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舍前妻(前妻最好之一)(4)

作者:简璎


崇熙背着吉他潇洒的跳下舞台,聚光灯跟随着他转,他在灯束里大步走到她面前。

她愣愣的看着他朝自己走来,手里正紧紧握着他抛出来的项链,一切都非常的不真实。

“哈啰,又见面了。”他露出笑容,蓦然搂住她纤细的腰,专注的俯视着她。

他的举动引起一阵尖叫,童以芯双颊发烫地看着他,她的心跳又重又急,他们在光圈里,他的一切一切都让她心醉神驰。

他的唇轻轻落在她的唇上,再度赢得更加疯狂的尖叫。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但她已经把心遗落在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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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以芯在酒吧外徘徊,酒吧的打烊时间还没到,但黑色乐团的演唱已经结束了,她不确定崇熙会不会离开。

不一会儿,她真的看到崇熙出来了,他身边还有他的乐团朋友,他看见了她,向他的朋友们说了几句话,然后走向她。

“你在等我吗?”他的唇畔勾着一抹懒洋洋的微笑,像是已经习惯有女人等他。

她想到一直以来不知道有多少女粉丝像她这样在场外等他,她的脸颊就一阵臊红。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对男人投怀送抱,但她此刻的行为显然就算,糗在糗在她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生了,却还做这种追星的举动,他会怎么想?

“是不是刚才的吻让你觉得不舒服?”他眼带笑意地瞅着她。“我应该经过你的同意才对,我向你道歉。”

“不,不是的,不是那样!”她慌乱了起来。“我是要还你这个!”

她把提袋举高高给他,像个在训导主任面前的小学生。

“这是什么?”他兴味地接过,打开,笑了。“原来是我的皮衣,我还一直想不通,我把它丢在哪里了。”

他的话让她觉得气馁,他果然不知道皮衣在她身上。

她强打起精神来,狂乱地搜索枯肠找话题,无奈不擅交际的她,实在找不出话来跟他聊。

“你有空吗?”他忽然问道。

“啊?”她愣愣地看着他。

他看着他,眼眸黯淡下来。“今天是我爸妈的忌日,说实在的我心情很不好,如果有人陪我,我会好一点。”

她的心怦怦狂跳起来。“好……好啊。”

明天是星期六,公司放假,所以今天陪他晚一点也没关系。

她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但她很清楚,就算明天不是假日,她也会陪他,她就是想跟他在一起,她已经深深地被他吸引住了……

“太好了,这件皮衣刚好给你穿。”他拿出皮衣,把提袋随意一丢,微笑看着她。“来,穿上。”

皮衣在他的双手中展开,意思是,他要帮她穿外套?

她脸红地转过身去,小心翼翼地把手穿进衣袖里,再穿进另一只手臂。

从来没有异性用这种方式为她穿外套,她的心快跳出胸口了。

跟昨天一样,他把自己的安全帽给她戴,叫她抱紧他的腰。

黑夜里。重型摩托疾驰在公路上,她把头安心地靠在他的宽背上,远离了都市,他的车速风驰电掣。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的手指都冰凉时,她闻到海水的味道,听到海水拍打石头的声音,看到好多大型的白色风车。

车子继续沿着金山的海岸线前进,他在一间小小的冲浪旅馆前停了下来,旅馆招牌写着“可乐冲浪旅馆”,店里放了很多冲浪板,店外摆着几艘独木舟。

冲浪店还在营业,有一桌客人在喝啤酒聊天,座位就在店前,露天的,吹得到海风。

他们下了车,占据其中一张桌子,一名穿花衬衫海滩裤的中年男子从店里出来招呼他们,笑容满面地送来一手啤酒和一碟炸鱼之后又进店里去了。

他拉开啤酒环,一口气喝掉一罐,又打开另一罐,喝了几口,看着她,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她又脸红了,蓦然意识到自己有多大胆,他们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她就跟他来了。

“我叫童以芯,儿童的童,以为的以,灯芯的芯。”她不甚自在地回答,忍不住反问他,“你呢?”

