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选择去修无情道(42)

作者:姜尽眠
“别说这些唉声叹气的话了,”墨樾一个鲤鱼打挺,道,“我们先去擒那群碧血宗弟子吧!”

既然往事已成定局,他们也只好为当下努力。

万秀儿虽跑掉,但他们早就提前做了准备。

……

“呼,还以为要完蛋了呢”

“阿姐,你还好吗?”

“还好万师姐提前做了准备。”

“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万秀儿警惕道,“他们迟早会追上来,先离开国师府!”

“不好了,师姐!我们出不去了!”走在前方探路的弟子慌慌张张的跑来报告坏消息,“不知道是谁新设下的阵法!”

万秀儿暗骂,“快,所有人一同暴力破阵!”

围聚一团的碧血宗弟子慌不择路的听从万秀儿的指挥,接连不断的攻击打在阵法上,阵法却依旧□□。

“这次说什么也不会让你跑了去,”墨樾提剑,“又见面了。”

说时迟那时快,万秀儿毫不迟疑的跪下认输:“我投降,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只求前辈们能放我们一条生路。”

“万师姐,我们人多,不怕他们!”

“闭嘴!”

行。不愧是万秀儿,判断时局判断的真快,认输也是真干脆。让他幻视桃花镇发生的种种。

“很好,说罢,让我们看这留影珠的内容意欲何为?温清雅为何让你们引我们来此地?”

到现在沈听澜都没理解,温清雅让他们几个看到百年前的片段究竟是想要做什么,让人知道他入魔是有苦衷的吗?

“半年前我从桃花镇逃走,本打算就此逃走,却被碧血宗所拦。碧血宗大长老让我将功补过,带领一批弟子于国师府等候,说,上尘宗前往皇都城一定会路过安平镇,让我引上尘宗的人看到留影珠的内容。”

“碧血宗大长老?”沈听澜蹙眉。

“对,碧血宗一共三位长老,各自有一块长老令。碧血宗弟子见到长老令必须听从。”万秀儿不曾隐瞒的一骨碌全说了个干净,“让我将功补过的长老不曾遮掩面容,他就是南洲新帝温清雅。”

温清雅故意让万秀儿前来,将这些事告知他们,这行为怎么如此诡异。沈听澜越想越觉得奇怪。

“大长老是温清雅,那另外两个长老呢 ?还有掌门呢?”

“没见过,我猜测其中一名是宋清微。”万秀儿乖巧应答。

万秀儿算是加入碧血宗较早的弟子,碧血宗以血修炼,杀人无数,枉顾人伦,万秀儿当然知道这是□□宗门,但能够让她吃饱穿暖出人头地的就是好宗门。

碧血宗给出的修炼方式的确能让没有灵根的普通人修炼,但非天道所容。

二十年前,南洲还在战乱,碧血宗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建立,逐步发展,直到上尘宗登仙会被扰又吸纳大量弟子而为修真界所知。

靠着鬼节,成为上尘宗也无法轻易铲除的存在。

“碧血宗据点多在南洲,我知道的不多,但可以都告诉你们。”

万秀儿投诚的极为彻底:“只求几位前辈能够接纳我的师弟师妹们,他们不曾伤过人,只是碍于时局走了歧路。”

几人把目光看向了白清柔。

白清柔:……

“我又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人!”白清柔恼怒,“我刚刚已传讯,上尘宗会派人来接走你们,至于如何处理,得看二师兄怎么决议。”

“谢白真人大恩大德,我代表我和师弟师妹们感谢您全家!”万秀儿给白清柔磕了个响头,顺便还按头那群不服管教的其他弟子一起磕。

白清柔狐疑的看了他们一眼,小声跟沈听澜叨叨:“我怎么总觉得他们不安好心,尤其是这个女人。”

“白师叔多虑。”

万秀儿一行人恐怕已经被碧血宗抛弃,自然会牢牢抱紧上尘宗的大腿。

他们在国师府又呆了半日,碧血宗三十四人全部被压走,国师府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

南洲,皇都城。

“瞧一瞧看一看嘞!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有钱的捧个钱场有人的捧个人场!现在我兄弟二人给大家表演一个胸口碎大石!”

