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硬上弓(嚣霸男子之一)(24)

作者:刘芝妏


“成。”两道浓眉倏然竖直,寒契爽快应允。“只要你将事情说个清楚,我二话不说掉头走人,”

“阿契!”该知道他不容易打发的。

“是不是她又闹脾气了?”虽然他向来心直口快,但并不代表脑子里不长智慧,那天她房里探瞧伤情,临走前,她那两道凶狠的眸子拼了命似的砍杀他的后背,他并非没有感觉,只意外她会迁怒于拓跋录。

是吧?一定是因为她恼怒他那天的不识相,所以才会将怒火烧到拓跋灵身上!

其实,这涂佑笙也算挺敢的,即使来到这陌生之地她依然不改其性,喊哭喊死、喜怒哀乐照样来,心里想什么全部摊开来宣泄,直截了当的脾气完全不输给他这莽夫,一点部不像……另一个她。

以前,“她”的做法是全然迥异的消极,吃了苦、受了气,要哭要死全都闷着,所以才会导致无可挽救的下场。

想想,也难怪拓跋录如今会这么战战兢兢的受她牵制,宁愿自己愁苦,也不忍将灰败的情绪波及到她丁点。唉,真服了这些女人家的把戏,简直是吃定了男人。喏,眼前不就是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她存心刁难你?”见他沉默不言,寒契不耐的提高嗓门“拓跋录!”

“是我的错。”

“拜托,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于么事情才刚起了个头,你就急匆匆的将所有的烂担子都往自己身上揽?” 闻言,他的脸皱起不屑的眉。

什么跟什么嘛,没想到拓跋录愈活愈回去,也愈活愈孬了,不过是女人家闹脾气,就被击垮了,成天凛黑着张脸,活像死了老婆似的。他知不知道,他大爷情路受挫,沉沉的低气压袭得村子里人人心神不宁。

“我忘了她仍有自个儿的性子。”一直在池水里痴迷着她的一举一动,映人眼中的虽然全都是她,所以他忘了她是毓儿,却也是小小,她所处的环境是与现下完全迥异的新世代

“她真给你气受了?” 自己先前只是纯猜测,却没想到竟是真的。“看着好了,赶明几个铁定要她……不不,哗,为什么要明儿个,待会儿我就直接杀到你房里,狠狠的给她一记好打,看她还敢不敢……”

拓跋录瞪着他,“阿契!”

“干么瞪我?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若非这情所扰的人是他哥儿们,他才不想沾惹这款骚气哩。“你以为我爱修理女人。爱管闲事呀!”寒契没好气的哼了又哼。

真有那么多闲工夫,他还宁愿去草堆里多抱几个女人呢,也胜过干杵在这儿瞧哥儿们生不如死的孬样。

拓跋灵眼一白,“敬谢不敏。”

“我知道你老嫌我莽撞。坏事,但是……唉,算了。算了,既然你不想我插手,我也懒得为了你的事成天将一颗心揣得七上八下的。可怪得很,既然你这次聪明的将她给这回来了,怎么还成天怪里怪气的冷着一张脸?”他的胸口有怨,怨自个儿兄弟的看不开。“女人嘛,喜欢就上,还跟她客气什么,这么拖拖拉拉的,小心你迟早伤身又伤心的痛苦终日。”

“我知道。”

“知道那还不快点下手?”啧了几声,寒契忽地扬起两道浓眉。“要不要我帮忙?”拓跋录淡淡道:“阿契,你别惹她。”

“这是警告?”

“不,是要求!”看着寒契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角,拓跋录不觉地泛起一抹苦笑。“她伤了,我的心更痛十分。”

拓跋录走得干脆的行径教涂佑笙疑惑,但碍于无人能好心为她解惑,她心里呕得很O

“他既然真那么爱我,为何先前能数次煞得住自己的冲动不辣手摧花?这代表什么?”手中的细竹不断地敲着原木窗台, 叹了叹,她没精打采的斜睨了阿默一眼。“是不是我魅力不足?”

