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夫记(嚣霸男子之三)(19)

作者:刘芝妏


夜,总是有层令人想望,也令人紧张的神秘薄纱;白天尚还不打紧,可在深深的夜里,空气中似乎随时都浮满暧昧的气味,相当容易触发自制力不足的男人产生异色的遐思。

“除了摔跤,我还会遇见什么?”这下子,她更不懂。

还会遇见什么?还会遇见鬼啦,这丫头,当真是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没好气的在心里嘟囔,诸葛极承笑得满心无奈。

“通常一个女人这么闷不吭声的在夜里跟个男人东游西荡,说不定会让那男人误认为是一种可以展开攻势的无言邀请。”

“真的假的?不会这么严重吧?”她满眼狐疑的望着他。

赌一个铜钱,诸葛他铁定是在诓她!

“你不相信?”

“废话,又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我,也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在夜里变成猛兽,随便就乱攻击人。”如果他敢说她突然变得人见人爱,她绝对会拔腿就跑。

“这我知道,可是别的男人不见得知道。”

“别的男人?”楞了楞,她下意识的东张西望。“在哪里?”

三更半夜,除了他们两个外,还有别人也睡不着?怎么她跟在他后头兜了大半天也没瞧见半个鬼影子?

“我是说万一,万一你又想偷看某个男人……”

楞了几秒,苗杏果蓦地峨起唇角。“你以为我每个男人都爱看?”

“这么说,你是专挑我的身体看喽?”好,前不久才因梦境而发热、发燥的身体这会儿已完全恢复常态。也幸好,经过冰凉的溪水洗涤,他的身体已经完全看不出曾经经历欲潮勃发的窘境。

否则,他铁定就是那个朝着圆月嚎吼的狼人,而错懂的她在来不及逃开的情况下,就会被他给一口吞吃。

“谁说的?”一股难忍的燥热直冲激着苗杏果的身心。

“你自己刚刚说的呀。”见她气呼呼的鼓着颊,却又无话可驳的懊恼样,他移动手臂,愉悦的对她划开一个邀请的手势。“喂,要不要下来陪我一块儿泡泡凉水?你看起来需要冷静一下。”

陪他泡泡凉水?他说的是什么话!

“你这个……”

“要不要吗?”眉一挑,他问得极具暧昧。

“不要!”她斩钉截铁的咬牙拒绝。

没良心的诸葛一脸贼笑的邀她一块儿泡在溪水,哼,她才不笨,这家伙绝对是不安好心的成份居多,不是想害她受寒,就是想试试看能不能顺手淹死她。

“那好吧。”优闲的替自己的胸膛泼了一些沁凉的溪水,诸葛极承轻谓着。“不下来是你的损失。”

不陪他一块儿深夜泡清泉会有什么损失,她不知道,可她很清楚,今晚的事情刺激过度,她的心脏开始有点受不了了。

“我要回去了。”

“等一下,先别急着回去。”

“你又想干么?”换她重新审视他的意图。

“我说你到底有没有长脑子?才刚跟你讲完别在深夜里四处闹晃,你又想一个人溜达到哪儿去?”

“回房里呀,要不,我还能上哪儿!”

“我送你回去。”当真是败给她,说到口水都干了,她还是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村子里是没什么大恶人,但也不能说每个老百姓都是心性善良的角色,毕竟,一人心隔肚皮。

“可你还泡在溪水里。”

“这我知道,你以为这儿流的是温泉水呀?”夸张的在水里抖了抖身子,诸葛极承双手抱臂,装出一副瑟缩的不胜寒颤。“我也想上去呀,只要你能规规矩矩的转过身,别偷看,我立刻就冲上岸去穿好衣裤。”

“你!”他的话让苗杏果气得差点脑充血。

“还是,你想再将我的裸身着一遍,好加深印象?”

“哼,谁爱看你呀。”忿的跺了跺脚,她旋过身,面红耳赤的生着闷气。

不要脸的臭诸葛,专爱在口头上占她便宜,更让人愤慨的是,她拿他没辙!

