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公主(变身公主系列之三)(25)

作者:简璎


"接着胡伯说出了一件事。"刀凿斧刻般的俊容涌上深深懊悔。"他说,当年法官还未判决之前,年老的爷爷曾二去向十五名目击我杀人的证人下跪,乞求他们改口供,放我一马,并且希望他们指认真凶,无奈帮派人讲的是江湖道义,无论爷爷怎么动之以情、诱之以利都无法使他们指认真凶,爷爷也因此重病了好几天。"

听完胡伯的话之后,他受到极大震撼。

没想到一身傲骨的爷爷为了他这个不肖孙子做了那样的牺牲,老人的面子与尊严都搁一边去。了,为的就是救出从未对他尽过半点孝道的孙子,他懊恼又自责,烦躁不安的心情还让他狠狠的发了几天高烧。

"随胡伯回到了台湾,才发现爷爷的病情远比胡伯陈述的更为严重,我回饭店接下重任,开始了另一段新生。"

当他开始接管逸枫山庄,才发现饭店的问题比他想象中复杂多了,过去年老又不服输的爷爷独撑大局,一定管理得很吃力。

也因此,他的自责与日俱增,如果不是他的叛逆,爷爷也不至于会衰老得这么快,老人的病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我很卖力的经营饭店,一心希望爷爷的病情快点好起来,可是爷爷的身体也在我回来之后急遽的衰弱下去……"他喑哑地说:"事情似乎来不及了,五个月前,爷爷检查出了肝癌,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别太难过了。"她轻拍他颤抖的肩膀,语气有着自己也意想不到的温柔。"你爷爷一定是因为看到你回来,终于放心了,身体才会急速退化!这也代表了他内心的平静。"

她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成熟了,成熟到可以解决别人的难题。

她只知道此时此刻,她想安慰他千疮百孔的破碎心灵,他沉长的告白让她知道,如果失去他爷爷,-定会是他的世界末日o

"真的是这样吗?"他低低叹息。

内心深处他总是一再自责,老人的病是因他而来,如果不是他的忤逆,老人的健康也不会退化的这么快。

"只要你用心经营饭店,你爷爷会看见你的努力,他的病也会很快好起来。"她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鼓励他道:"你不要再责怪自己,我想,其实你爷爷早已经原谅你了,这些年来,你是他惟一的渴盼,你能回来,就已经完成了他最大的心愿。"

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这正是他最脆弱的地方,身为一个朋友,她要尽她最大的努力帮他怃平伤口。

这就是朋友最大的用处不是吗?所以人类才需要朋友,人类是无法独自活在世上的,那样太孤独

"哦!丝巾!万岁"

她眼睛一亮,看到湖畔飘着一条丝巾,正被一枝枯木缠住了。

"你等我一下,等一下我们再继续聊天。"

她起身拍拍屁股,兴匆匆的朝丝巾奔过去,总算可以向石经理交差了,那么她在这儿打混这么久也比较好过关。

她小心翼翼地接近地上被枯木缠住的丝巾,丝巾近在咫尺,只要她手一伸就可以捞到了,但下过雨的泥草地颇滑,她跨开一腿的动作有点滑稽。

"丝巾啊丝巾,乖乖待着,我要来捉你喽……"她口中念念有词,再把单腿移进些。

"哇——"惊险的叫声逸出她的喉咙,她差点滑到湖里去,幸好有只臂膀及时拉住了她。

官另竣把她拉进怀里,长手一伸,替她捡回了丝巾。

人高就是不同,连手也那么长……她静静的伏在他怀里想,眼睛瞄着他轻松捡回丝巾的动作,心脏还在怦怦乱跳个不停。

好险没掉进湖里,秋天的湖水肯定会冷死人,这下他又救了她一次。

可是丝巾捡回来了,她人也没事,他的双手却还揽着她的腰,她抬头看他,发现他也正瞅着她看。

"呃——"她清了清喉咙又不知说什么好,胸口

猛地掠过一抹不自在的悸动,莫名感到有点心慌后,她连忙挣脱他的怀抱。

"谢谢……我!我回去了。"她没礼貌的抢过他握在手中的丝巾,像被烫着毛的猫儿,一溜烟的逃离湖畔。

怎么搞的?她怎么会对他有这么奇怪的反应,刚刚她居然用挣脱的方法离开他的怀抱,那样真的很失礼耶,他会怎么想?

