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蝴蝶会说话(97)
作者:雪青鱼
听说那里是国际大都市,和港城不相上下,又因为是解耀宗的故乡,让她万分好奇。
她想去哪里学习然后看看,也许会有不一样的体验。
他点头,告诉她:“你爷爷在天之灵会欣慰的。”
她抿嘴笑,笑得像一朵浮在水面茉莉花,清新淡雅,水光潋滟。
两个人谁也没再继续谈分开的事,不是不愿意提起,只是觉得分离是不需要约定的,该离开的时候自然会离开。
约定好的分离只会苦苦折磨不想让它来临的人。
也许就在几天后,也许在几个星期后也说不定。
游逸生疲倦想要洗澡,她替他在浴缸里放好水,在旁边小凳上放好红酒和生物科学的刊物,确定一切都完美后她才要离开。
走时他深沉的看着她:“你怎么这么好。”
太好了,让他更加丢不开她。
她握住他的手,很快又松开,然后微微一笑离开。
她就是要很好,什么都要很好,慢慢侵入他内心,占据他心里所有位置。
回到自己卧室,她一刻不敢停歇的重新看起了沪市的大学,幸好她还没有填报志愿,不然如今想改都不知道怎么改。
就像游敏珠说的既然要分离那就彻彻底底,离开他所在的城市,让人看到她的决心。
沪市国内TOP级别的学校也就那几所,在专业师资力量和学费奖学金的综合考量下她把同大填进了第一志愿。
因为这所大学的建筑学专业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她将来的目标也许就是建筑设计师了。
所有志愿填好保存好之后她又重新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她才关掉浏览器有了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趴在书桌上拨动着上面悬挂着一个小铃铛,发出“叮叮”的清脆声音。
她唯一不解的是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了,本来她是有可能留在港城留在他身边,现在却要面临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的境地。
仿佛冥冥之中注定,也许是上帝安排,让两个人长久幸福生活之前,必先教他们面临分别的考验。
真不舍得。
白天的时候情绪上头毅然决然,现在晚上难免又有些愁绪。
她起身将自己摔进白色碎花的床铺中,身上米色碎花裙让她和床铺几乎融为一体,当然除了那头突兀的黑色秀发。
她随手拨弄把长发撩到一边,毫无形象可言,要不是黄慈君移居国外不能再教导她,不然看到她这个样子一定早把教鞭抽到她身上。
她撑着身子探身去床头柜拿手机,给陈守爱发消息:你和夏之平分开时间最久是多长?
过了十几分钟陈守爱才回她:三个月零五天!去年他到国外办一件跨国的案子,我们有三个月的时间没有见面,你可不知道我那段时间靠什么熬过去的。
解言好奇追问:靠什么?
陈守爱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的,回她:你想知道?
解言连忙发了个不断点头的表情过去。
那边马上回她:我不告诉你。
后面另附上一则坏笑表情。
解言气馁,但陈守爱很快又回:反正你明天双休还有一天假,我带你亲身体验一下。
陈守爱那边单方面敲定了两个人的碰面,解言握着手机,心里却有些期待。
明天会给她带来什么,是惊喜,还是惊吓。
在男女情感这方面,她总是能在陈守爱身上学到很多。
第二天她熬到下午三点才等来陈守爱的电话,她说:“解言,快出来,我在别墅门外等你。”
解言忙换上牛仔裤衬衫挎上白色毛绒包,整理好头发和衣服后就下楼去。
