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聊斋]废太子与末世大佬的异世之旅(25)

作者:繁华水不回


他的美人脸是浈娘的世交姐姐吗?

朱尔旦便问李浈娘,“你这位世姐姓甚?”

李浈娘故意扭捏,似不好相告,半响才半推半就说了姓“吴”,朱尔旦大惊,竟真是一人!

他陆大哥,也就是地府陆判,与他说过美人脸在生死簿上早已消名,只等魂魄离体,便可易给他的妻子。

可如今,那女子竟要嫁人了?

一想到原本属于他妻子的脸,将与另一个男人浓情蜜意,为他人操持井臼,生儿育女,朱尔旦只觉自己成了绿头王。八。

这可如何是好!他急如火燎。

因着前几日陪妻子省亲,特告了陆大哥不能作陪,今日陆大哥便没来,如今事出突然,他竟无人商量,是何章程一时也拿不出,只像个无头苍蝇,干打转着急。

李浈娘只冷眼看着他辗转难眠,心中得意又满含恶意。

次日一早,她赶在鸡鸣前离开了,看着朱尔旦睡梦中仍深深皱起的眉头,李浈娘觉得事儿应该成了几分。

待朱尔旦醒来,温柔秀丽的娇娘早已不见,心中难免失落,不过又想起她昨日担心坏他名声之语,心感她之体贴,对其亦更上心。

思绪不觉飘远,只幻想以后,美貌妻子在侧,温柔秀曼妾室在怀,儿孙绕膝,该是如何一桩美事!

不过,李浈娘未留下地址音讯,一时无处可寻,也叫他担心。

转瞬又想已知她家中诸事,一打听便能找到,只暂且放下,眼下当务之急,乃美人脸即将出嫁之事。

朱尔旦在家空耗一日,妻子病了,家人围着转,他也没近前望上一眼,叫崔氏心冷了半截,原本对吴熳的话还有怀疑,如今倒是信了几分。

好容易熬过白日,朱尔旦在堂屋摆好酒菜等了一夜,陆判终是没来,李浈娘亦没再来借宿,两厢未得,朱尔旦只怅然若失,一口饮尽杯中酒作罢。

次日,朱尔旦深觉得不能干等,得去探听消息虚实,便寻人问了吴家地址,亲去看看。

时吴家,吴熳先儿就说要给周婆子买料子做新衣裳,如今既要绣喜帕,又要做孝敬公婆的针线,她需要针线布料练手,索性给了银钱,叫周婆子一应买回来。

谁知,周婆子回来,带的不止针线布料,还有朱尔旦在吴家附近转悠的消息。

吴熳一听,戾气横生。

想不到此人伤都还没好,就忘了疼!

看来,下手还是太轻了,他竟如此不涨记性!

崔氏呢?她下的这步棋没起作用?怎朱尔旦又来找她都不拦着?

吴熳压根没想到崔氏如此不经吓,虽发汗散了热,但身上仍软绵无力,尚在卧床休养中,连朱尔旦出门也不知。

她只反思自己是否在末世呆久了,习惯武力为尊,对弯弯绕绕的阴谋诡计没把握住,叫崔氏反应过来她的挑拨之意,遂允了朱尔旦任意行事。

一想到此,吴熳眸色渐深,杀又杀不得,动此人其他方面,又于吴熳没什么用。

朱尔旦家境一般,除了有个举人功名,别无出彩之处,且陆判在原著中说过他福薄,举人便是他能取得的最高功名,此生不可能显贵。

吴熳能想法儿除去他的举人功名,但有甚用?人照样能觊觎她的头,兴起了就跑到跟前来恶心她。

就这么个平平无奇的小人物,倒叫吴熳不知如何下手料理他。

看来,还是用点儿简单粗暴的末世法子更好,吴熳想着,身边窜出一条普通人看不见、摸不着的火练,将她团团护在其中,直接打到他下不了地好了,如此他还能来,才真叫吴熳佩服。

