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酷炫通灵技能(100)
作者:雪影霜魂
“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具体说明一下?”
夏侯冶简明扼要地叙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夏琅终于弄清楚了美女医生来找他的原因,也弄搞明白了他下班后去处理的是什么事。心头不由自主地一松,如释重负。
接下来的打靶训练中,夏琅就再没走过神了。夏侯冶就站在她身旁的位置练枪,眼角余光中一直有着他的挺拔身姿。这让她的心情变得无比的宁静澄明,每一枪都正中靶心。
一起离开靶场后,夏琅和夏侯冶各自驾驶自己的车子奔驰在进城的马路上。虽然这个时间段晚高峰早就已经过去了,但马路上的车流依然多如过江之鲫。因为她的摩托车要比他的汽车跑得更快,他招手示意让她先走。
夏琅回应了一个手势后,就加大油门骑着摩托车飞一般地开远了。却又在下一个路口停下来,走进路边一家便利店假装买水,其实一直在留意着马路上经过的车辆。
好几分钟后,夏琅终于看见了那辆熟悉的蓝色福特越野车缓缓驶近,一路朝着前方徐徐行驶而去。她重新骑上自己的摩托车,遥遥地尾随其后。
在夏琅的摩托车与夏侯冶的汽车之间,隔着七八辆不同的车子。但因为在不同的车道,所以她依然能够清晰地看见那辆蓝色福特。后尾厢部的两盏车灯,像两颗夜明珠,在她的瞳孔中熠熠生辉地闪烁着光芒。
夏琅就这样骑着摩托车,一路遥遥跟在夏侯冶的车后面。直到来到了一个分岔路口,她要向右走,而他却要向左——要不要继续跟下去?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乍一浮现就马上被她打消了:不行,这一段还是顺路,如果分路还跟着他的话我那简直就成了跟踪狂一个!绝对不可以。
下意识地一打方向盘,夏琅驾驶着摩托车拐上了右边的马路。后视镜里,蓝色福特越野车的两盏车灯如流星划过,很快消失在马路的另一端。让她的心也倏地一空,怅然若失。
阳光明媚的清晨,夏侯冶踩着朝阳的金色光线走进了南江分局的大门。在办公室坐下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登录内部系统查阅吴桐雨的基本信息。
点开相关资料的网页时,夏侯冶在心底暗想:吴桐雨,现在让我看看你结过几次婚——我猜应该至少是两次。
户籍资料显示,吴桐雨是本市人,毕业于滨海市医学院。她今年三十岁,果然结过两次婚。第一任丈夫阎钧四年前在家猝死,医院方面给出的诊断结果是心力衰竭。当时他还不到三十岁,出事前因为工作繁忙频频加班到凌晨。这位年轻白领的猝死一度刷爆了微博,引发了不少感同身受的年轻人对自己健康的担忧。
阎钧死后第二年,吴桐雨再婚,嫁给了一位比她大十八岁的建材商人程材。程材的原配妻子前几年死于乳腺癌,她成为了他的第二任太太。
除了两次婚姻外,吴桐雨还有一件值得关注的事。她在医学院读大二的时候,曾经涉嫌过一桩蓄意伤害罪。
那时候,吴桐雨谈了外校一个名叫杭文韬的男朋友,是个很有钱的富二代。一开始他俩好得蜜里调油,然而这段情侣关系只维持了不到一年就出了大问题。有一天,也不知道具体为了什么事,吴桐雨居然持刀刺伤了杭文韬。
事发当时,好在杭文韬的反应够快闪避及时,没有被刺中要害,只是两条胳膊上留下了几道抵御伤。因为伤得不严重,杭文韬也愿意息事宁人,表示不予追究吴桐雨一时丧失理智的失控行为。所以警方最后按照双方当事人的意愿私了了这件事。
在这桩人身伤害的案例中,无论是吴桐雨还是杭文韬,都没有具体谈及她持刀伤人的原因,只是含糊其辞地归为感情纠纷。夏侯冶的直觉告诉他这里头一定有问题。于是他又查阅了一下杭文韬的资料。
杭文韬,本市人,年龄三十三岁。父母共同经营着两家服装厂和一个服装外贸公司,生产的童装主要销往海外。他是家里的长子,还有一个仅比他小五分钟的双胞胎弟弟杭武略。兄弟俩大学都选了国际贸易专业,毕业后也一起赴加拿大深造,现在已经入籍加拿大成了海外侨胞。
照片上,杭文韬与杭武略的长相看起来完全一模一样,很容易判断出他们是同卵子双胞胎。夏侯冶的目光在兄弟俩的照片上来回梭视了一番后,不由地产生一个念头:如果他们俩谈恋爱,女朋友一定分不清楚谁是谁吧?
