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相思染上身(16)
作者:席绢
“看不出来你这么痴情呢!”
“胡说什么?”他拧眉,脸色不太好看。
“我错了,其实你不算太混蛋嘛!”
“爸?”老人家当真是得大阿兹海默症了吗? 净说些没人能理解的话。
“好好好,不愧是我房律龙的儿子,没让我丢脸。”
“您还好吗?”这种俗称老年痴呆症的病不知道有没有药医? 明天第一件事就是找家庭医生来问。房令玺心中暗自决定。
就这样,在八点档呼天抢地地音效中,客厅里一老一少,两种表情,各自算计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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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点忧郁,在这样的日子。
我不想在意它的,却屡屡忘不掉那个特定的,称做结婚纪念日的日期。
今天来了场寒流,给暖冬添了一点责任。
也,给我冰窖般的心,来点附会。
股市的春燕来道,而我的燕子,冻死在酷寒的天候中,极之无辜地。
她不知道,这儿,没有春天。
她不知道,这儿,拒绝春天。
※※※
就算是跋扈任性的房老先生,今天特别乖巧。出于求生的本能,他觉得今天别闹事比较好。
所以,她送上来的文件,他乖乖地签;她带来的点心,他不敢趁机偷吃。
如此乖巧,简直是东皇之楷模了。
今天的朱月幽,穿了一身白。像个无暇的仙女,但是表情却近似女鬼。如果她头上再戴朵白花,老先生绝对会认为她下班后肯定去殡仪馆兼差“孝女白琴”的工作。
这时候他不免嫉妒起欢欢了!这小天使幸运地拥有免死金牌,得到朱月幽彻底地疼爱溺爱,不怕被冷淡对待。呜……他好想尝一偶朱秘书特制的奶油开口笑喔!都是那个死小子,害他连带被冷落。
“欢欢,你吃完就开始看明天要考试的科目,阿姨下去送资料。”朱月幽轻抚小女娃的头发,温柔说着。
“嗯,我知道。等一下我会把碟子洗干净。”欢欢嘴里塞满了好吃的开口笑,小脸上也净是可爱的笑。
“好乖,阿姨最爱你了!”亲一下,转身走出去。
见女鬼终于飘走,老先生立即巴了过来,涎笑道:“欢欢,来,给爷爷吃一口。”
“好。”她很大方,小碟子呈上。
老人家也不给它客气,一抓就是一把塞入嘴中……唔,好吃!
欢欢傻眼,看着碟子内仅存的三两颗,叫了出来:“爷爷怎么可以吃那么一大口啦!”老人家可怜兮兮地诉苦:“欢欢,你不知道,爷爷今天好可怜。你阿姨那一张哀怨的脸让爷爷好害怕呀,那一身白衣白裙喔,像女鬼似的。”
“阿姨穿白衣服很好看呀。”她将剩下的开口笑抓在手中,没让爷爷偷拿走。可是一看到爷爷可怜的表情,又心软了,只好分他两颗,一同吃完。
老人家吃得心满意足:“你看不出来你阿姨今天心情特别不好吗?”
“看不出来。”阿姨还是笑得很温柔呀。
“你啊,天生好命喔。”真嫉妒。“爷爷疼、爸爸爱,再加上阿姨疼。真是幸福的小孩。”
欢欢嘻地一笑,张臂楼住爷爷的颈子,爱娇地道:“欢欢也疼爷爷嘛。”
“乖娃,你就差一个妈妈了。”他拍拍她。
“可是我没有妈妈嘛。”就像很多人没有爸爸是一样的。
房律龙眼睛溜转了下,道:“欢欢大概忘掉了,你小时候常常向我们要妈妈呢。”
“咦?”她不记得了。
“那时你两岁,走路摇摇晃晃的,在大宅里东找西找,以为妈妈藏在什么地方,常常找到哇哇大哭,谁也哄不了你,后来还得把你抱到爸爸病床上才能让你停止哭泣呢!”
“那,爷爷,我妈妈呢?”原来她以前有妈妈呀?!
