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遗址(61)
作者:祝蓝
闻钰被死死按住,受不住了,说了实话:“我没,没和他……这样过。”
蒋则权愣了愣,“没有过?”
“为什么?”
闻钰在忙,又不说话了。
蒋则权不在乎她有没有过,但他在乎这背后的原因,“你是不是从来没爱过他?”
闻钰觉得这个场合不该谈论这样问题,急躁的:“我不知道。”
“是不是?”
蒋则权又不让她摇了,“回答我,宝宝,回答之后我就放开。”
闻钰快被自己的情-欲撑破了,迅速又斩钉截铁:“对对对,没爱过,从来没爱过。”
蒋则权笑着亲她的脸颊,“乖乖。”
逗猫棒质量好,猫猫异常愉悦地拽住了三次,满足后就躺在原地不想动了,得知逗猫棒还没有副作用,猫猫放心让它挥舞。
逗完猫。
蒋则权把猫猫圈进怀里,怕猫猫不放心,说:“你老公手机里,应该有我的结扎证明。”
第49章 反叛
闻钰把自己的头发从他指间扯出来, “为什么?”
“他以为你睡了那个男模,逼人家结扎呢,后来, 我想着要不我去算了。”
蒋则权去牵她的手, 吻她的手心。
“万一你需要我呢。”
闻钰抽回手。
她脸上还有潮涨潮落的余痕, 眼角是湿润的水红色, 但她的那股骨子里带的冷已经重新占据了上风。
“什么时候?”
蒋则权皱了下眉,“挺早的, 我都快忘了,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裴砚青很早就觉得她在碎金睡男人, 但他甚至没来质问她,还在维持他们的婚姻。
脑海中一团乱麻。
闻钰低下头,把皱巴巴的衬衫甩给他,“我困了。”
这是要赶他走。
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底。
蒋则权很勉强地扯了下嘴角, “你不是没爱过他吗?怎么, 又开始可怜上他了?你刚在我身上摇的时候, 怎么没想起裴砚青?”
闻钰不回答。
蒋则权又被丢回到那个处境里, 见不得人的小三的处境, 这个处境里, 没有人帮他, 一切都是自己犯贱怪不得别人。
她就是把他当成招之即来的狗,用完了就扔,并且懒得解释。
更可笑的是,他竟然会觉得这次也许是不同的。
蒋则权自嘲地嗤笑了一声,用手背抹掉眼角的泪, “……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婚?”
“还是你想就这样,和我保持这种关系?”
“闻钰, 你给我个回答,行不行啊?刚才还那么亲密,你转头就这样对我?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你什么时候能可怜下我啊?”
他胸口还有她挠出来的红印。
长久的沉默后,蒋则权开始穿衣服,他逼自己恢复成玩世不恭的样子。
“后悔了就后悔了,直说就行,我又没要你负责。”
“就当没发生过。”
“我玩得起。”
玩得起,但眼泪还是一直在往下流。
闻钰没有后悔,她更没有愧疚。
正因为她竟然没有愧疚,她才察觉到自己正从一个极端滑向另一个极端。
小时候的所有欲望背后都是深渊,她不敢碰。
裴砚青的纵容让她对自己欲望的态度发生了颠覆,想要为什么不去拿?想要就是想要。
现在所有的欲望触手可及,让身体获得极致的快乐,这有错吗?
她离婚了,她难道要为裴砚青守贞?
