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乱情迷时(6)
作者:剪我玫瑰
他手上一推,径直把竺萱的裙往上推,她应激地啊了一声,双手推抗他,“什么用这种方式?你说清楚!你别碰我!”
周重宴制住她的手,“你说呢?你四年前不这样伺候过我?”
听得竺萱面上一凛,周重宴没明说,她知道他说她在卖身还钱,她气得全身颤抖,“重宴,四年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不代表你现在能这样侮辱我!我欠你的钱我会还给你!”
周重宴堵住了竺萱的唇,深深把她压进床里,亲她的唇时粗喘,“你现在拿的出来吗?拿不出先和我睡,我现在想和你做。”
竺萱不愿,拍打周重宴的背,“你起来!起来!重宴,你别大半夜跑我这里发疯!”
疼得周重宴哼了一声,一下制住她作乱的手,他的火被撩得更盛,手上去解她的衣服,“听话,我不想弄伤你。”
现在竺萱实在狼狈,丝袜被撕开,绷紧的细丝缠紧雪白的大腿,被周重宴的手指顶进来,他的俊脸狰狞,“这么紧……”
竺萱的脚蹬在床面上,仰面尖叫一声,“你出去,出去!”
第5章 去给我写张欠条
周重宴手指进得更深,引得她闷哼一声,谈恋爱三年不是白过的,他清楚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节,知道怎么能让她癫狂,更知道怎么让她臣服。
竺萱哭喊着,浑身无力的时候被周重宴一把扯起来,要她跪在床上的时候,砰砰砰几声有人在拍门。
这时,束南在家门外边敲门边喊,“竺萱?竺萱?你在吗,你还好吗?”
实在扫兴,沦陷在情.欲里的周重宴把落下的额发耙梳回脑后,低低骂了句粗话,他起身从竺萱身上退开,捏她的下巴警告她,“不要逼我找绳子绑你,别出来。”
……
束南还在敲门。
这时门开了,却是刚刚那个男人,衣冠不整的周重宴站在门边,禁欲的白衬衫半敞,额发搭拉下来,薄唇还沾着竺萱的口红,纵欲慵懒全写在脸上,他问,“你有什么事?”
明眼人看他这样都知道屋里出了什么事,束南紧绷着脸,略过他往门里挤,“竺萱,竺萱,你在吗?”
周重宴拦住房门不让他进来,他还有账和他算,“假洋鬼子,你就让你的女朋友住这种地方?”
他和竺萱的事跟周重宴说不着,束南深呼吸后平静下来,摆事实讲道理,“你要找竺萱什么事?我是她的男朋友,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周重宴玩味着男朋友三个字,不悦地舔了舔腮,他突然猛地一把攥住束南的衣领,和他脸对脸,“那好,现在大半夜有人欺负你的女朋友,你要怎么做?”
束南愤怒的鼻翼扇动,他克制着脾气,不想也不能对周重宴动手,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伸手隔开他,往屋子叫了几声竺萱。
“打我啊!”周重宴笑得极其欠揍,挑衅束南,“用不用我教你怎么做个男人?”
束南攥紧了拳头,理智被全面击溃,开始考虑要不要给周重宴一拳。
卧室里的竺萱已经顾不上收拾自己了,赤脚跑出来,她慌忙中裙子的侧链只拉了一半,裙子卡在腰间,上衣和长发凌乱,眉角眼梢红红的,像被人狠狠地欺负过了。
这一幕看得束南拳头攥得更紧。
竺萱匆忙上前,拉住束南的手,“束南,看我,看着我。你别动手,他这人就这样。”
她看向正跃跃欲试要和束南打上一架的周重宴,大声嚷他,“重宴,你别闹了行不行!”
周重宴读书的时候就没少招猫逗狗,那时候就浪出人鱼线和腹肌。
周重宴看着竺萱心疼假洋鬼子那情急模样,她还拉着他的手,心里的妒火烧得更盛,“不会做人男朋友就不要做。我们打一架,输了你就给我滚得远远的,怎么样?”