“你妈妈呀……”他再三确认朱秘书真的不在这边之后,以更小声的声音道:“爷爷告诉你喔,但是你不可以跟别人说。来,先打个勾勾。”
※※※
电梯打开,她的目的地是人事部门,也确实抵达了,但是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他房令玺。
“真巧哪,朱小姐。”很忙的大老板以懒懒的口气道。
“是呀。”闪身侧出电梯,礼让给“大”老板一个“大”位置挪他尊贵的身躯入电梯。她头也不回地走开。
房令玺回身看她,觉得她今天虽是一身白,但看起来却阴沉得像黑寡妇。心情似乎很不好的样子,不过,心情不好也不该摆脸色给老板看吧?这位小姐不会是恃宠而骄起来了吧?!
“总经理,请容我失陪一下。”一旁的陈秘书丢给粘秘书一个眼色。
“还有事?”他由着粘秘书按住电梯键,没举步走进去。
陈秘书微愣,很快道:“我有点事想请教朱秘书。”没料到上司会问这种琐事。
“我不记得你的工作与朱秘书有任何交集。”他扫视了下这个年轻斯文的男秘书,没有放他走的意思。
陈秘书开始冒冷汗,觉得上司刁难的意味很是明显,让他有大祸临头的预感。这……是为了什么呢?
“呃……是这样的。”该怎么说比较婉转?
“是怎样呢?”好轻的问声,像是聊天。
怎能直言说为了后天的尾牙,以及日后的前途,他与粘秘书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摆脱朱秘书帮忙,轻她列出菜单安抚住房家两张挑剔的嘴?据说朱秘书手艺之好,早已彻底抓住这两个男人难养的胃。他们可不像因为一顿没安排好的尾牙,就这么丧失一辈子的前途,这也未免太冤了!
这边正在耗着,那边已送完文件出来的朱月幽没料到他们竟然还杵在电梯口,心情更加阴沉了。可恶!这个人就不能教她今天好过一些嘛?!她真的真的很不愿在今天见到他。
“朱小姐!”陈秘书一时忘情叫了出来。没看到上司的表情当下黑成包公样,急巴巴地跑过去。
这两人在搞什么鬼?!房令玺闲步踱过去。
“陈秘书,好久不见。”她温文客气地勾出笑痕。
“你……”陈秘书终于发现上司在瞪他,不敢利用上班时间谈私人请托,转口道:“你晚上下班后有空嘛?我有事情想拜托你。”约她!
这家伙竟然敢在他面前约她!好大的狗胆!
她瞥见房令玺一脸阎王脸地走过来,想婉拒的声音当下转换成应允:“下班后你打电话上来,不多聊了。总经理在等你呢!”事实上是“瞪”,不是“等"。陈秘书一转身见到上司,当下冷汗涔涔起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上司的心情显然非常非常不好,不好到意思想炒几盘鱿鱼请下属吃的样子。
房令玺笑笑地:“如果你办完了私事,可否请你上楼去把那堆待整理的资料做完呢?希望这要求没有太打扰你,妨碍了你处理私人事物的时间。”一副很抱歉的样子。
陈秘书哪敢再逗留,匆匆应了声立即与粘秘书搭电梯上楼办公去,务必要把桌上那堆公事在今天之内整理完毕……不然他们深信自己将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朱月幽来不及搭上电梯,只能被留下来面对那个正瞪她的男人。不管他,按下电梯键静待着,一副很忙的样子低头检视文件。
房令玺双手环胸,脱口而出的语气泛着醋酸味:“不错嘛,你的行情很好。记事是已婚的身份也阻止不了爱慕者的前仆后继。”不理他,不理他…
“还是,你都不告知那些男人你是结过婚的,随他们因为无知而成为介入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嫌疑犯?”不轻不重的声音中堆筑着严厉的指控。
别理他,这个男人更年期到了。
但是有些人不是你想不理就能够不理的,房令玺见她始终把他当空气看,心火一起生手攫起她下颔,这下看她还能不能只用头顶心对他~!
“你说话。”
“我没有必要响应你任何话!”她不驯地回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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