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乱情迷时(31)

作者:剪我玫瑰


方莹鹦鹉学舌地模仿起甲女同学的口气,很是刻薄,“哟~都要分手了。呵~这竺萱究竟把重宴逼到什么地步了。”

听得竺萱心里一沉,心情马上不好了。

不让他抽烟。酒让他少喝喝多了误事。上课认真听讲,别没事没事偷看她和撩她马尾。他爸妈常出国,回国的话多在家里吃饭。开他哥的车出门注意交通安全。她哪里管他太严了?

周重宴打篮球的时候,竺萱都会来送水,这是两人心照不宣的一个习惯。可是,今天他打完篮球,一直等不到竺萱来,去问同学,才在自修室里找到她。

“你今天怎么没来?”

竺萱正在做作业,抬眼是周重宴,“我去干嘛呀?”

周重宴没注意到竺萱的情绪不好,大喇喇地拉过椅子坐在她旁边,忍不住地亲亲她摸摸她,“给我送水。”

竺萱慢腾腾地扣上笔帽,收起试卷,“你喝水,我在旁边还要提一句慢点喝别呛到。你不烦吗?”

周重宴回得很快,“我不烦。”

竺萱不理他,径直抱起作业要走,走没几步被周重宴拽住,他发现不对劲,“你怎么了?”

竺萱甩开他的手,“没事。”

……

明天就是星期六,抱着不把吵架拖到周一的想法,周重宴约竺萱来他家做作业。

竺萱原想说不如去南市图书馆的自修室,转念一想,或许周重宴就想挑个没人的地方把分手挑明了。

周六下午,南市下了好大一场雨,浇打得雨雾蒙蒙,到下午四点转成小雨,阴雨连绵,湿度高,到处黏黏糊糊得不舒服。

竺萱去上数学补习班,周重宴说要来接她,她拒绝了,可一出补习班的大门还是看见他。

到了周重宴家,他卧室的书桌临窗,可以看见外面郁郁葱葱的树木还有垂直落下的雨丝。

竺萱的牛仔裤被雨淋湿,从在补习班里就不舒服,低头在那写作业。

周重宴倒是一派自由,赤脚踩在地毯上,短裤短袖的,坐在旁边托腮看着竺萱。

竺萱忍不住了,“是不是要分手?”

“啊?”错愕过后的周重宴明显不悦,“不是。以前不是有说过,以后吵架归吵架,别提分手。”

竺萱冷哼,“亏你还知道这事,那你干嘛和你们那堆人里说我管你太严,要和我分手?”她把姿态摆出来,“要分手是吗?可以,我这边没有异议。”

周重宴恨不得去掐竺萱的脖子,“不是。我什么时候说要你和分手?我不分!”

他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烦躁得不行,“上次周末打篮球,我背着你和他们去喝酒,我怕你不高兴没跟你说。到那里,给我递烟我说竺萱不喜欢烟味,给我倒酒我说喝一点就行。他们就说你管我管得严,我只能笑笑不说话。都是男人。我总不能说我喜欢竺萱管我教育我数落我吧?我不要面子的?”

竺萱心里暗笑这段时间她的喋喋不休他总算听进去了,可面上还是绷着脸,“那你说要和我分手是怎么一回事?”

周重宴站起身来,“奶奶的!我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我没说要和你分手,要是让我知道谁乱说,我饶不了他!”

竺萱将信将疑,“真的?”

周重宴抱紧了竺萱,脑袋往她的肩膀蹭,黏糊极了,他话带委屈,“我真的没说过分手两个字。我喜欢你喜欢得要命,怎么舍得和你分手?”

竺萱任他抱着,不过有言在先,“重宴,要是有一天你觉得我管太严逼太紧,你可以说。”

话音刚落,周重宴松开环住她的手,浓眉上挑地啧了一声,煞有介事地责怪她,“竺萱,吵架就好好吵,别突然聊.骚。”

竺萱懵了,她什么时候聊.骚了?

周重宴绷不住嘴角的笑意,“好好的说你逼.紧是什么意思?诱惑我?还是欺负我没进去过?”

竺萱杏眼一瞪,推着周重宴,“逼不是那个意思啦,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总是曲解我!”

