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蝴蝶会说话(55)

作者:雪青鱼


她说:最喜欢这个礼物,最喜欢小叔叔了。

她用了两个“最喜欢”,把他的心都给催化了,原本面无表情的面孔竟然也柔和扬起了嘴角。

真是异象,莫亭盛和安若琳面面相觑,在安若琳眼神示意下,他探头去看:“看什么呢?”

游逸生及时关屏淡定道:“两只蝴蝶。”

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让人窥见她的美丽。

莫亭盛理所当然和安若琳笑:“就说嘛,除了蝴蝶还能有什么会让他开颜。”

游逸生爱蝴蝶在圈子了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是莫亭盛和安若琳不知道,他说的蝴蝶是不一样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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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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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言一下子成为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在来到港城之前,她从来没觉得自己会这么受欢迎过。

人人都想约她出去玩,高氏兄妹最为殷勤, 但她忙到没时间。

只因为游夫人不忍璞玉蒙尘, 一心想要雕刻她这块美玉, 恳求她:“要不要去学音乐,舞蹈或者礼仪?”

她说的都是解言没有接触过的东西, 她很无措只能去问游逸生。

游逸生又跑去劝游夫人:“她已经这么大了,学音乐和舞蹈总归太晚了。”

而且骨骼坚硬, 学舞蹈必定吃苦。

游太太遗憾说:“真可惜, 要是我早认识她就好了。”

早认识她, 她会把她塑造成真正的公主。

后来又说:“不学音乐和舞蹈,总该学礼仪,再学一门她感兴趣的东西, 女孩子多学点东西是很有用的。”

这番话倒把游逸生说动了, 如今社会, 人人都想要拼点什么, 她要是有特长傍身,以后无论生活还是工作都会顺利方便。

于是又跑去征求她的意见, 解言沉默一会, 然后问:可否学画画?

游逸生微笑:“就知道你喜欢这个。”

解言抿嘴,轻轻微笑。

游夫人知道了也十分兴奋, 道:“画画好, 将来做艺术家, 也能培养气质。”

于是解言的暑假生活就这样被定下来, 一周工作日的五天, 上午礼仪下午绘画, 其他时间自由安排。

游沅知道了很是感叹:“比我还累,我上午补习数学就觉得痛苦,你还要学两样。”

解言疑惑:你下午不是要练习网球?

她那天之后才知道,游沅其实每天都要去跟专业教练练球的的,上次只不过是为了她才特意喊上高如敏高如聪作陪玩一玩。

游沅笑:“那怎么算,做自己热爱的事怎么会痛苦。”

他爱网球运动,从一开始就是奔着职业选手的道路去了。

解言点头笑:那我学画画也不感到辛苦。

礼仪老师姓黄,身份不低,父亲是有名的太平绅士,她自己毕业于常青藤名校,也曾作港姐比赛礼仪讲嘉宾,现在专门为社会名流教授礼仪课。

解言初次见她就被惊艳到,她并不年轻,也并不十分美丽,只可说清秀,因为年纪大的关系那一点清秀也就成了平凡。

可她却是不普通的,穿一身黑色刺绣旗袍,走路,站定,坐下,松且松,紧且紧,柔且柔。

一举一动都独具美感,真正的气质独特,仪态俱佳。

她也是第一个痛批解言的,一口国语说的流利:“整个人太紧绷,脖子太硬,身体太僵。”

她一说,解言就更紧张了,又引来她批评。

游夫人在旁边温和笑;“慈君,你太严厉了。”

黄慈君在一旁用手掰正解言的体态,头也不抬道:“不严厉怎么让朽木成材?”

“这么美的女孩,你竟然说她是朽木?”

