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魔力(关于情歌系列之四)(6)
作者:娃娃
很好!
那个欠人踹、欠人扁,还欠人痛螫的“板凳太太”,终于又出现了吗?
但这一回他真是活该被揍,竟荒唐到连异性禁入的私人隐密空间,都胆敢混进来,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很好,很好,让她好好想想这回是该轮到手还是轮到脚?
还是说借力打力,出其不意地打断他的手骨?脚陉骨?让他谨记教训,离她远点。
但……等一下!如果出手太重让他真的怕了,不敢再来找她“玩”,那她不是又得因为等不着“玩伴”,而情绪不宁,心烦终日了吗?
还是先别轻举妄动,等她想好该怎么做时再说吧。
童颜逼自己按下躁动,点头轻应表示许可,两个人随即一上一下就定位,开始为她按摩。
女按摩师负责为童颜按头,“他”则是按捏她的足踝脚趾,童颜必须使出最大的意志力才能够忍不想一脚将人踹飞的冲动。
可渐渐的,她胸口那股意欲踹人的冲动,随着时间过去而产生了变化,她突然好像……踹不出去了。
不但踹不出去,她的小脸甚至还变得潮红,因为感觉到对方那原是战战兢兢,防备着攻击的双手起了变化,像是在……爱抚?
还有他的心音,竟和她的同样紊乱,同样迷糊,同样困惑,还有同样的……渴盼!
究竟是渴盼着什么她一点也不懂,只知道那种感觉热辣辣的诡异滚烫,和他原先意图接近她时所持的原因,似乎不太一样了。
但管他一不一样,湛童颜,快踹、快踹,你再不踹,他的手就要爬上你的小腿了!他是男生,你是女生,这怎么可以!
好好好!踹踹踹!但该用多少力道呢?
是反身恶踹还是直接向后抬脚踹?又该踹哪个点最好?
就是这样的紊乱心思,让她错过了那些逼近的不善足音。
直到童颜终于感觉到大事不妙时,入侵者已在离她不到百尺的距离了。
她凝神细数,对方至少有三、四十个人,个个带着武器,受过训练,绝非善类的坏蛋。
既然这些家伙胆敢如此堂而皇之的带着武器直冲进来,可见得是已摆平了挡在馆外的敏姨及那些助理了。
但即便只有自己一个,她仍自信足以自保,只是目前她……呃,不太方便。
是的,不太方便,因为她没有穿衣服,而且在这间屋子里面,还有一个男人在。
时间紧迫无暇多想,童颜抬起头,寒声对着屋内两人下令。
闭上眼睛!
女按摩师不假思索的按着指令闭上眼睛,但坂本庆太从来就不是那种会听命行事的乖宝宝,于是他问了句——
“Why?”
但他的问句等不到答案,因为背对着他趴在床上的女人一个鹞子翻身,跃了起来。
童颜跳下床、转过身将披在背上的浴巾捉至胸前,动作一气呵成,快到令人应变不及,但即便动作再快,没有听命闭眼的坂本庆太,还是在错愕不及间,将那快闪而过的女人裸裎画面,给看进了眼里。
至于童颜眼前所见到的,是一个戴了假发,脸上化着大浓妆,胸前还有着两坨不知名物体,肩宽有些吓人的假洋妞。
就在坂本庆太想着该先向她解释身分性别,还是先来段简单的自我介绍时,一记巴掌已经毫不客气地往他脸上送了去。
啪的一声重响在屋内泛开,忍不住啧啧嚷痛的是闪远了的女按摩师,至于坂本庆太,则是捂着脸瞠大俊目,满脸困惑。
“你干嘛突然打人?”且打得这么疼。
“你干嘛不闭眼睛?”算你活该找死!
冷冷反问的童颜在打人及问话之间,已然俐落的以浴巾包裹住重要部位,虽尚不是以掩住全身,但至少聊胜于无,因为她的衣物还在置物柜里,目前也只能先这个样了。
“我怎么知道你会突然跳下床,还转过身来嘛!”而且你的动作太快了。
“没听见我喊了要你们闭眼睛的吗?”别人照办你不做?你是聋子吗?