这个念头让夏侯冶下意识地又重新点开网页,把吴桐雨持刀伤人的旧案例看了第二遍。这一回,他从两份口供的字里行间解读到了一个信息:他们都不愿意明说的那个原因,一定是特别难以启齿的原因。
夏侯治松开握住鼠标的手,整个身体往后仰靠在椅背上,双手枕着头若有所思地想:同卵子的双胞胎兄弟,根本没办法分清楚谁是谁。如果哥哥同意和弟弟分享自己的女朋友,那么吴桐雨就会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他们的“共享女友”。当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件如此不堪的事情时,极度的羞辱与愤怒让她持起了手术刀,刺向了杭文韬——这应该就是她持刀伤人的真相。
兄弟俩“共享”着一个女孩子,这在许多人看来都是超级恶心的不伦关系。然而,杭氏兄弟应该是对此不以为然的。有时候,有钱人家的孩子如果没有教育好,很容易变成肆无忌惮任意妄为的熊孩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自己开心就好,才不管别人的感受呢。
但无论如何,兄弟“共享”女友终究不是一件可以摆上台面说的光彩事情。尽管吴桐雨气愤之下刺伤了杭文韬,她也没脸把自己的遭遇说出口。杭文韬当然也不会自揭其短,所以他们一起心照不宣地用“感情纠纷”四个字掩盖了真实的原因。
吴桐雨刺伤杭文韬的那年,她才刚满二十岁。是如花似玉也是天真单纯的年龄。结合个人经历,夏侯冶不难断定这一遭遇肯定在她心灵下留下了难以痊愈的创伤。年轻的心就如一张白纸,而污秽的经历恰似墨汁泼洒,染上的黑色永远都不可能被洗干净。
当一个女孩的纯白身心被迫染上了污黑颜色后,有些人会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地放弃自己;有些人会痛定思痛,努力让自己从泥淖中自拔出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还有的人会对男人产生敌视与仇恨的心理,偏激地认定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有时候还会因为这种危险心理而滑入犯罪的深渊。
夏侯冶认为吴桐雨极有可能是第三种类型,因为昨天傍晚他走上她那栋复式公寓的二楼时,听到了幽冥中死者遗留在此的声音——一个痛苦又惊惧的男子声音。
“桐雨……你为什么不打120……你不是……想看着我死吧……求你快点打……我……我答应……和你离婚……快……我……我喘不过……”
从这些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夏侯冶当时秒速提炼出了重点:说话的这个男人也是吴桐雨的丈夫吗?那绝不可能是程材,因为程材还活着。看来她应该还有一位前任丈夫,两个人的婚姻关系出现了问题,但他却不肯和她离婚。所以当他出现生命体征不稳的情况时,她没有帮他打电话叫救护车,而是存心拖延——作为医生,她很清楚这样拖延的结果是什么,却依然冷血地选择作袖手旁观,最终导致丈夫失救身亡。
阎钧的猝死,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夏侯冶现在都觉得有些说不好了。毕竟吴桐雨是位医生,以她的专业知识,如果想要动点手脚让丈夫出现心力衰竭的症状,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如果真是她精心设计了头任丈夫的英年早逝,那么有一就有二,现任丈夫程材的所谓心脏病,没准也是她在暗中捣鬼的结果。
夏侯冶清楚地记得,昨天他向吴桐雨随口询问程材的心脏病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时候,她的回答是各项检查都没有异常,医生也找不出具体的发病原因,但程材就是会隔三差五地心脏不舒服。如果这种犯病是人为作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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