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无奈爱上你(爱上神龙系列之二)(5)

作者:娃娃


“虽然不是你作的,可是你能记牢了这首诗,并特别为我轻吟,就是送给我最好的礼物了。”紫藤仙子娇美的花容上有着深深的感动。

“是吗?”敖任温柔地笑了。女人真是种容易满足且善于自我幻想的动物呵!

紫藤点点头,大眼睛里泛着泪光。她偎向他,将螓首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是的、是的!不管将来我们之间会如何,更不管我会不会因你而受娘娘惩诫,甚至被打回凡尘,这一刻我已经心满意足了,真的!”

是吗?

敖任的大掌原是要轻抚那靠在他胸前倾吐着爱语的美丽花仙,却突然失了兴致,改而搔着他的大光头。

唉!无趣得可以,无聊得要命!

原先他还当西王母这儿的仙子会有些不一样的,没想到仍是不到三天又收服了一个。

一边搔着光头,他一边算着。

杜鹃、栀子、月桃、丁香、紫藤……

他连那外表冷若冰山,实则内心狂野奔放的寒梅都让他哄骗上了手。

这会儿,花仙子中怕已超过四分之一让他摸过小手,搂过小蛮腰了,不单如此,还有好些个都说要毁了清修与他回龙宫去的。

如果花仙子能变成幡桃就好了,那他就不必为了准备给家人的礼物,而大费周章地想着该怎么应付那头死三头怪兽和不解风情的丑丫头。

如果西王母知道他这一个月来所谓的深居简出养臀伤,是为了一个接一个轮流把她座下的女弟子,不知道会不会气得满脸发黑?

没有发觉敖任的神魂不屑,紫藤只是净想着该如何讨敖任欢心。

“明儿我煎个藤萝饼带过来给你吃吧,那是用带露的藤花办做的哟,好吃得紧呢,还有呀,你知道什么是‘春野花天妇罗’吗?”

紫藤柔柔地娇笑,原是俏皮活泼爱玩爱闹的一个小姑娘,因浸淫在情爱的国度里,整个人变得温柔娇媚。

“那是将紫藤花苞、嫩芽配上紫云英、紫罗兰花、蒲公英、油菜花,一起裹着薄薄的面糊油炸,既香脆可口,又充满了春天原野的气息哟!还有一道精致的菜叫‘藤豆腐’是将浅紫的花瓣嵌在雪白的豆腐中,如诗如画,教人光是看着,舍不得吃呢!”

“只舍得看不舍得吃?”他搂着紫藤,低头轻佻地魅笑。“那岂不是辜负了花期,枉费了美人意?”

紫藤也笑了,脸颊绯红,羞得窝在他怀里半天不敢抬起头。

他是什么意思?想要吃了她吗?

这么一想,她忍不住心口乱跳。那她愿意吗?

如果他真的开了口,她该怎么回答?

如果他真的吃了她,会不会带她一起回龙宫去?

她到底该怎么回答,该怎么回答呀?

在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他时,他已经开了口。

“你……”

怎么办?紫藤细细的贝齿咬着下唇,手心冒冷汗。天啊,她到底该怎么回答他嘛!

“你知道初樱仙子最爱吃的是什么吗?”

紫藤一楞。呃,这是什么问题?

清晨时的甜沁河水,是林木花草的最佳滋润。天刚破晓,初樱已挑了两个大水桶来到天界河畔。

将水桶放下后,她刚想伸展一下四肢,深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时,突然一道障声让她停下了动作转过头去。

难怪有牛叫声,她身后不远处正有头大黄牛。

咦,那黄牛有些眼熟,她如果没看错,那该是天界河另一头牛郎的牛吧,为何这会儿它会不守规矩,擅自涉过天界河呢?似是要为她解惑,那躺在牛背上,脸上遮着顶大草笠的人出声了。

“为了将咱们蟠桃园经营得更加有声有色,我特别和牛郎说好,从他那儿借来了这头老黄牛。”

大草笠拿下,露出粲然笑脸的正是敖任。

“怎么?”她瞄了他臀部一眼。“你‘那儿’痊愈啦?”

