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硬上弓(嚣霸男子之一)(12)
作者:刘芝妏
好重、好热!
好令人胆战心惊的分分秒秒!
想着,涂佑笙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别挣扎了。”呼着温热气息的薄唇轻轻游移,停在她额上,拓跋录细细纷纷的洒着轻吻。“小心伤到自己。”
“你存心想占我便宜,我不挣扎才怪。” 他攻击,她神魂俱丧;他休兵,她的老鼠胆又一点一滴的堆积了起来。
“还恼?”
这是什么话?涂佑笙泪眼一瞪,可怜兮兮的口气里带着满满的怨喷。
“你说呢?我差一点点就被你欺负成功了,难不成你还指望我开开心心的谢谢你?”这会儿他的身子还死压在她身上不肯退支哩。
不愧是口齿伶俐的小小,见危机褪去,一开口就是既泼且辣的指控!
勉强勾唇苦笑,拓跋录蓄意掠过她带泪的指控,犹带嫉妒的心依然忍不住地重新抬回问题的核心。
“以后,别再在我眼下关心别的男人,好吗?”
“你管我。”硬着口气恕哼,见他浓眉闻言倏拢,她嘴一扁,胸口疾掠过一抹说不出所以然的心疼,她润了润破他肆虐过猛的红肿芳唇,执拗的心一点一滴软成不甘颐的妥协。“那你告诉我,诸葛究竟被你怎么了?”
“你!”他又动了气。
“他究竟被你怎样了?” 咬着牙,涂佑签决心豁出去了。
罢了,要杀、要剧、要凌虐致死就由他吧,兔得她每问一次,他光火一吹,这样拖拖拉拉的循环下去也不是办法,今天干脆就一鼓作气问出答案来,免得以后一开口就提心吊脆的。
“我已经说过,别再在我眼………
“你总是你呀你的,但请你站在我的立场替我想一想,好吗?你的目标原本只有我,却临时将诸葛一块儿掳来,事情一开始就与他无关,却因为你的不智之举.让他淌进这淌浑水,现在甚至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虽然你很善待我,可是,你认为我能心安吗?”话锋陡转.她添讲了软软的指控。“在我眼中,你这是在定他非战之罪耶。”
拓跋录默不作声,迫视着她的眸里有气、有怒,也有着沉思。
“告诉我吧!”涂佑笙轻吁,
再让他这么盯视下去,会不会达成目的,她不知道;可她的勇气会先荡然无存,这是可以确定的。
“拓跋录?”见他久久不语,她忍不住开口摧促。
“他很好。”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好商量,听到他的回应,涂估笙愣了愣,被泪水淹覆的明眸浮着欣喜。
“实话?”
“你不相信我?”
“我……”她轻咬唇,漾着泪光的翦翦秋眸且望进他心底。“对我而言,你叫拓跋录,是个令人不敢置信的古早人,我甚至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在作梦了。”如果是梦,便足一场好长、好长、好长的梦,所以,她到现在都还没自恶梦中清醒。“虽然在这些日子里你对我相当的善待,但我对你的认识仅止于此,严格说来,你仍旧是个谜样的人物,你说我该相信你的话吗?”
“唉。”
“你能了解的,对不对?”奇怪,怎么现在一听到他叹起气来,心脏就不由自主的失律、紊乱?
涂佑笙问得忧忡,而他听得悲戚满怀。
你能了解的?!
凛着沉重又沉痛的心,拓跋录不知道该为她含带信任的口气感到高兴还是悲伤。
了解?她指望他能了解?呵,就是因为他该死的太了解她对诸葛的牵肠挂肚,所以才会一时不察的教满腔妒火吞噬了自己的意志,所以才会……差点让她再次对他起了恨意。
就像当年的她……顿时,他胸口浮起熟悉的酸涩痛楚。
“拓跋录?”他阴晴不定的神情教她担心。
不是因为害怕自己可能会因为太急切而错捻虎须,而是纯粹只为着他而担心。
她这几句话似乎勾出了他心底的伤痛?