她对蒋则权若即若离,游移不定,和裴砚青无关,完全是自我挣扎。
因为闻钰不清楚自己是否应该放任自己,滑向名为“随心所欲”的乐园。
她从前一直戴着沉重的脚链在走,现在那条链子断掉了,断得太快,她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但她的身体已经先一步替她做了选择。
随心所欲过头,就是游戏人间,当然会辜负别人的真心。
她知道这样不对。
二十出头的年纪,正常的同龄人已经可以熟练地谈情说爱,但闻钰不一样,她离真正的“相爱”这件事还太远了,从来没有人示范给她要怎么相爱,闻钊是个比她还不懂爱的人,他的婚姻是失败中的失败。
闻钰现在面对的问题不是爱情,她面对的问题是“自我”,这件事是相爱的前提。
她需要重建一个自我。
这件事很难,她需要一辈子的时间,现在她处于这条路的开端,找不到方向,全部推翻也许不是最佳选项,但这是最快速的路。
蒋则权不是她简单的情人,是她反叛的证明,是个勋章,是个纪念品。
闻钰做不到每个选择都正确,但她确信自己不后悔。
她要在这块勋章上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吻,她要用指尖掐进血肉里的触碰往他身上纹一篇诀别信。
蒋则权下床,在提裤子。
他哭的不成人样,但不想让闻钰觉得自己玩不起,一直用手背去擦眼泪,睫毛都擦掉两根,可怜地沾在脸颊上,还在嘴硬。
“我告诉你闻钰,上,上床而已,我根本就没当回事,你以为这对我很重要吗?我就当被狗咬了,我送你了,行了吧。”
闻钰不挽留,他穿衣服的动作就越来越快,像是要立马逃走一样。
弯腰去捡起地上的皮带。
闻钰突然伸手攥住他的手腕。
蒋则权泪眼朦胧,崩溃的吼出来:“你还要干什么?!还没玩够吗?”
闻钰不能现在就告诉他已经离婚的事,不是不信任蒋则权,但她还是担心这件事万一传到闻钊耳朵里,她就走不了了。
她捏住他湿润的手心,轻哄的语气:“我会离婚。”
“两个月之后,实习结束,我就离婚。”
蒋则权愣了愣,满身的怒气瞬间消失殆尽,他的心变成沸腾的泉眼,烫得他又留下感动的眼泪。
他把闻钰整个扑倒在床上,变哭边吻她,像突然得到主人垂青的狗,拼命舔舐她。
这时候他简直要被幸福冲昏了头,怎么也想不到,两个月后,她不仅是离婚了,还走的了无音信。
闻钰第一次给他明确的答案,她第一次这么坚定地选了他。
蒋则权要的就是这个,他得到了最想要的东西,就算明知闻钰是块时不时会刺痛他的玻璃渣,但她只要稍微哄一下,他还是要紧紧攥着。
吻到眼泪都干掉。
蒋则权伸手和她十指紧扣,睫毛难耐地抖动,“宝宝,我还想要。”
闻钰圈上他,蒋则权的呼吸顿时变重,她盯着他红红的眼眶,明知故问:“要什么?”
蒋则权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忍的都疼了,但闻钰一定要他说。
他对于这方面的词汇量相当贫瘠,喘息着蹭她的脸颊,又去含她的耳垂,拼命暗示,闻钰摸上他后颈有些扎手的剃发,短茬坚硬的抵在她柔软的指腹。
闻钰的眼神是潋滟的潭水,被染出桃花的颜色,但她依旧不紧不慢,“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蒋则权发出声呜咽,低头轻轻咬了一下她的锁骨,委屈道:“……你欺负我。”
闻钰让他躺好,她压上去,滚烫的体温交融,她在他耳边,很慈悲地教他:“想要做-爱,说就好了,你为什么害羞?”
邦尼兔在床头,旁观了这场永夜的爱,大多时候闻钰会主导,但她叫了他一声师哥,于是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蒋则权不知道这兔子是谁送的,闻钰脸埋在枕头里快睡着,他拿着那个兔子玩,不小心按到了兔尾巴。
“我想你了。”
裴砚青的声音。
外面的雨停了,这句话在夜里十分清晰。
闻钰也听到了,她侧过头,看蒋则权的反应。
他知道他们会离婚,没太大的醋意,把兔子放回去,“要是他真来找你了,怎么办?”
闻钰说:“他不会来。”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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