演出表写着他是黑色乐团的主唱崇熙,但她想那不是他的本名。

“我叫车崇熙。”他又灌了几口啤酒。“爸妈都死了,有个弟弟,但也已经失联了,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

童以芯微微一愣,关心地问道:“怎么会呢?你们是怎么失散的?”

他扬起了嘴角,像是在嘲弄世人,把剩下的啤酒喝完,又开一罐。

“爸妈死后,我们被送到孤儿院,那年我十岁,弟弟才四岁,很快有人领养他,对方是有钱人,表示愿意赞助我读到大学毕业,条件是不希望我去打扰弟弟,让弟弟过全新的生活,从那以后,我没再见过弟弟。”

“原来是这样……”他在孤儿院一定过得很辛苦,也一定很想弟弟,难怪今天他会需要一个人陪着他了,原来他心中有这样的伤口啊。

“我弟弟可能根本不知道他有我这个哥哥。”他落寞地说:“当年他才四岁,只知道疼爱他的爸妈忽然不再回家了,我们住进了与家有天壤之别的孤儿院,他每晚都哭闹不休吵着要找妈妈。”

她的心一紧。“你父母是怎么过世的?他们生病吗?还是发生车祸?”

他手里拿着啤酒罐,这个问题让他震动了一下,他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怪异,脸色阴沉。

“他们是被人害死的。”他一个字一个字,阴鸷地说。

童以芯蓦然感到一阵心惊。“被人害死的?”

“对,被人害死的。”他的拳头紧紧握着啤酒罐。“他们被朋友陷害,进了有问题的货,又为那个朋友作保,最后欠下大笔债务,银行又来催钱,所以他们才会决定寻死,选择了烧炭自杀,当时我妈肚子里还怀着我妹妹,已经六个月大了。”

“天啊……”她打了个冷颤。

那些她认为是社会新闻的事,竟然就发生在他身上。

“如果不曾享受过天伦之乐,就不会这么痛苦。”他沉痛地说:“一夜之间,可靠的爸爸、温柔的妈妈、可爱的弟弟都被夺走了,家庭破碎了,什么都没有了,我甚至连好好哭一场的时间都没有就被送到了孤儿院,连适应父亲双亡的时间都没有就要开始适应新生活,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得自己一定在做梦,哈,做梦?如果真的是梦该有多好……”

他不再说话了,海风吹来,他一罐又一罐地喝着啤酒,眼眸望着远处在黑暗中闪烁的渔火,眉峰不曾松开过。

童以芯从没有一刻这么恨自己的口拙,她根本不会安慰人。

平常她都扮演请停止的角色,听同事朋友们倒垃圾,听完也就算了,反正他们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不是真的要给她给意见。

可是此刻不同,她好想安慰他,她好希望自己能够安慰他,她好想抚平他眉间的阴影。

虽然她是温室里的花朵,但她可以想象得到他的痛苦,换做是她,也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变故。

夜更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闭上眼睛,睡着了。

她心疼地看着他,连睡着都紧锁着眉心,他的心究竟承载着多少痛?

店主人走出来,看了他一眼,对她说道:“他醉了,我们扶他进去睡吧,在这里吹海风会感冒,感冒会影响他的歌喉,那可不行。”

“你说----进去睡?”童以芯愣住了,她没想过他睡觉的问题。

对方很豪爽地说:“放心吧,在这里睡没问题,我是崇熙的结拜大哥,你叫我阿力哥就可以了,每年崇熙父母的忌日,他都会特别难过,也一定会自己一个人来这里把自己灌醉,所以我都会为他留一个房间。

说完,他颇为玩味地看着她说:“不过,只有留一个房间哦,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带女孩子来,今晚已经没有空房了,你们就挤一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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