她的脑子乱成一团,最后决定阿Q的什么也不要再想,赶快把丝巾送回去清洗才是真的,她一定是工作太累才会神经失常,晚上好好睡一觉就没事

铁定睡饱就会没事

第二章

沙咏苋在被窝里睡的香甜,昨晚看HBO的影片看到半夜,连看了两出好片的代价是睡到快十一点了还不想起床。

门铃响的时候,她不情愿的爬起,光着脚丫子穿着睡衣走到门口。

从余眼只看到衣服,外头的人很高头。

"请问是谁?"她爱困地问。她看不到

"我是宗飞煜,请开门。"门外传来清爽的男声。

简单的自我介绍把沙咏梵结完全吓醒了,她揉揉双眼,秀眉打结,犹豫着要不要开门。

不行,宗飞煜可是个危险人物,她绝不能开门。

可是,现在她有把柄在他手中,他的任何指令,她最好听进耳里比较好,否则难保他们之间的秘密会流传出去,而那种后果是她不乐见的。

"有什么事吗?宗先生。"她终于克服心理障碍打开大门,努力露出友善的笑容。

"早安。"宗飞煜把一小束清新的玛格丽特递到她面前。"送给你的。"

她可爱未睡醒的脸就跟玛格丽特一样,清新如露,娇俏的容颜丝毫未因没洗的睡容而减分。

"送给——我?"她讷讷地将花收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说实在的,对于宗飞煜,她心里总有些怪怪的感觉。

他是她的第一次性爱对象,也是第一个吻她的男人,然而她对他却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甚至在对向东哲梦碎前,她一直只把宗飞煜当成她可以见到向东哲的桥梁,心里从未停驻过他的身影。

前天夜里,他们失控的发生了第一次关系,虽然她不致糊涂的忘了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但过程中的感觉却早已模糊,身体也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如果不是床单上的些微血渍提醒她这个事实的存在,她还真不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宝贝的童贞。

昨天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曾很严肃的想过,对宗飞煜而言,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呢?

她口口声声说难忘她的东哲大哥,却轻而易举在酒醉后与他上了床,就算酒精挥发得再浓烈也不能推卸她自甘献身的责任。

他会觉得她是个随便的女孩吧?这点也是她没脸见他而犹豫要不要开门的原因。

她不能明白他不让她离开逸枫山庄的理由在哪里,他留在她颈上、胸上的青瘀吻痕还清晰可见,他不觉得两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下相处很尴尬吗?

就算她不记得两人发生关系的过程,他总不可能也不记得吧?难道他是食髓知味,想再跟她来一次吗?

或者,他真认为她是沙氏企业的富家千金,他这个小小秘书想借着娶个有钱老婆少奋斗十年?

她忽然恶狠狠的瞪着他,这种想法让她的心里很不舒服。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瞪视,宗飞煜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但他不甚介意,女孩子本来就情绪化的居多,没必要放在心上。

"你肚子饿了吧?我等你换衣服,我们出去走走。"他意态悠闲的说。

她闷声看着他,表情凝重,踌躇着要不要再听他的话。

也好,跟他出去谈清楚也好;她不能再给他暧昧的幻想,也顺便暗示他,沙氏企业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凯,'要他别把心眼浪费在她这个假公主身上了。

...................

"你怎么知道这里怎么走?"

沙咏梵怀疑的瞪着宗飞煜操控驾驶盘那双熟练的手,他从美国回来的,却完全不必她这个本地人报路,真是有够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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