竺萱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周重宴连忙抱住她安抚她,“好了好了。对不起,我只是口嗨一下。我一直抱着你蹭不过瘾,你又不让我吸你的另一只奶。”他隔着她的上衣揉起她的两团,“我可说过要好好保养你这对小东西。”

竺萱的眼眶泛红,恨恨地拨开周重宴的爪子,“不给你碰。”

周重宴叹气,把怀里的竺萱抱得更紧,两人左摇右摆失去平衡像两块粘紧的年糕。

竺萱的脸贴在周重宴的胸口处,被他一抱小鸟依人,恨不得永远贴在一起,她问他,“重宴,你喜不喜欢我管你?”

“你先说。”

“说什么?”

周重宴为了以后的性.福很认真地发问,“你的那里究竟紧不紧?”

气得竺萱去踩他的脚,“流氓!不许问!”

第26章 第二次吵架

……

周一上课,方莹一双担忧的眼睛时不时扫过竺萱,怕她情绪崩溃。

看不过好友这么操心操肺,竺萱把真相告诉了她,听得方莹恨恨,“这听甲乙丙说话,都要打个折扣!”她又说,“竺萱,我传闲话吓到你了。郊游那次不也是?明明周重宴帮你吹眼睛,到她们嘴里不成了你喂他吃奶了嘛?”

竺萱说着没事,一想起喂奶那事还心口直跳,谁说甲乙丙没有对的时候呢?

……

两人的第二次吵架来得也很快。

这天,莫老师在教室里领进来一位学生,说这是他姐姐的儿子,“杜超,各位同学都认识一下。”原先在寄宿制高中上学,摔了脚不便住宿,为了不落功课,来班上借读三个月。

莫老师知道周重宴和竺萱早恋的事,为了恶心周重宴,报那淋头茶水的仇,特意调走了竺萱的同桌,让杜超坐她旁边。

对杜超说,“这是我们班学习认真的女同学竺萱,有不懂的可以问她。”

对竺萱说,“杜超腿脚不便,你要多帮忙,乐于助人、热情友善。”

竺萱有点说不出的抗拒,拿小镜子去看后桌,果然看见薄唇抿着的周重宴,真欠人哄。

周重宴和竺萱这几天气氛有点不对劲,不约而同地不提新来的同桌杜超。

过了几天,竺萱很快就不抗拒杜超了,因为他的基础扎实,举一反三,学习实在太好啦!问他什么问题都能答得上来,而且他的笔记作业井井有条,图文详细,比起周重宴那只能自己意会的鬼画符强多了!

竺萱和杜超课间的时候,经常一起讨论笔记作业,他的三本笔记都借给了她。他的腿脚不好,竺萱拿作业本试卷和英语周报一类的东西,会顺手帮他拿一份。

后桌周重宴的俊脸肉眼可见的一天天变臭。

这天下课,杜超被别的男同学搀扶去上厕所,竺萱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同桌,要是以前,周重宴早就坐上来,托着腮漫不经心地和她说话,其实注意力都在长指上,摸她这摸她那。

竺萱正想着,阿逸坐在了周重宴旁边,谈天说地聊这聊那。

他故意问周重宴,“诶,这腿不好的新同学叫什么名字?好像姓杜,哪个杜啊?”

心怦怦直跳的竺萱听见背后的周重宴不屑地哼了一声,“还能是哪个杜?杜绝往来的杜。”

杜绝往来,竺萱心里一凉,这男人真的动不动就吃醋。

阿逸趁机给周重宴的滔天醋意加一把火,长长地哦了一声,“是这个杜啊,我还以为是妒夫的妒呢。”

周重宴伸了个懒腰,桃花眼微挑,睨了一眼阿逸,“都要上课了你还在这里干嘛?话真多!”

话是这么说,周重宴也不管要上课了,一踹凳子从教室后门走了。

放学的时候,收拾书包的竺萱收到周重宴的短信,说他有事,不一起回家了。

竺萱看着短信,心想要哄哄这个臭男人了。

当晚临睡前,竺萱发了一条短信给周重宴,说明早别吃早餐,她带饺子和豆浆给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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