第七章

“有事吗?”半眯眼,苗杏果瞪着一脸笑意的许伶伶。

真倒霉,怎么会被她堵上?回房后,第一件事就是要用符水浸泡全身,还要酒把盐巴驱邪,以防恶灵缠身。

“没事就不能找你说话?”

“不会吧,你这会地拦下我,是要找我聊天?”

“哼,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哼笑数声,许伶伶一针见血的挑出话端。“苗杏果,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我是吗?”不掩嘲笑,她轻拧眉瞪着挡路的许伶伶。

不知道是自己的躲避功夫有待加强,还是这女人的脑袋瓜里除了男人与情欲外,终于肯塞些别的东西进去,看起来,她今几个拦下自己,不是纯._属意外,摆明是有备而来。

她又想搅弄什么是非?!

“你不是吗?”许伶伶仪态万千的叹着气。“其实,也难怪你们这些人不怎么喜欢我,谁教女人们的心眼都小得不成样,总见不得他人的太过于完美无缺,害得我走到哪儿都会惨遭嫉妒,真是伤脑筋。”她伸手撩了撩耳畔的发丝,一颦一笑,煞是千娇百媚。

真无聊,这女人是在干么?存心找她挑衅?懒懒的呵着气,苗杏果想绕开她,来个走人为先。

“别急着走。”

“有话就快说。”瞟了眼露不满的许伶伶一眼,她双手盘胸。

“放心,我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见她不识相,许伶伶也懒得再继续自己的开场白,气焰迫人的揭露拦下她的目的。“告诉你,以后不准再巴着诸葛极承,给我离他远一点。”

闻言,苗杏果一愣。

反了、反了,人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可许伶伶她这是在做啥?拦下自己说的这番话已经不是挑衅,摆明了是道饱含警告的命令!

“他是我的。”利眼一兜转,许伶伶厉声再次强调。”

诸葛极承的心像个无底洞,对她的态度虽不无礼,却也不会刻意迎合。和善是一回事,但彼此间的生疏也不能忽略,任凭她摸索过许多男人的心,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日子一久,聪明的她多少也摸到其中的重点在哪。

这碍眼且讨人厌的苗杏果不走,她就一点进攻的机会都没有!

“是哦?”说实在,对许伶伶,她心中忍不住起了无限的佩服。

哇塞,真的是个厉害到极点的女人,这么大刺刺的宣告她的目的与所有权,可见得她这女人不但具备美貌,连运筹帷幄的心思都不输人。

“我知道这些年来,你都一直死赖在他身边,任人赶也赶不走,诸葛极承人好,不忍明说,可我觉得……”俏鼻一扬,她的神情极其轻蔑的斜睨着苗杏果。“一个姑娘家成天尽跟在一群汉子身边,也不知道害躁。”

许伶伶她在暗示什么?

再好的泥人性子无端地遭人嘲讽、闺名受人损毁,即使想忍,也是忍无可忍,更何况,她的性子向来就爆烈,被一个在自己眼中视为其烂无比的女人连番撩拨,更是难忍。

嗤声连连,苗杏果也不甘示弱。

“论起害臊,那你许姑娘可不就成了始祖?”聪慧的眸子一溜,她也笑了,笑得很不怀好意。

“敢情你是拿自己当个例子来说不成?”语气带着感激,可眼中却不掩反击神采。

要酸、要嘲、要讽、要刺,那就一道儿摆上来吧,她就不信自己的口才会压不过这闷骚的狐狸精!

“你!”没料到这稚气未脱的鬼丫头竟敢反击,霎时,许伶伶白了一张俏脸。

“怎么,我说中了你的存心啦?”眨着状似无辜的眼眸,苗杏果笑望着她。

看来她轻而易举的便扳回一成。

“算啦,我才不想自贬身价,跟你这种坏胚子一般见识。”许伶伶忽地想到了什么,前一秒才忿忿别开的黑脸重新移正,倏然间闪烁着窃笑的眸子紧落在苗杏果脸上。“提到坏胚子这一点,我倒是忘了,既然你老爹是人人喊打、喊杀的贼头,想你身上流着他的血,准也好不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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