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聊斋]废太子与末世大佬的异世之旅(37)
作者:繁华水不回
小朋友马上反驳,带了哭腔,“可季哥哥不用认,也得了……”
吴熳和林黛玉都不知“季哥哥”是谁,奶娘知道,忙安慰道,“季家哥儿六岁了,听说四岁启蒙,如今定是认完了千字文的。”
越哥儿听了更委屈,拿起腰间挂着的小金玉算盘,短指头扒拉扒拉珠子,委屈道,“可是一千字好多啊,越哥儿学不完!”
吴熳低头,看到他竟真的在算盘上拨出了一千的珠子,心中略惊讶,清泠的声音暖了几分,“越哥儿识数?”
“嗯!”小朋友点头,晃晃手里的小算盘,算盘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那从壹到拾,会写吗?”吴熳又问。
小朋友摇头,她伸出手点点算盘上的柱子,“这是佰、仟、万,认识吗?”
小朋友骄傲点头,认识!
“越哥儿看,壹到拾、加佰仟万,就有十三个字,再加上越哥儿的名字等等下来,每日就可以认识好多字,我与你舅舅说说,不认千字文也行,只要越哥儿能读能写一千简单字,便将把兔鹘给你,好不好?”
林黛玉在一旁听的想笑,千字文里都是最简单的字,越哥儿要是能读会写一千字,那千字文自然也不在话下了。
嫂子真促狭,跟清冷的外表完全不一样。
于是便也附和道,“姑姑的八哥,不用等越哥儿认一千字,只要识得一百就送你。”
小朋友掰着短粗的小手指计算,按照舅妈说的,那他确实一天就能认好多好多字,马上就学到一百、一千了,也就不缠着姑姑舅妈要了,他自己能挣到,小胸脯又骄傲地挺了起来。
众人见了想笑,但都忍住了,吴熳和林黛玉逗他说起别的事儿,越哥儿很快转了注意力。
午间神倦,林黛玉与越哥儿终究是孩子,瞌睡一会子就上来了,吴熳让周婆子取了两个匣子来,作见面礼,赠予他们。
都是吴熳在庵堂时雕的小玩意儿,林黛玉的是一盒十二生肖,原想送她一套十二花簪的,不过她年纪尚幼,还没留头,花簪用不上,便换了一套十二生肖。
越哥儿是一盒小鸟,各种鸟类都有,他喜欢的鹰也有。
吴熳说,“桃木雕的,不是多好的好东西,拿着玩儿吧。”
林黛玉捧着栩栩如生、憨态可掬的十二生肖,本就惊奇喜欢,又听是嫂子亲手雕的,更觉珍贵,福身道谢。
小朋友的欢喜表现直接了许多,道过谢后,让奶娘取了一只在手上,跟逗真鸟一般的玩。
两个孩子走后,吴熳也靠在床柱上养神。
末世里娱乐少,异能者大多纸醉金迷,吴熳毁了容,性子又孤僻,与那些人格格不入,便找了个手艺人学木雕。
末世前,不管是兴趣也好赚钱也罢,这玩意儿很多人学,但末世后,手工艺不能当饭吃,那位老师傅见吴熳愿意拿珍贵的食物作学费,掏箱底地教她,生怕她哪天不学了,家里的口粮就断了。
吴熳没休息多大会儿,院中突然喧闹起来,原是闹洞房的来了。
只古代闹洞房,没有现代花样那么繁多,吴熳与贾琛亲戚友人家的女眷见过礼,大家一齐看着众人为难贾琛。
吟诗作对、行酒令、绕口令,唱曲儿,贾琛一一都应付了下来,终于在晚宴时,将人全部送走。
贾琛仰躺在床上,脸上覆着一块热毛巾,直到贾林氏命人送来醒酒汤,他方起来喝了半碗。
吴熳坐在一旁,见他脖子眼尾都喝红了,但眼睛依旧清明,可见酒量不一般。
众人皆知他“醉了”,晚席便也不用他作陪,夫妻二人便在新房中用了饭。
之后,伺候之人皆退出去。
大红撒金帐子放下,床帷里被烛光映的通红,两人四目相对,一切都顺理成章。
一次事毕,胤礽只觉多年积压尚未得到释放,又覆上去。
吴熳亦然,到这个世界两个多月,她一直压抑着戾气和杀心,得不到宣泄。
第二次两人尤为激烈,吴熳只觉贾琛在她耳边的呼吸声,从她耳后的皮肤毛孔渗进脑子里、心里去了。
她想逃离这呼吸,别开脖颈面庞,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恍惚忆起昨晚,钱氏到她屋里塞避火图,脸红耳燥含糊了两句,“实在不行,也哼两声......”