“多谢仙子关心。”敖任抱拳,脸上带着温雅的浅笑,“已经大致没事了。”

喂,女人哪!你能不能行行好,赶快忘了本浪龙难得一见的狼狈样,瞧瞧我现在的玉树临风?

“所以你又来讨咬了?”

“那回只是个小小误会,只要你和小乖乖沟通清楚了我们是三位一体的好伙伴,那么接下来就不会再有这种问题了。”

“三位一体?好怪的词儿。可既是三位一体,你干嘛又拉了头黄牛来?”

初樱皱皱鼻头。明明是姣美的脸蛋和可爱的表情,却因脸颊上的红色斑疣,让人感觉有些诡异。

“这头黄牛只是来帮咱们挑水兼拉粪施肥的,算不得一位。”

“是吗?不过我却觉得,你似乎是想拉它来壮胆兼代咬的耶。”

“壮胆?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搞清楚点,他只是顾着她的面子,不想找那只怪兽的麻烦罢了,难不成她还真以为他堂堂龙王二太子会怕了一只三头契?他是神龙,而那只是只有着三个头的狗儿而已!

“是吗?我还是觉得你很怕小乖乖耶。”

“我才不怕它呢!”他狠狠地嗤之以鼻。

“那好!”初樱点头笑道。

她这么一笑,忽然让敖任觉得不只天光更亮了些,连她脸上的斑疣似乎也比较不那么刺眼了。

睇着她的笑容,他不自觉也傻傻的陪着笑了。

“好什么?”他憨憨地问。其实好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肯再笑一个给他瞧瞧。

“就是我得试试呀,如果你真的不怕了,那么我们才能真的称得上是‘三位一体’了的,是不?”

他看着她的笑容看得傻了,所以没发现她隐于眸底的恶芒。

在他还没弄清楚状况前,她已从腰际取出那用来指挥三头神契的陶笛。

她轻轻吹着,陶笛发出三长两短的声音,是开咬的意思。

那陶笛是专为三头神契所制,不论距离有多么遥远,笛音都能在瞬间将它唤醒,并将它叫来。

“喂喂喂!小乖乖,你冷静点,你看清楚点,咱们不是第一回见面了,你应该是记得我的呀?你不应该忘了我的呀?”

见三头神契奔来,牛背上的敖任一边拼命踢着牛腹,叫它快点儿跑,一边回头向三头神契讨交情。

是呀!它是没忘了他。对于他的鲜美滋味,它可是始终惦记在心头的。

于是下一刻,天界河边便出现三头神契狂遣一头老牛的画面。

三头神契一口咬下老黄牛的屁股,吃了疼,只见它嗷叫着甩下敖任,泪眼汪汪地急急渡河回去找主子告状。

在三头神契的第二口咬下前,敖任鬼叫了一声,也顾不得他想在初樱面前维持的潇洒风范,一个急跃便跳下河潜进水里去。

幸得三头神契不谙水性,它站在天界河边指指吠叫,似是嚷着有种你就上来面对面和我较量。

敖任破水而出,在河中挥着拳头。

吱!又不是没长脑,谁会和你这畜生面对面、口对口较量?

敖任一边和它互瞪眼睛吐舌头扭耳朵,一边不经意地觑了眼那正蹲在河边抱着肚子笑着的初樱。

要命!整日看她冷冰冰的,原来她还会笑呢!

而没想到捉弄他对她而言竟是如此有趣的事儿。

她的笑声清脆如铃,姿容如缤纷的樱花,柔红映碧,如霞似云,又是绯红,又是冶艳,深深捉住旁人的视线。

世人常将美女比喻为鲜花,殊不知人间绝色哪比得上花儿的气韵天成,更何况那这是由一抹花魂化成的女子。

瞧着瞧着,敖任咕噜咕噜泡进了水里,连该怎么调整呼吸都差点忘了。

他的心里有种他并不了解的陌生情绪,像丝瓜爬藤似地蔓生,那究竟是什么,他懒得理清,因为这会儿他的眼睛只想盯着那坏心眼的丫头不放。

不能怪他,长这么大,他还没见过这世上竟有女人可以笑得那么可恶、笑得那么猖狂、笑得那么放肆,以及……笑得那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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