只这如何打,还得从长计议。

吴熳没打算将此事告知周婆子和黑丫,只叫她们各取一身不穿的旧衣来,并上她的一身,拆了给她练手。

镂花窗棱下,一时岁月静好。

周婆子给自己裁布做衣,吴熳和黑丫将旧衣拆了,又拼接缝合到一处,准备做件儿带兜帽的斗篷。

黑丫在家时学过针线,在庵堂里女尼们又教过她,小小年纪针脚细密,吴熳亦不差,靠着吴漫的记忆,本身动手能力又强,缝上几段,就上手了。

一晌午,两人将斗篷赶制出来。

可一展开看效果,周婆子直呼没眼看。

这斗篷,做得跟百衲衣差不多,补得一块一块的,看上去破破烂烂,身形还肥大,能将姑娘从头到脚裹得严丝合缝不说,再放一人进去也能罩住,再说那兜帽,戴上后,帽檐能盖住下巴,连路都瞧不见走,怎么穿?

周婆子说拆了,她来重做,偏姑娘还甚满意,就是不让,周婆子也没法,都说了是练手,也就随她们去。

晚些用过饭,姑娘又带着黑丫鼓捣起了新的东西。

将贾家送来的胭脂水粉,都取了出来,黑的白的搅在一起,看得周婆子心疼,又呼“糟蹋!”

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自个儿到外间缝衣服去了。

没多会儿,听得黑丫惊呼,周婆子赶忙进屋来看,只见一面皮蜡黄,满脸沟壑的干瘦老妪坐于梳妆镜前,透过镜子与她对视。

第二十一回

且说周婆子听到孙女黑丫惊呼,忙掀帘进屋,只见一干瘦老妪端坐梳妆镜前,定睛一瞧,“老妪”除面上老态外,脖颈、纤手肌肤细腻白皙,再看那一头黑鬒鬒的长发,及发间熟悉的桃木簪。

周婆子惊疑不定,唤了一声:“姑娘?”

吴熳沉下嗓子,清泠的声音仿佛被撕裂,真如老年人一般喉间干涩嘶哑,应了她一声,“哎。”

周婆子吓了一跳,“这是怎的了!”

吴熳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黑丫早已“噗嗤”笑出声,周婆子这才反应过了,上前轻拧了她两把,走近仔细端详起吴熳。

见连老人嘴角的细纹褶子,和唇上干皮都有,连连赞叹,“真是神了!”

吴熳眼中闪过笑意,好多年前学的手艺,很久没用过了。

上辈子,吴熳学习成绩不好,初中毕业后,直接上中专,学了西点。

中专毕业后,她为了能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小蛋糕店,辗转咖啡厅、奶茶店和蛋糕店打零工攒本钱。

没想到,机缘巧合下被星探挖掘,进了演艺圈。

入圈时,吴熳才十七岁,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

她一直是个务实的人,总觉得自己在这个圈子里混不长,便想着能待多久是多久,趁着有机会进圈,一定要学点儿手艺再走。

她接触到的第一门手艺,就是化妆。

刚开始,她只在化妆师给自己化妆时仔细观察,不时问问各种化妆品是做什么用的,化妆师只当她到了对化妆感兴趣的年纪,也乐于教她些化妆技巧。

慢慢地,吴熳开始看化妆师化别人,看化妆师带徒弟。

那部戏结束后,她用得到的第一笔片酬,报了一个价格高昂的化妆培训班。

而后,又在多个不同类型的剧组给化妆师们帮忙,观察学习,最终练成了这门手艺。

眼下这张老人脸,若是化妆用品再多些,还能化的更逼真。

周婆子惊叹过后,吴熳接着化,将手、脖子、耳朵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化成了老年人特有的样子,就连头发也用梳子蘸了调好的东西,梳了几下,黑发间夹杂银丝。

吴熳左右转脸,看看镜中没有瑕疵漏洞后,站起身,缓缓耷下肩,背微弓,脖子前倾眯着眼,膝盖弯曲,身子放松略带颤巍,那神态竟真像极了一个年迈的农妇。

周婆子和黑丫看得目瞪口呆。

“周婶,找块儿包袱皮给我。”只听那老妪用破风箱般的嗓音吩咐道。

“哦!”周婆子似被惊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姑娘说的是什么,连忙将东西找出来给她。

吴熳见两人情状,心下略放心,看来一时半会瞧不出破绽,也不演了,直起身,又是那副长身玉立模样,手脚麻利将贾琛的披风裹在包袱皮里,团一**在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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