈夫身边。”

“湘郡!”不远处的宋母低呼了出来。“别乱讲话!你是新娘子,要有形象!不然人家还当我们家没教养。”

湘郡仍是气呼呼,介意得半死。

水晶笑了笑。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先带你回房间休息,我保证半小时之后我大哥就是你专有的了。”她有些话要私下对大嫂说。

进了雅致喜气的新房,水晶一边替大嫂换衣服,一边道:“对不起,刚才有一票台北的朋友过来道贺,就是丁皓他们那批人。不过因为有急事得赶回台北,所以没带进来见你。”

“就是你曾提过的那些传奇人物是不是?”湘郡好奇的问着,早想看看那些人的庐山真面目,这一回倒是错过了。

“下回他们还会专程下来见你。他们带来的消息你一定会开心。我告诉你,桑野裕介毁了。”

“他?”湘郡吓了一跳。桑野裕介的父亲动用了关系将儿子保回日本后,她已不再去想那件事。只要他别再出现就行了。他怎么会毁了呢?怎么个毁法?

水晶神秘道:

“不可以告诉大哥,因为他向来讨厌用不光明的手段去报复。可是,我们不能这样就算了,他那种危险份子迟早还会再伤害人,不如废了他!现在的他不仅失去了高强的武功,也——不能人道了!”

“你做的?”湘郡瞪大眼,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

“不是我,是死神与他的妻子联手所做的第一件案子。然后美少女洛洛是帮凶。在确定他的病症有高度危险性又会遗传后代后,他们才决定这么做。”

湘郡点点头,压下怜悯的情绪。他们只是做最好的处理罢了,她不能滥用同情。

“谢谢你,也谢谢他们。”

“不必这么说,只是千万别告诉大哥。好了!我去想法子把大哥抓上来。祝你们蜜月愉快呀!今天晚上我就要上台北了,可能会过年前才回来。”

水晶话说完时,人已跑到门外。留下穿着妩媚睡衣的湘郡等着老公进来欣赏。

湘郡抱着双膝柔媚的笑了,心中想着更多的勾引老公计画。迷得他死死的!那么,其他女人纵有万般狐媚也别想动她老公一根手指了!

“在想什么?”

一进门,白悠然就被美丽的妻子那一身穿着迷得忘了开口,只能愣愣的看着床上的她。

“在想你。 过来,老公。”她伸手,将丈夫拉坐在床沿,轻抚着他被酒染红的脸孔,轻吻了一下又一下。

“等会还要出去敬酒吗?”她问着,满意丈夫痴然的眼光在自己身上流连。

“不必了,悠宇他们会挡着。看情况会吃到天亮。”他躺在床上拉妻子入怀,叹了口气。“幸好水晶带你上来了,不然我不知道还能忍受多久那些对你流口水的男人。”

原来!湘郡埋在他怀中笑着。

“你有在注意呀?老公。”

“有这么一个如花美眷的男人都该注意。”

“那么我们来个交易如何?”她坐起身很正经的问着。

“什么?”他扬眉。

“你不许收女弟子,不许对别的女人笑,不许让她们接近你三公尺内。”她话中的醋味浓得呛人。

“那你的交换条件呢?”他坏坏的笑问。开始解开她睡衣的排扣。

她红了双颊,俏丽的脸蛋贴着他的面颊,细声细气又极尽引诱之能事的低语:

“我要生很多像你的孩子。如果你答应的话,咱们不妨现在开始努力。”

于是,交易顺利达成,满室的旖旎风光,有情人儿为了早日兑现交易成果,正在“讨论细节”中,闲人回避!拉紧的窗帘,阻隔了所有光线与喧哗,有情世界,甜蜜的恋曲正在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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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克棠搭了水晶的便车上台北,因为明天是他应聘上课的第一天,有很多资料得去整理。

至于水晶为何会突然决定匆促上台北,就有些奇怪了。他们家还会热闹好几天,正缺人手,她这时赶去台北的确有些奇怪。

“朋友有难。”她只是笑了笑,说了这么一句。

事实上这个“难”还挺大的,大到洛洛匆匆由日本回来。孟冠人也丢下一切事情,连半隐居的耿介桓也丢下花莲那边的事,要找妹妹的事也暂搁下了。

十几天前,耿雄天开始遭受一些来历不明的人的狙击与警告,连他手边最得意的女弟子也被盯牢了。如果神出鬼没、行踪成谜的“影子”也会被盯上,那代表事情相当严重。

这么好玩的事叫她不去掺一脚未免说不过去!所以她在孟冠人他们北上后,不到一小时也跟着开车上路了!

宋克棠没有多问,原本专心于明天教学的心思,却莫名的被一双冷凝的眼眸侵占了心神。

还会再见到她吗?那个形踪飘忽、像影子的女郎。

红色的轿车消逝在夜色中,住繁华的大台北驶去!

-全书完-



基于“忠言逆耳”——当然,初收到批评指教的信件,心中难免会有一些难受;可是继而一想,倒也是好事一桩。适时的批评可以使自己免于心高气傲;适当的冷水可以提神醒脑。可不是?如果作者本身也不认为自己的书本本皆精彩的话,又怎能怪人家指出事实?直言无讳的确伤人,但是一针见血呀!看了大大的快意。

天哪!我有被虐狂吗?应该不是。

生命的过程难免有高低潮的起伏。席绢不纬言的说,除去冬眠期外,叛逆心重的席绢姑娘在春夏之际都会有弃笔的想望。去看看都市,看看人群,看看人际关系的交流,找一个不曾做过的行业去“玩”它个一年半载,算是储存一些资源备用。可是纷纷扰扰的人事问题往往会蒙蔽清明的思绪。我承认,在这种情况下提笔不可能有多好的作品出现。聪明的朋友们应该早看出来了是不是?早想上半年度撇下笔的,在那一阵低潮中我不敢写孟冠人,怕将他写成悲剧,读者会杀了我(怕怕!)。最好什么也别做,专心做其他工作即可。《今生只为你》的产生有些不负责任,因为它是我情绪冲动下的产物;一个暴躁的女主角,那是我困兽的心情;一个无为的男主角,是倾泻情绪的垃圾桶。出书后自已再看一遍,结论只有二个字“郁卒”。相不相信,这本书写写停停了半年,正是上台中工作那一段时日。也不是那段日子多难挨啦,只是没有心情。想把自已隔在“作家”的距离外好好想想“我”的问题。以一个新作者而言,这种思想的确充满危险,还没高飞成气候就有怀疑的思想……这时候的席绢既冷漠又自虐,将心情摆到最低调,并且重重发誓开始认真对待“作家”这二个字。

蔽母是极保守的乡下人,偏生出我这么一个怪胎!打小到大每一时期的叛逆都极令他们头疼。前卫的思想,冲动的行动力,并且固执的认定没有什么事会是努力之后达不到的。所以他们相当庆幸我当了个创作者,至少乖乖在家不会惹出威胁他们心脏的事。反对写作?没那回事。

极珍惜每一份来信的心意,因此每一封都以牛皮纸袋收起,标上整批信件的收件日,无聊没事时还会再三品味,至少保存一年;到时房间放不下了,就打包放到置物间,拾不得丢是毛病之一,这是席绢的多情。不!我不丢弃每一份真诚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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