“在我眼里,皮囊都是虚无,没有涵养与气质,就是木头美人。”

这话游夫人很赞同,只是她又忍不住为解言说话:“她才是个孩子,总有时间成长的。”

黄慈君却毫不客气:“要等她成长,何必请我来教。”

游夫人无奈道:“你这脾气,怎么还是和年轻时一样。”

却也并不生气,可见两个人关系的确很好。

游夫人看着在那里一动不动训练站姿的女孩忍不住道:“你先忍耐,虽然痛苦,都是为你好。”

解言不敢动只能眨着眼睛应下她的话,因为一动那位严厉的黄老师就会把一根细细教鞭抽到她小腿上,她被抽过一次,又痛又痒的难受。

好不容易一节课结束,解言也不敢放松,认认真真跟游夫人和黄慈君鞠躬后才开门离开。

黄慈君扔下教鞭,坐在游夫人旁边问:“你从哪里找来的女孩?”

游夫人笑:“哪里是我找来的,是逸生带回来的。”

“他?”黄慈君惊诧,“他带回来的?”

“你别乱想。”

怕她误会,游夫人连忙给她讲明了来历。

黄慈君喝了一口咖啡,脸上这才温和下来:“原来如此,难怪这么乖。”

又乖又美,是块听话任人雕琢的美玉,她总算知道苏晓珍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她,没有人不爱经由自己创造的美丽。

解言回到卧室,第一次大喇喇四肢瘫在床上,可绷了那么久猛地放松,肌肉一下子不适应更加酸痛。

无奈,她又站起来,垫着脚尖又绷起来,真奇怪,反而更轻松些。

她又想到那位黄慈君女士,虽然对她严厉,但是对她又很认真负责,所以她并不反感。

黄慈君刚走进来的时候,娉娉婷婷无限风情,像极了古代仕女,美到让解言向往。

一时,她学着她的样子慢慢在屋内走起来,不需要老师鞭策,她自己就会学习。

难怪别人游沅说若她愿意做学生,必定人人好为人师。

到中午游沅回来,围着解言转了好几圈。

“真不一样!”

他摩挲着下巴:“完全不一样。”

解言不知道哪里不一样,她感觉自己仍然是早上的那个她。

游沅同她说:“你不懂,只有男人才能看得出。”

游沅只觉得这礼仪老师真厉害,或许也因为解言太聪颖,不过一节课,她已经收获颇丰,举动之间,足以窥见些许独特悠然气质。

上午的礼仪课是居家授课,下午的绘画课需要外出到另外的地方,距离游宅半个小时车程的别墅区,一栋白色洋房很是显目,仿造上世纪英式风格。

昨天游逸生带她来过,认识了那位年轻的画家吴旋丽女士,穿一身棉麻长裙,头发梳一支粗辫。

她来自大陆,嫁给港城一家画廊的老板,如今在家里开辟工作室教授学生。

从游逸生和她的交谈中,解言知道了一共要上三十节课,每节课一千港币,折合的人民币几乎可以与她一期的学费相比肩。

今天是第一次上课,和解言一起上课的女孩陈守爱,一个开朗的中学生,年纪比解言大几岁,却已经是大人外表。

头发波浪卷,眼妆烟熏色,手上带着七八只戒指,短上衣卡到肚脐眼上面,超短裙刚好齐臀。

耳机里外泄着的摇滚乐带着让人心脏忍不住快速跳动的魔力。第一节 课,吴旋丽领着两个女孩到她丈夫的画廊,她留在办公室,让两个女孩自己自由游览。

解言停在一副油画面前,是吴旋丽那个叫《秋爱》的作品,一片广袤的秋收麦田立着耕作的男女,大片暖色渲染绘就,色彩温暖明丽,都说艺术家通过作品表达情绪,解言从她的作品里窥见她温暖内心。

“麦田真是这样吗?”

陈守爱走到她身边轻声问,说的是国语,解言闻言很意外转头看着她。

对方耸肩:“很意外我会说国语。”

她笑:“我父母都是大陆过来的,家里经常说国语。”

解言在手机上打字:你没见过麦田吗?

陈守爱摇头:“大城市哪里有农田,叫我认菜我都认不出。”

解言继续打字:我老家那边也不种小麦,但是会种水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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