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乱情迷时(2)

作者:剪我玫瑰


余姨早就溜了,洪菁强行把正劝着竺萱的女警拉出去。

在周重宴关上门的一刹那,洪菁狐疑心起,手臂伸进门里不让他关门,“说给就给!可不许反悔!”

周重宴的下颌线条因为火大越收越紧,索性把门一推,吓得手臂拦门的洪菁急忙收回了手,对着门板连声骂娘,“艹!神经病!差点夹断我的手!”

竺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周重宴,表情冷酷,径直把她推倒在床上,让她趴着,一手把她挣扎的两只手摁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压着她的腰,就冲了进来。

竺萱被周重宴压制地死死的,一声不吭地咬着唇忍耐着他,承受着他,疼得她觉得自己要坏了。

竺萱的嘴唇咬得发白,周重宴一把扯起她的长发,强迫她抬起头,他的声音讥讽又惋惜,“叫啊!我想听你叫。”

竺萱的牙齿死死地扣紧下唇,咬得发白也强忍着,周重宴掐着她的腰用力地手指发白,动作更加粗暴。

最后,周重宴尽兴,被扯着头发暴力进侵过的竺萱支撑不住地趴在床上,眼睛空洞地喘息着。

周重宴下床点了根烟慢慢地抽,汗湿的额发耷拉几根下来,衬得他眉眼漆黑,添了几分颓唐的俊美,他坐到床边,竺萱下意识地后退,离他远点。

周重宴现在心情不好,抽了几口后随手把烟丢在地毯上,对竺萱说,“张腿。”

竺萱装没听见,要说他在被欺骗前对她耐心十足的话,现在他是耐性全无了,她的腿被他强力掰开。

周重宴讥诮地扫了一眼,他刚刚发泄过的欲望又蠢蠢欲动起来,他把她的脑袋摁在他上面,命令她舔干净。

竺萱乜了周重宴一眼,伸长手去扯床头柜上的纸巾就被他攥住,他捏了捏她的下巴,“有你的嘴还浪费我的纸干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发泄完毕,她趴在床边干呕,脸就被周重宴伸上来的手捏住,强迫她对上他,发泄后的他更加阴沉不定。

周重宴的桃花眼嘲弄她的意味十足又带着浓烈的恨意,眸色漆黑像在酝酿着猛烈的风暴,他问她。“告诉我,刚刚我这样对你,是强迫你还是你自愿的?”

竺萱的心像被人猛地捏碎,她一瞬间很想哭,眼神只能飘向别处,“……我自愿的”

他冷笑,“我没性.侵你吧?”

竺萱闭着眼睛摇头,“……没有。”

坐在床边的周重宴沉默地看着窗外,大拇指温柔地在竺萱脸上轻刮了几下,语调随意的像对待无关紧要的娼妓,“真乖,不枉我花钱睡你一场。”

他说这话的时候在笑,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她。

竺萱离开周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她走在路上,空洞的眼睛里没有眼泪,呆呆地在路上慢慢走着。

说来奇怪,竺萱来的时候,觉得世界很安静,连微风拂过树叶的声音都能听见。现在,她的世界却一下变得好吵,吵得她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听不见自己体内的声音,像是一夕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第2章 四年后的存钱小目标

……

四年后。

竺萱把刚换下的车展礼服还给工作人员,手机响了一声,一条支付宝金额为2500的转账信息,备注是周六周日车展工资。

二千五百块钱,竺萱照例留下一半,另一半转给闺蜜方莹。

方莹回微信回的很快——已收到,你已经在我这儿存了四十三万八千四百块,离你的小目标更进一步。

她后面接了一句——这个月存下一万二的目标还差四千块,你再加加油。

方莹原想和竺萱说快过年了,这个月差四千块就先差着,过完年再补。可是,她一想竺萱对存钱的小目标倔强又执着的性子,还是作罢。

竺萱把手机塞回牛仔裤里,对经过的模特经纪鲁爷喊了一声,问他还有没有单可以做。

鲁爷看着走来的竺萱,宽松的白t和牛仔裤的打扮,一派清新自然的气质,和刚才车辆展台上明艳凌人、极富侵略性的美艳判若两人,两副面孔。

鲁爷回答,“今晚有个船单。”船单就是女性伴游,伴着男人是上船玩还是上床玩得看价格是否合适和女方是否愿意。

见竺萱脸色微变,他知道她不做这个,鲁爷笑了笑,“别多想,就是宴会需要个女伴逢场作戏。诶,你今晚不是要回补习社吗?”