“如果我告诉你,诸葛他没事,这样你会开心些吗?”拓跋录轻叹。
“我考虑看看。”虽然睫上还垂泪,但涂佑座已经开始得了便宜还卖乖。“那你能不能让我见见他……”
“再说。
“拓跋录广”她又想哭了。
还以为他的态度已经软化,而她见诸葛的愿望有了着落,结果,又是空欢喜一场!
“别闹脾气了,明天开始,这里就会热闹一些。”他大手轻轻抚上了她的颊,黑眸中的欲望颇有一触即发的迹象。
就是爱上了她趾高气扬的神态,就是见不得她眼泪汪汪的哀怜低泣,尽管自己满腔汹涌欲发的情欲与爱恋,但一见她微露惊惶不安的闪躲神情,就整个化为苦涩的一摊死水。
“为什么?”涂佑笙问得战战兢兢。
“阿契跟琅要回来了。”
“他们是谁?”瞧他说得,好像她有多熟识这些化外之民似的。
“他们是……唉,我的兄弟。”他忘了,小小对他们每个人仍是陌生得很。
即使强行将她的人困在身边,却不代表她的记忆犹存,一切全部得重新来过。即使是将她掳来了,也不见得她就会爱上他。先前,琅在他执意走这一遭时,不就已经语重心长的给了提示?
凡事,皆系在“缘”字上。
缘?!
这么简单又虚渺的言词,却让他痛不欲生,甚至是耗尽了心力去证明它的存在,如今,他与小小的未来又都与它牵连上;可无妨,他会让她再度爱上他的,他信心十足。
只不过,当他日复一日的面对小小的一颦一笑,他的耐心却愈来愈少了!
好想,一口就将她吞噬啖尽。
好想好想!
第五章
涂佑笙才接近大厅门口,拓跋录就发现她了。
“她来了。”
怔了任,她下意识地拉长细瘦的脖子往大厅探去,还没瞧清背对着自己的大块头是谁,也来不及数数大厅里的人头,就见拓跋猜那双柔情的眸子锁上了她。
怎么,有人等着见她?她以眼询问。
微扬眉,他的眼神中透着你役清错的肯定。
这会儿又是谁对她有兴趣了?她的眼中透露着疑惑。
“你真的没骗我?才刚进门,我就已经听了好几个人说了,这会儿心里还半信半疑呢。”宽厚的嗓音有着粗率的嘲弄,大手一挥,掌风强劲到连她都感受到了。“可要我说呢,这是决计不可能的,因为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拓跋录,你在看什么?”他不解地问道。
拓跋录那双冷寂的深幽黑瞳竟在瞬间注入了浓浓的柔情,柔得似水、暖得腻人,悠悠传送着不自觉的激情……啧,是什么勾出了他的这番异样之举?寒契有些傻住了眼,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眼神旋身瞧去……刹那间,未尽的话全都卡在喉咙。
“喝!”
拓跋录万缕柔情的眼神所带来的惊诧未褪尽,第二起惊吓随之而来,当下,寒契整个人都傻了。
天老爷,瞧瞧他看见了什么?
鬼魅吗?
光大化日,魑魅魍魉横行,难不成天下即将大乱?
涂佑笙才刚拐进大厅,脚都还没站稳呢,前一秒才听见有人大声喳呼,下一秒,就听到这几近震破人耳膜的暴吼,而且百分之百是因她而发,闷着气,她忍不住的翻白眼。
噢,不要又来了!
她还以为这些闲杂人等的好奇心已全都教拓跋录给收服了哩,看来,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硬是有胆得很。
“真他妈的王八羔子!”造声吼着,寒契蓦张的眼珠子快凸出来了。“我这不是活见鬼了?”
啐,真他妈的王八羔子,涂佑笙暗骂脏话,双手不自觉的擦在腰上,她不发一言的朝他横眉竖目。
先前那些人顶多是瞪着人眼对她瞧呀瞧的,敢跟前跟后、窃窃私语、疯言疯语的没有几个,但是,单这样就已经惹得她很不高兴了。而这位大爷呢,不但是明目张胆的惊呼,还这么大刺刺的将心中的话吼了出来,压根就不怕说出来的话会不会伤人的心、刺人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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