又是一声锣鼓响。

喊话的正是墨樾,而即将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正是沈听澜。

胸口上放着块大石头的沈听澜觉得自己仿佛就是那个大冤种。

等等,他是如何走到如今这步的?

要说从安平镇离去,财大气粗的单小公子如约给了墨樾白银千两——因为单卓是偷跑出来的,他从小攒到大总共也就千两的零花。

单卓几乎是含泪交出了银子再含泪将他们送别。

然后墨樾的钱还没捂热乎,就全没了,还把自己的银子都搭了进去。

事情是这样的。

他们进入皇都城没多久,就见到有一老汉要把自己的女儿卖进青楼里,那女孩哭的叫一个梨花带雨,伤心欲绝。

身为大男主的墨樾,在碰到这样一个等待求助的妹子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然后他就跳出来行侠仗义。

“你女儿多少钱,我买了。”墨樾一展折扇,一身黑衣风流倜傥,眉眼凛冽像寒风,一双漆黑的眸如同闪电般,带着几分傲慢。

“一千两!你买得起吗?!”那老汉毫不客气的狮子大开口。

墨樾冷笑道:“你怎知我买不起?”

那女子哭着要挣脱老汉,凄婉求助:“公子救我!”

墨樾大为感动道:“买不起,告辞。”

俩人同时怔住,最后还是女子先反应过来,抱住墨樾不撒手。而老汉则大喊:“强抢民女啦!可怜我的女儿啊!”

女子小脸清秀,轻扑脂粉,嘴唇娇艳,悲伤难掩姿色,让人忍不住垂怜。

墨樾也不忍,于是收起折扇赶紧跑掉了。

“小爷我是那么容易被骗的吗?那女子十指不沾阳春水,身上一丝伤痕也无,说是卖给青楼,却一没绑,二没压迫,最重要的是还涂脂抹粉!也就骗骗那些色令昏头的脑残。”

墨樾识破了骗局十分得意。

“你一开始站出来,可不就是为色所迷?”白清柔翻个白眼,“还有,那个词叫色令智昏。”

“哦哦,师父您这可就冤枉我了,那女子不抵师父您万分之一,有您珠宝在前,我哪里还看得上她那块破石头。”

“是珠玉在前,瓦石难当。”白清柔扶额。

墨樾只会说对对对师父您都是对的,结果他一摸腰间,脸色突变:“坏了,我的储物袋没了。”

原以为是个骗局,好家伙实际上是个偷窃局。

那女子抱过来的时候就悄无声息的摸走了墨樾腰间的储物袋。

“里面放着我全部的银两呢!”墨樾大惊失色,“一千二百一十两白银和四百八十三枚铜板!”

庆幸墨樾储放灵石的储物袋放在了胸口并未被拿走。

“那女子还没走远,现在去找还来得及。”沈听澜起身道。

四个人毫不迟疑的追着那女子的方向而去。

在木拱虹桥之上,人流不多,女子穿着长相显眼,一眼望定,墨樾飞驰而去,将他们甩在身后。

“你这小贼,还我钱袋!”边跑边喊。

那女子悲伤道:“你们都不想我活,那便不活好了!”

她抱着旁边呆呆的还在吃糖葫芦的幼童纵身一跃。

墨樾来不及多想,来到虹桥边缘也是纵身一跃。

然而墨樾忘记了自己不会水。

白清柔,静虚同样不会。

三个人在里面扑腾着,周围的百姓大声呼救,人来人往,不知所措。

那女子挣扎许久,可能是挣扎累了,便带着幼童上岸。

身负重任的沈听澜跳下水将墨樾捞了上来。

官兵姗姗来迟。

“何人报案!”

女子抱着幼童哭道:“快救救这孩子!她要不行了!”接着指着墨樾痛斥道:“大人,就是这个人,将孩子推下了水!”

脑子进了水暂时还没缓过神来的墨樾来不及反驳就被官府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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