竺萱想着这个月还差四千块,她沉吟一会儿还是接下来,“把单给我吧。补习社的课我找人代一晚。”

竺萱从车展展馆回家,窗外的夕阳正浓,她没多少时间准备,钻进浴室洗澡洗头,出来后对着镜子化妆,不会出错的经典小黑裙,她唯二的两件牌子货。

洗漱齐整,她在玄关扶着鞋柜穿高跟鞋,脚刚套上一只又脱下来。

竺萱站在玄关往里看,夕阳没开灯的昏沉客厅里,电视柜旁的案台摆着她妈妈洪菁的遗照。

遗照的案台边放着线香,回到客厅的竺萱抽出三根来,点燃后线香浮起袅袅的细线,平直地滑在空气中。

竺萱恭敬地把香插进香炉,静静地看着妈妈的遗照,人和照片相对,一时无话,一道纤细的影子映在静悄悄的客厅里。

……

竺萱打的到客户所说的四季酒店,在衣香鬓影、富丽堂皇的宴会厅里看见雇佣她的林先生,福建人,开了一家贸易公司,把货物从内地出口到北美,经常福建南市两头跑,个子矮,五大三粗,说话时若隐若现的暴发金牙。

宴会厅里,圆形的餐桌上,两人落座,竺萱和他闲聊时才知道,林先生的太太生病在美国治疗,所以才雇佣她。

林先生这么说的,“我们不兴叫太太,习惯叫她爱人。男人都要记得,她们在背后很辛苦,得对爱人好,听老婆的话才会发达。”

听得竺萱莫名的心酸。

晚宴开始,先是用餐,这时竺萱的手机响,她欠身和林先生说了一声,走到一旁接听。

对面是她的补习学生束南,他的声音阳光朝气,像是加州阳光下的橙子,“竺萱,你在哪里?我来补习社接你,可是前台说你不在。”

竺萱回答,“我在外面忙呢。”

束南说,“那我去接你吧。”

竺萱下意识拒绝,毕竟让他知道她有这样的兼职不好。

束南接着说,“我们今晚还有一点五个小时的课,让我去接你好不好?”

竺萱只能答应,“那十点见,南山大道的四季酒店门口。”

一点五个小时,这个表述有些奇怪。

束南比竺萱大一岁,是位ABC,传说中的香蕉人,外表是黄的内里是白的。

束家父母早年移民美国,打拼出一片餐饮天地,国内经济越来越不错,两人打算回国做餐饮,手把手把产业交到束南手上,没想到中文卡在第一关。

两人找到竺萱所在的补习社,要求是没出过国的,沾过一点国外资本主义荤腥的都不要,还得英文流利棒棒的。

于是,补习社介绍了竺萱。

彼时,和束家一家三口在补习社楼下的星巴克见面,竺萱评估过束南的汉语水平,对束家父母实话实说,“叔叔阿姨,你们儿子的中文很流利,不需要请我当家教。”

束母摆手,“小竺,不是让你教他中文,是要教他……哎呀……就是中文的意思!”

竺萱不懂,不还是中文吗?

引得束父束母当场给她表演了一段小剧场。

束母从手袋里拿出一个红包,对束南说,“现在我扮成你,你爸扮成领导。你好好看着。”又对竺萱说,“小竺你也好好看一下。”

小剧场开始。

束母把红包推到束父面前,眉开眼笑:领导,笑纳啊。

一旁的ABC熊娃果然不懂了,“等等,‘笑纳’是什么意思?”

被打断的束母拍了束南一下,“别插嘴,先听着!”

束父看见红包,配合地把脸一板:小束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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