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瓶新娘(魔法女巫之三)(9)
作者:刘芝妏
连万宝不甘的想道,我心疼的想怜惜她,帮她吻去泪痕,她竟然敢咬我,还说我活该?!这女人简直是……小泼妇一个嘛!
“你……”
两眼冒火的看着她颊边挂着的两行泪珠,但仍犹自展现楚楚可怜神态的巫束菱,虽然不舍的感觉仍盘踞在连万宝胸口不肯散去,但是却又倏地燃起想狠狠的教训她一顿的念头。
猛地一挫牙,他扑了上去,将躲避不及的她给压在自己身下。
惊呼一声,巫束菱霎时忘了流泪,“你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轻哼一声,连万宝很流里流气的笑了起来,“不做什么,只想做所有夫妇在新婚之夜都会做的事。”他故意让笑声很大、很狂妄、很吓人。
他特意挤出来的笑声果真使得巫束菱心头猛地一震,而且强烈、巨大的危机意识急迫的敲打着她的脑袋,她不觉得急了,也慌了。
顾不得太多,巫束菱又开始挣扎起来了,虽然双手被他紧紧的箍制在手上,但她还是又捶又打、又踢人又咬人的将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伎俩轮番运用。
“别浪费精力了,娘子。”连万宝取笑着她。
“老天爷,快住手!”
只听巫束菱这声惊心动魄的呼喊,连万宝笑了开来。
“别喊了,我的娘子,你总不会希望窗沿下贴了满排的听众吧?”说着,他让巫束菱措手不及的封住了她的唇。
霎时,屋子里的春意战火更趋浓烈的升了上来。
当连万宝将巫束菱全身衣裳全都褪尽,而且将她的身子往他怀中揽近时,整个晚上花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的巫束菱终于在气极攻心,好几口气没办法连贯的情形之下,蓦地两眼一翻,只来得及低吟一声,她已然昏倒在连万宝温暖的怀里。
悄然的房内寂静无声,只听得一粗一细的轻微呼气声。
但是,随着那道细微的呼吸声愈来愈规律化,原本应该已经熟睡的连万宝突然睁开了眼,微撑起自己的上半身,他一双炯然、犀利的黑眸凝视着已不自觉地将身体蜷成一团窝在他怀里的巫束菱。
此时的她就像个初出生的婴孩般的光裸着身子,露出大红喜被外及他的身子没能完全遮掩住的肌肤,白嫩细致得令人流连不已的想一瞧再瞧,而陷入沉眠中的俏丽脸蛋的眼角还依稀可见淡然未褪的泪痕。
望着她倦极睡去的娇容,两排月型般卷长的睫毛暗影,整个占据了因为哭得太厉害而显得红通通的眼睑,连娇挺的鼻头也染满了红意。
瞧着、瞧着,连万宝的胸口荡起了愈来愈浓的怜惜与不忍。
“真是个无辜的傻姑娘,谁教你那天不躲不闪的坐在草地上,又那么好死不死的被我给瞧见、逮着了,现在不管愿不愿意,你都得跟我绑在一起一段日子了。”他轻叹着。
熟睡中的巫束菱当然没有听见他的话,但是,在他的手轻轻撩拨着她渗着汗,微湿的发际时,她却忽然的皱了下眉,身子动了动,在感觉到紧贴胸前的热源时,却让连万宝吃了一惊的举起她那双冰凉的小手攀贴在他的胸前,就像是被胶水粘住了般的搁在那儿。
蓦地心念一动,连万宝不假思索的俯首凑向她,柔柔的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将她的身体往自己怀里搂得更紧,这才有些心满意足的让自己也加入那诱人的梦乡中。
在愈来愈浑沌的脑海中慢慢的浮上了一个念头,其实有个新娘子也还挺不错的,起码冬天时就不用添加件棉被了。
一见到他那张笑脸,巫束菱先是没来由得一阵红意袭人的羞怯,复又燃上了一簇火苗在胸口,都是这个大坏蛋,仗着他的力气比她大,竟然占了她的便宜!
