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蛊(3)

作者:林右可


“喝酒了?”他凑至她耳畔,声音低哑。

温热的呼吸惹得她痒痒的,不太舒服。

“贺炎生,你下次来我家,能不能提前跟我说一声。”

他埋头于她的脖颈深嗅,“怎么,今晚坏了你的好事?”他声音醇厚,声线自然扬起时,充满了蛊惑。

她微微一愣,很快明白,方才楼下发生的一切,他在楼上都看到了。

第3章 各取所需

她刚打开灯,转过身,就被贺炎生堵住了唇,极富技巧性地亲吻着。四目相视,他给她留足了反应的时间。

呼吸交错缠绕,他轻轻咬住她的下唇,酥酥麻麻的感觉随之而来。就在她以为他要继续时,他却突然停下,直勾勾地看着她。

只有在面对她时,他眼底的凌厉才会退散少许,取而代之的,是数不尽的温柔与明朗,只一眼就能将人彻底打透。

她的心跳频率不自觉地加快。

见她没有抗拒,他彻底把持不住,一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抚向她的头发,舌尖探入,唇齿交缠,吻得慢而强势。

“小橙子......”他低声呢喃,有一种调情的意味。

“程”与“橙”同音,“逝”与“狮”谐音,什么小橙子、小狮子,都是学生时代他给她取的昵称。这么多年,他还是爱这样叫她,也只有他这样唤她。

该如何接吻、如何回吻、如何换气......

有关亲密接触的一切反应,也是他教她的。

不知何时,贺炎生已将她逼至房间一角。随着吻不断加深,眩晕感随之而来,程逝寒觉得自己像是在不断坠落,越来越失重。

她不知道自己是从哪一刻开始浅浅回应他,舌尖轻轻一勾,而后快速闪躲,浅尝辄止般。

他却再也克制不住冲动,看似游刃有余,实则内心紧锣密鼓。

情到深处,情难自抑。虽然一直在干预控制,但他确实性.成.瘾,禁欲许久,实在难熬,更何况此刻他正在吻的,是他深爱的女孩。

他密切观察着她的反应,眼看她就要喘不过来气,他稍稍停下,却不愿彻底结束这个吻,而是浅浅品尝,细细碾磨。

他不知餍足,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吻了好久。

“贺......贺炎生......好了......”她轻哼着,想要推开他。

他这才缓缓停下,意犹未尽地吻了下她的脸颊。

四目相视,他紧紧抱住了她,她一时挣脱不得。

“小橙子,明天是周末。”他话里有话。

密切接触下,她察觉到了他灼热的体温,知道他忍得辛苦。

“可以吗?”他轻声问她。

她没有回应。

他再次低头吻住了她,这是最后的试探,给她留足了反抗的余地。

气息倾入的瞬间,她习惯性地闭眼,只是一只手抵在了他胸口,和他勉强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见她眼底充满了矛盾和犹豫,但并没有激烈反抗,他嘴角浅浅一勾,加深了这个吻,束于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

他的动作不再温柔,带着几分霸道与强势。

她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在他的带动下,全身炙热了起来。

很快,她被拦腰抱起,当被抱到卧室床上,全身被他覆盖时,她双手骤然攥紧。

“戴上。”

“还有......不许开灯。”

她要求。

“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他笑着打趣,舔了舔她的耳朵。

“贺炎生......”黑暗中,她咬牙切齿地唤着他的名字。

“好好好,小橙子说不开就不开。”他依她。

他认真地吻着她身体的每一寸,惹得她浑身战栗。

“小橙子,放松一点。”喑哑的声音带着哄诱。

她双手交叉护于身前,贺炎生轻轻将她护于胸前的手打开,双手与她十指相扣至头顶。紧接着,又是一个缠绵悱恻的湿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程逝寒眼角沁出了生理性眼泪。贺炎生打开床头柜,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戴上。

动作熟练自然。

同时他发现,柜子里的套.子不剩几个,与上次他来时相比,变少了。

他顿时眸色一暗,沉声问她:“最近有人来过?”

程逝寒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她无所谓地笑了:“你还介意这个啊?我男朋友没断过,你不是一直都知道?”

“贺炎生,我们早就分手了,不用我再提醒你吧。”她声音越来越冷,连装都不想装。

“是吗?”他反问。

“乖,那我们现在是在干嘛?”他声音愈来愈低沉,有一种不易察觉的危险。他在她最脆弱的脖颈处轻轻一咬。

“各取所需啊......”她反将了他一军。

房间内,瞬间一片寂静,这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他不再温柔,疼得她将指甲嵌入,留下鲜红抓痕。

他知道她哪里最受不住,偏偏就往那里欺负她。

他根本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她刚从浪尖跌落,正处于不应期,他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无休无止。

直至天蒙蒙亮,房间才终于安静了下来。在这期间,她无数次从昏睡中被迫清醒。最后贺炎生抱着她,走进浴室。

随着温热的水蔓至全身,她缓缓睁开了眼,幽幽看了眼正认真为她清洗的贺炎生。此刻,浴室内灯光大亮,他与她坦诚相见,她意识出现片刻断裂,随后就红了脸。

“贺炎生,我不是说了让你关灯吗!”她眼睛红了,很委屈的样子。

“小橙子,关上灯怎么洗澡?”他柔声问她。

她彻底没了脾气,就这样懵懵地瞪着他。

这模样实在可爱,贺炎生的心就像是被猫咪爪子挠了一下,忍不住又吻上了她。

吻着吻着,他又有了反应。

“贺炎生,你就是混蛋!”她快要崩溃,他这是人的体力吗?

“嗯,我是。”他直白承认。

只是看她一眼,他就能变得亢奋。由于他需求极大,程逝寒家的各个角落都放的有安全.套,以备不时之需。

浴室也不例外。

此刻,浴缸内的水不断剧烈起伏,溢出。

折腾许久,贺炎生终于结束,为她换好干净的睡衣,将床和地板都清理干净,抱着早已累昏的人钻进了被子里。

程逝寒困得要命,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头沾枕头的瞬间,她微微张开了眼睛。

“贺炎生,动物才有发.情期,你也有吗?”她冷声问。

声音已然哑得不成样子。

他将她拥入怀中,让她枕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对不起。”他凑至她耳畔低语。

程逝寒觉得荒谬,他真正该对不起的,是那件事。是因为那件事,他和她才会走到今天这地步。从那时开始的失之毫厘,到如今的谬以千里。

在过度疲惫的状态下,她做了梦。梦里,她回到了十五岁,初三——和贺炎生认识的第三年。

那天雪下得特别大,程逝寒刚出小区,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黑色兰博基尼。这辆车就停在小区门口,像是在等她出来。

果不其然,车门被打开,十五岁的贺炎生打着伞,从车上走了下来。

“你干嘛呀?”她问。

“雪下大了,你这样走到学校,鞋子会湿。”贺炎生说着,将伞打在了她头顶。

她跟他上了车,一起坐在了后排。车辆缓缓行进,雪天路滑,尽管轮胎已经装上了防滑链,但司机还是开得格外小心。

车内空间很大,程逝寒和贺炎生在后排却挨得极近。

“黑眼圈这么重,昨天晚上又熬夜了?”他问。

程逝寒点头,打了个哈欠。

“马上就要一模了,压力好大,罗老师天天强调一模有多么多么重要,下学期估计会更紧张,正式中考前又有好几场模拟考,啊啊啊!”

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

“别太累了,你可是全班第一,怎么可能会考不好!”他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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