“那那那……可我不知道你的意思是想要……”
算了!坂本庆太逼自己吞下这口气,反正他栽在这小妮子手上的次数早已不可计数,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我原谅那一巴掌了,童小姐,难得你肯和我面对面,请先听我解释我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我叫坂本庆太,你可以叫我庆太就好,我来自于日本,对你绝无不良企图……”
压根没打算理会人,童颜只是转眸问向女按摩师。
“这间包厢可还有后门?”
“嗯,就在瀑布后方,那是供工作人员临时进出的侧门。”
童颜点下头,“那你快点走吧!我有仇家追杀来了,你不会为了想要多赚点钱,而宁可危及小命吧?”
一听完话,女按摩师便慌慌张张往侧门跑去,童颜调转视线,却只见坂本庆太双手环胸,一动也没动。
她忍不住瞪人了,“你不怕死?”
“那么你呢?如果真的有仇家追来了,你干嘛不逃?”想骗小孩吗?
“因为他们的目标是我,今天就算避得过,改天也还是要再相逢,不如面对面说清楚算了。”说到这里,她轻蔑的哼口气,“而你不肯走,却是因为不相信我?”
“就算我信吧,但如果连你一个女人都不怕了,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害怕……”
坂本庆太的“怕”字还没说完。包厢入口的布帘霍然被掀起,一群身着黑色风衣、戴着黑色墨镜、神色冷厉的黑衣人鱼贯走入。
黑衣人颇有纪律,动作也很快速,以圆弧状排成几列,堵住了前后方的出入口,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则是童颜和坂本庆太两人。
他们虽没有再向前进犯,表情却写明着绝不可能让两人任意离去的坚定。
此外他们风衣底下的腰际微鼓,看得出来不是空手而来的,他们有枪。
嘴里嚷着不怕的坂本庆太见状,眼神微傻,嘴微僵,未说完的话压根挤不出来了。
就在此时——
“湛家丫头,别来无恙?”
洪钟一般的嗓音由外传入,顿时只见黑衣人们恭谨地自动分站两侧,让出了一条路来。
原先听到声音时,坂本庆太还当来人合该身材高大,却只看见了一个身高顶多一百五十公分,短小精干,油光满面,同样也是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墨镜,扎着一截小马尾,嘴上还叼了根雪茄的中国男人。
如果那些枪是假的,他真会当眼前这些人是在拍港产的黑帮电影。
咦,那矮子刚刚喊她什么?
他喊她“战”—一还是站家丫头?
太好笑了吧,摆出这么大阵仗却认错人了?
他就说嘛,眼前这虽有些刁蛮却挺可爱的年轻女人不过是个魔术师,能惹到多可怕的仇家?
正想开口代为解释的坂本庆太,却让童颜的直认无讳,给堵住了欲出口的话语。
“当然好!少了成群黑色匪类鼠辈在碍着人眼,谁能够不好?”
一句“黑色匪类鼠辈”让黑衣人们面色一沉,有些挂不住脸了。
“小丫头片子真没感情!”那带头矮男涎笑着嘴脸,“你不惦着我家帮主,我家帮主却直惦记着你呢!”
“公孙帮主惦着我干嘛?”童颜冷冷一笑,“嫌我当日给他吃的苦头不够吗?”
“不是不够,而是正因为如此,我家帮主对湛姑娘的本事不禁仰慕更深了。”
“朱腓常!”童颜挥挥手,小脸上写着不耐。“我最恨和人不着边际的唇枪舌剑了,你直说了吧,你们这样千里迢迢死盯着我不放,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那日她和敏姨到了广东,恰巧看见朱腓常所属的“豺狼帮”在当地欺陵妇孺、向商家恐吓取财、大肆收取保护费,甚至还逼良为娼。
路见不平的她忍不住出手痛惩了那些坏蛋,却也因此种下了她和“豺狼帮”之间的仇怨牵扯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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