走几分钟到大门外,亮黑色的敞篷宾利跑车映入她眼帘,陈守爱穿一条豹纹吊带裙,脖子上系轻薄丝巾,墨镜挡去她大半面容。
她笑着招手:“解言快上车。”
于是解言拉开副驾驶,坐在上面系好安全带。
陈守爱一踩油门发动,这跑车就飞速疾驰。
解言紧紧抓住自己的挎包,闭着眼感受风的速度和力量,庆幸自己出门前扎了头发,不然此时乱发飘荡一定形如罗刹。
爱开快车,果然是陈守爱的习惯。
不过半小时,就到目的地,一家隐蔽在闹市小巷里的酒馆。
解言没想到陈守爱的方法就是去喝酒,她就坐在吧台边上看着陈守爱轻车熟路的点酒。
她很局促,局促到站起又坐下,坐立不安这个成语大概就是形容她如今的模样。
陈守爱看见她这个样子很是新奇,把她紧紧摁在凳子上说:“好好坐着嘛。”
解言拿出手机打字:你没告诉我要来酒吧,我下个月才成年呢。
陈守爱扑哧一声笑出来,她调笑道:“妹妹,你往这里仔细看一眼,五分之一都是未成年人呢。”
都说未成年人不准进酒吧,可谎话一说,□□一递,谁还管你真真假假。
“我十五岁就来这里玩了,酒保和服务员都是老熟人了。”
她郑重道:“相信我,这里很安全的。”
正说着,她往一侧眨眨眼睛,就有高大白人保镖站在不远处监视四周,凶神恶煞的模样吓走了好些想要上来搭话的人。
解言好奇的看着那保镖,陈守爱凑到她耳边解释,“2000港币一小时雇的,你就说靠不靠谱吧。”
解言惊讶,笑得很惊奇。
酒保把调好的酒送到她们面前,陈守爱把三角杯推给解言,解言忙摇头拒绝。
她打字:我不会喝酒。
陈守爱以为她在说自己酒量不好,劝她:“没关系,这是果酒,是拿桃子做的。”
她诱惑她:“没什么度数的,顶多让人微醺。”
“一点点酒精就可以让你快乐到忘却烦恼,你难道不想试一下吗?”
陈守爱的话动摇了解言刚开始的决心,她看着那粉红色的液体心里也好奇,鼻子凑近闻了闻,果然是淡淡桃子香。
“和桃子水的味道差不多的,就像和饮料一样。”
解言好奇的抿了一小口,果然是酸酸甜甜的,比她以前尝过所有的酒都好喝。
解耀宗的烧酒辣口,游沅的啤酒苦涩,游逸生的红酒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他偶尔也会倒一点红酒小酌在自己阳台小酌,每次都不避讳她看见,她好奇抬头望过去,他就靠在阳台俯视着她笑:“你还没成年,等你成年了就可以尝了。”
他对她所有的一切的都很包容,唯独在这一点上,苛刻的像所有担心孩子学坏的家长一样。
而现在,解言高兴地喝着第二杯草莓酒,有些晕乎乎的想:大概率要被小叔叔骂了。
陈守爱和酒保朋友聊天聊得正欢,猛不丁被对方一推,“你带来的安琪儿怎么睡着了。”
解言又乖又漂亮,从进酒吧的那一刻,就被酒保和几个女侍者笑称“安琪儿”。
陈守爱看过去,果然见解言把头埋进臂弯里趴在吧台上,她疑惑道:“没听她说身体不舒服啊?”
她凑近正想要唤醒她,就见解言猛地坐起来,转过头睁着一双雾茫茫的眼睛懵懂看着她,整个人像一条火烧大虾。
嘴一撇,鼓着腮帮子就抱出了陈守爱往她怀里蹭,陈守爱被蹭中痒痒肉直发笑。
她这才反应过来问:“解言,你是不是喝醉了。”
解言已经不能回应她了,只是一个劲在她身上摸摸蹭蹭,如果她是个男孩子,陈守爱就要大喊“非礼”了。
她那酒保朋友酸溜溜说:“你倒是挺享受。”
“当然享受。”陈守爱高兴笑。
解言身体又软又香,不知道以后便宜了谁。
酒保笑,“没想到她酒量这么差,不过两杯果酒就倒了。”
陈守爱也皱眉无奈道:“原本觉得她说不会喝酒是酒量不好在推辞,没想到是真不能喝酒,难怪她和我说家里人不准她饮酒。”
说道家里人,陈守爱脑袋“隆隆”地响,拍着桌面说道:“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