不是她发花痴,也非体内春情太过荡漾,实在是……唉,反正,她就是觉得怪怪的。

情这玩意儿,她未曾沾染过,但曾听同性密友提起,若情到浓时,必会勾出天雷地火般的情欲纠葛,可他却……

阿默似有同感的轻嚎一声。

“阿默,你也觉得是我自己魅力不足?”她浑然忘了一开始,是她拼死拼活哭花了脸,才得以保住贞操,这会儿,她倒是满脑子不解。

公正不阿的阿默没发出狼嚎,只是轻吐了吐湿润的舌头,盯着她瞧的狼眼有着浅浅的安抚。

“连喊也不喊?”涂佑笙垂头丧气的垮着脸。“呵,我知道了啦,这代表连你也觉得我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你相信吗?小小,我竟然打听出来了。”一进门,诸葛满脸不可思议。

因为好奇极了拓跋录与小小明显曾有的过往云烟,他费了好大的劲儿疏通自己与周遭“古人”的隔离,结果,他终于得到了真相!

“恭喜你呵。”她懒得吼他。过分,竟然连敲门这种礼貌都忘了,难怪古语有云,近请者赤。近墨着黑呀,诸葛一定是因为跟这里的人走得太近,才会愈活愈回去了。

“怎么了?那么没精打采的?”没等她回答,他又忙不迭地接下去说:“我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了。”

“是哦?”他在咒她吗?涂佑笙不是很起劲的横了他一眼。“说来听听。”

“以前,你叫毓儿。”原来,隆呷他们全都早知道拓跋录干的好事——跨越数百年的时光洪流将小小给活逮回来。他们以为是机缘巧合,让头儿又遇见了神似死去的爱侣小小,继而将他们给强掳回来;因为她实存是像极了“她”,才会在见到她的第一眼时,全都瞧傻了眼地怔在当儿。

只有琅知道事情的始未,这些细节也是从他那听来的。

“你再说一次。”猛站真起身,涂佑笙全神贯注在诸葛的说书里。

以前,她叫毓儿?那岂不是说,这位毓儿就是让她初到此地时,被村人当猴儿看的主因?也就是拓跋录的旧识?!

“毓儿她是拓跋的女人,听说,他待她像个宝,又疼又爱的……,,

“又疼又爱?”贸然的听到拓跋录曾经对另“个女人百般疼宠,忽地,涂佑笙心脏缠上了一层又一层尖锐刺人的结。

“嗯,他们之间你情我愿,感情浓郁得让人瞧了就眼红。”他虽然清楚看见小小闻言后,脸色变得让人心惊胆战,本想住嘴,可故事还有下文哪。

“可是,不知道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误会,有天毓儿惹恼了拓跋录,他竟脱口说出要将她赏给阿契的气话,你也知道阿契性子直,有时脑子没细想,当场也没瞧出两人间的不对劲,还笑谑着说巴不得类的话……”

“寒契那莽汉讲的话还有顺耳的吗?”涂佑笙铁青着脸,冷哼连连,开始心疼起这女人所受到的羞辱了。

心爱的男人用轻佻的口吻说要将自己“赏”给别的男人,这口气任谁也吞不下去!

尤其,赏赐的对象竟是寒契那只大黑熊!

“看,连你只是听了个大概都气成这样,也难怪事情会搞得那么惨,唉,就因为这样,惹得毓儿又羞又恼,怒声驳斥拓跋录,人在气头上,说出来的哪有好话,可这下子简直

像是火上加油,听说他当时气得连五官都扭得不成形,粗声叫她去死,她气得便往外冲了出去。”

“拓跋录他……叫那女人去死?”涂佑笙眼中噙着热浪,她听得怔忡了。好……好……好狠心的男人!

诸葛继续说道:“是呀,连拓跋绿那种冷静的性子都被撩起了暴怒”可见得当时的火药味一定很猛。别说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连毓儿也都傻了眼,心一悲恸,她哭着冲回房里

“被自己爱得半死的男人这么糟蹋,任谁也承受不了。”吸了吸酸涩的鼻子,涂佑笙哑着嗓子问:“然后呢?”

“两个人士都在气头上,哪有人敢去招惹他们呀,撇开寒契那二愣子不说,在事发当时,能说得上话的就只有琅,偏他那时父出远门还没回来。等那天晚上,拓跋录终于气消回房时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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