“怎么啦!一大早就别别扭扭的?”心里有数她是为什么事不悦,偏连万宝还很不识趣的净拿她的红脸蛋开着玩笑,“哟,娘子,你的脸蛋儿怎么那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拍掉他伸过来的手,巫束菱一张粉脸霎时微变了色。
“大坏蛋,被你占了便宜还想再趁火打劫!”
“趁火打劫?”连万宝一脸的茫然。
他是真的感到很茫然,这会儿大清早的,他们也只不过是两个人光溜溜的抱在一起而已嘛,经过了绮丽引人遐思的新婚之夜,她误会他占她的便宜这还说得过去,但趁火打劫……不由得让他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她话中的意思。
顿悟到自己已经有些不知所云的胡言乱语了,巫束菱干脆一个劲儿的拗到底。
“你……我们……昨晚……都已经……”不过,脑子里想的事实是一回事,但要将事情由嘴里说出来还真不是普通的困难,“反正我这一辈子已经全毁在你手上了,既然目……的已经达成了,你干嘛今儿个一大早不快点滚?”红着脸粗着脖子,她吞吞吐吐的说着,“还那么不害臊的光着身子……环着我!”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连万宝恍然大悟的想着。
“怎么?你不喜欢我光着身子……环着你?”他有样学样的挨着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很喜欢我用身子……环着你罗!”不但抢走话头,他还试图用行动来辅证自己的话。
只是一个迅速的动作,连万宝就将身子给移到她身上了,将她试图挣扎的一双手都压制在枕侧。
明明就见她已经红透了脸,但连万宝又还将她可以下来的梯子给拆了,巫束菱不觉得心中发起怒来。
“不喜欢,不喜欢,我讨厌死你的身子了。”猛地别过脸去,她迭声低喊着。
“真的?你昨儿个晚上不是挺喜欢的?”
更气人的就是这一点!巫束菱心中倏地又开始难过起来了,娘那天不是说第一次都会……嗯,有感觉吗?不管是痛或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娘那时讲得很用心,只怪自己当时都净顾着想逃婚,一点儿也没去听娘讲些什么,但是她还是有捕捉到一句挺重要的话。
若像娘说的,姑娘家的初夜一定会有落红或者是什么特殊的感觉,但她为何偏偏什么感觉都没有?连床单都是洁白如新的,是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战争场面,已经皱得像一团那么起眼的咸菜干!
想到这儿,巫束菱不自觉地就又沮丧的想痛哭一场。
“怎么啦?”一见她失神,又气、又开始淌着泪的愁着一张俏脸,连万宝赶忙收敛起打情骂俏的心,满心关切的问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突然那么关心起她来了,反正就是看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一颗心就是觉得老大不舒服的直沉着。
“你看,没有。”说完巫束菱猛吸着气。
见她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而且刚刚还说讨厌死他的身子了,现在又浑然忘了两副胴体之间仍然是光溜溜的什么阻碍也没有,整个身体突地就凑了上来,将一张哀伤的脸庞埋进他胸前,一时间,连万宝也不知该如何答腔。
但是,不一会儿,连万宝就已经感觉到胸前那细微的冰凉水气。
“娘子,你到底在难过什么?”有些慌了手脚,但他仍镇静的软育软语的哄着她,“没有什么?”
吸了吸鼻子,巫束菱缩偎在他怀中不肯抬头,声音细如蚊声的说:“床单还是白白的。”
“床单本来就是白的嘛!要不然……”说到这儿,连万宝这才领悟到自己的媳妇儿指的是什么了,唉!昨儿个晚上什么事都没发生,床单还能有什么颜色?
“娘说,一个姑娘家的初夜一定会……”忍不住猛地吸着酸楚的鼻子,脸颊更是湿濡成一片,巫束菱现在只觉得满心的不安与惶恐,若他以为我……那怎么办?
一思及此,巫束菱盘旋在眼眶里的泪更加酸楚了。
当知道她挂心的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连万宝总算又松了一口气了。
“会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但偏偏今儿个一早竟然在床单上没有瞧见那个……证据,若他怀疑她不贞而一怒之下在进门的第二天就把她给休了的话,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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