竺萱劝着束南不要中周重宴的激将法,她的耐心已然到了极限,“重宴,你闭嘴!你今天究竟来干嘛的!不是要谈谈吗?好。束南你别走,我们谈!”
束南忍住了不动手,坐在客厅里,他听不清卧室里在说什么,不过只要确认竺萱没被‘欺负’就好。
房门没关,竺萱把裙子拉好,坐在梳妆凳上,看着坐在床上的周重宴。
竺萱本来不想哭的,可是这几年为了钱的颠沛流离和心酸苦楚,让她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重宴,钱我会还你,一分不少。我这次回南市就是为了还你钱。”
她的眼泪看得周重宴心脏狠狠一缩,下意识想给她擦泪,像以前无数次那样,这时竺萱侧身自己抽了纸巾。
他望向她,“你现在有多少?”
竺萱吸了吸哭得红红的鼻子,垂眸折叠纸巾,“差不多一半。”
“那好。”周重宴顿了顿,仿佛下了一个巨大的决心,对竺萱说,“去拿纸笔,给我写张欠条。”
“今欠周重宴一百万元人民币整。”竺萱边说边写,郑重地签上自己的名字,她把纸拿给周重宴,“这样可以吗?”
周重宴说可以,折叠着欠条,妥帖得收进钱包里。
他抬眼看竺萱,“既然欠我的钱,就别乱跑了。随时向我报备你在哪,在做什么,不然你跑了我怎么办。”
竺萱认真地承诺,“在还清钱之前,我都在南市。”
这话让周重宴心头一刺,过了好久,才缓过来,“我在城西有套房,借你住。”
竺萱摇头,“不要,我不想欠你更多。”
“我不收钱。”
竺萱坚持,“不要。就算我去住,也要按市价给你钱,那一百万我得存到什么时候。”
周重宴:“……”
处理完欠条一事的竺萱站起,把凳子推回梳妆台下,看周重宴没要走的意思,“你还不走吗?”
她明天还上班呢。
周重宴这时的火气有了个出口,“你管我?我是你债主。”
竺萱看了眼手机屏幕,都凌晨一点多了,对付他,她也算有几年的经验了,就是服软,她无奈,“我不管。”
她低眉顺眼的模样成功让周重宴气消不少。
送完两个男人出门,竺萱累到不行,丝袜脱到一半,她对着镜子多看了几眼。
唔。怪不得周重宴喜欢这个呢。
以前高中办英语演讲比赛,竺萱图着正式,穿了正装和黑丝,她对这装扮没感觉,周重宴倒是有兴致,约会的时候,偶尔让她带丝袜。
竺萱觉得周重宴的恶趣味真多,喜欢看她穿丝袜和脱丝袜,他这人,即使不进去,也知道一百种方法让她啜泣得全身颤抖。
……
竺萱洗澡后已经夜里两点,包上湿漉漉的长发,她给洪菁的遗照上香。
洪菁是在竺萱大二的时候去世的,好几天后,她才知道这个消息。
那时,竺萱住大学宿舍,忙着繁重的课业和各种兼职,偶尔打洪菁电话不通,没有放在心上。
好几次不通后,竺萱心灰意冷地想,洪菁又去了澳门,又生气又难过又恨铁不成钢,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过了几天,广州的警察打电话通知竺萱:你妈妈洪菁堕楼死了。
派出所的警察喝了口茶,盖上盖子,政府人员特有的那种事不关己的语调,“和黑社会打架,同归于尽。”他又说,“你妈真勇。”
竺萱这才知道真相,上次还清五十万后,洪菁还在赌,这次又欠豪哥一大笔钱,她没钱可以还,拖了大半个月。
豪哥现在混得今非昔比,手下好几个小弟,这种讨债的事轮不到他出面,随手一指,让两个小弟去解决。
两个小弟到家里,洪菁说没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现在世道不好,没法搞钱,又说起和豪哥和南市的密斯黄关系匪浅,还说如果他们知道,一定宽限她。
话到这里,两个小弟不好硬逼。
这时,有个小弟眼尖,攥住洪菁的手,左右一下,轻巧地把她手上两只金手镯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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