反正就是千万讨好贾琛的意思,吴熳眼神愣愣地望着帐子晃动荡漾出的波纹,好像不用了……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结束,两人都有些失神,胤礽酒喝的多,不一会儿就迷糊了。
只吴熳身体很累,但精神却放松不了,有人离她这么近,她睡不着。
突然,阴气噬体的感觉袭上身,痛感与寒意比以前强百倍,吴熳忍不住颤抖,牙齿咬得咯吱响,连刚迷了眼的胤礽都被惊动了。
第三十回
且说房事毕, 吴熳精神紧绷,无法入眠,突而感觉体内阴气似被驱赶一般, 扎骨穿缝乱窜,冷似寒风侵肌, 痛似斧凿裂骨,叫她难以自抑, 浑身乱战, 牙齿咯吱,惊动了方星眼微朦的胤礽。
胤礽忙撑起半边身子查看,原以为女人受不了情事激烈, 身上难受不适, 心中惭愧,不想,见人缩成虾米状, 颤抖不已, 他急忙扬声, “兆礼!”欲叫大夫。
哪知吴熳却伸手拉住他, 声音颤抖, 制止道, “不用......”
一般大夫应看不了, 不用折腾了,动静闹大, 惊动了人, 白白引得贾琛父母担心, 无法安眠,这样不好!
胤礽蹙眉, 似不赞同。
吴熳方忍痛解释道,“应是好事。”
虽然疼痛冰寒难忍,但她能感觉到,阴气正被不断挤压空间,甚至排除体外,确实是好事。
胤礽见她唇瓣逐渐苍白,面色又似那日被勾魂锁上阴气侵体后的模样,似明白过来什么,靠近她,手指摸了摸她头上,不知是房事所致,还是疼出的薄汗,“冷吗?”
突然的亲近,叫吴熳瑟缩了一下,并未出声,只眨了下眼。
实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她得咬住牙关,否则惨叫、呻。吟声就要脱口而出了,吴熳不想这般狼狈模样被人瞧见。
胤礽眸色微沉,将龙凤喜被拉高,盖住两人,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他自小练武,体热,比被子应有用些。
如此,两个汗津津的身子贴在一处,也顾不上什么黏腻、难受的。
只不过,须臾,胤礽的身体又起变化,他只暗恼身体不争气。
吴熳又疼又想笑,伸手轻轻摩挲了下他的腰。
胤礽也不知才见过两次面的人,到底何来的这默契,他竟一下就理会其中之思,垂眸,咬牙低声在女子耳边道,“爷是禽兽吗?”
人都这样了,他还来?
吴熳没忍住“呵”了一声,眼中划过一丝笑意,她只是模糊有个猜测,想试试对不对罢了。
这些阴气沉积在她的体内,只要阴差不来,便一直都好好的,可今日突然失控,又在行房后,她不由怀疑“阳克阴”。
可能是他的阳气冲击了她体内阴气,或者说,是那些鬼差口中的“紫气”。
既他又有意,吴熳便觉试验一次也无妨。
可惜,胤礽不是禽兽,只强压着,将人搂紧了些,想转移思绪,可又转不开,手下肌肤似凝脂滑玉,不停地提醒着他。
也不知怎么长得,看上去削肩细腰,实际搂在怀里,骨瘦肌丰,该长的地方一样不少。
忽而反应过来他在想什么,胤礽仰面,感慨这辈子真是憋坏了,霁月光风的太子爷,也在意起床笫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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