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不甘(59)
作者:猪猪丁
就在闹剧将要落幕的前夕,无人防备,简寻大步走向司遥,在她忐忑的目光里猛地扣住她的腕,头也不回地将她拖进了电梯。
周慕臣不及反应,追上前迎来的只有闭合的电梯门。
他无能为力,又忙给司遥拨去通话。
电梯里,简寻阴沉着脸,垂眸瞥见司遥掌中不断闪屏的通话。
司遥轻叹,刚打算按下通话键,简寻按住她的手,哑着嗓子道:“别接。”
她语气平淡:“我让他别上来。”
简寻一怔,回眸看向她。
“我们把事情说清楚,最好不要有第三个人在场。”
他面色一滞,五指松劲,虚虚握住她的腕。
司遥在电话里安抚几句,说她会把事情解决好,让他在大堂应付那两个无赖,周慕臣只得依她。
简寻听她将冯婉萍和陈耀辉归类为“无赖”,心底甚至滑过一丝冷笑。
她显然还没见识过这两人的手段,区区无赖怎可能形容他们的下作。
电梯停在楼层,简寻再次握紧她的手,她没有反抗,顺从地跟他回到房间。
他进门把外套和她的小包放下,回过头,却见司遥拖出了放在衣柜的行李箱。
她把箱子拉开,又从衣柜里收出换下的衣服,坐在旁边的小沙发凳慢慢整理。
他陡然一惊,上前按住她的手,“做什么?”
司遥把裙子叠好,顺手摆在箱子里,很认真地看着他说:“简寻,我们到此为止吧。”
第30章
简寻喉间一滞, 质问的话语从脑海闪过。
无数条原因,可能的理由,他逐一猜过, 可每一条都被他否决。
“你要跟我说的事情, 就是这个?”他喉结轻滚,嗓音滞缓。
司遥很快把衣服收好,站起身去拿包。
“简寻,你把我当什么人呢?”她认真看着他,语气平缓柔和,没有他想象中的愤怒或泼辣。
纵使她在质问他,可姿态依然温柔,没有半分咄咄逼人的跋扈。
“你以为呢?”他反问, 甚至觉得司遥这个问题十分可笑。
司遥捏着包袋,背身靠在柜子旁, 神情黯然:“我足够听话, 可以任你摆布, 不需要花多少心思, 因为我不会跟你闹脾气。”
“我们不必公开,就省了很多麻烦。哪怕带去见陌生的朋友, 也可以用一句同学打发。”
她声音停顿,好似有些说不下去,最后才道:“这样也不妨碍你在北京找更合适的对象。”
“你就是这样想我的?”简寻嗓音骤冷, 到嘴边的否认却成了反问。
他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会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何咏希产生这样大的情绪。
眼下的烦躁不安瞬间被她误解带来的恼怒点燃。
司遥缓慢地眨了眨眼,红唇轻掀, 想了半晌最终无话。她垂眸,轻声一叹, 把包放在一旁,蹲下准备把箱子拉好。
“怎么想都不重要了,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离开这里。”
她嗓音黯淡,透着些厌倦,“我们彼此冷静一段时间,好不好?”
她说得轻描淡写,可话音落下,彻底激怒了在崩溃边缘徘徊的简寻。
离开,这个词在他的世界法则里等同于抛弃,等同于施虐,等同噩梦回溯。
他猛地走上前,用力擒住司遥的胳膊把她拉起,双眸猝红,用不可置信地语气逼问:“你说过什么你忘了?”
他步步紧逼,凌然的气势压倒她的难过,“你的承诺呢?司遥。”
司遥的腿磕到床沿,失去平衡跌坐床上。
她紧张地呼吸着,梗着脖子望向简寻,紧紧咬着唇不愿回答,可胳膊上传来的力道令她无法挣扎。
他冷声复述:“你说过,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他的大掌逶迤,慢慢摸上她的脸颊,隐约飞跃的暴戾因子似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他意识到不对劲,可强烈的情绪波动令他抑制不住手里的动作。
他捏着掌,虎口轻轻托起她的下巴,稍稍施力。
她察觉到危险靠近,还未及呼出声,简寻粗暴地吻落,舌头灵活卷入她的唇腔,迫使她与他纠缠。
她开始挣扎反抗,从未有过的狼狈,她推他,抵住他的肩,被强硬地撑开,腿蜷起想要作最后的抵御,最后仍被他的大掌用力掰开。
他扯落绸缎,像是一匹奔袭千里的狼王,牙齿在她细白的颈间轻咬.舔.舐,下一瞬仿佛要扯破她的喉咙,满足心底澎湃不休的欲望。
吻着咬着,疾风骤雨忽而止歇,他又揽住她,把她微红的唇瓣轻轻裹紧,湿湿热热的吻,缠缠柔柔的吻。
乍然间,他尝到了微微的咸涩,湿漉漉的泪珠淌进他唇中。
唇腔漫出微不足道的疼,可内心在撕扯,司遥放弃挣扎。
她微阖着眼眸,任泪水滑落。
她的手无力地摆在一旁,另一只虚虚搭在他胳膊上,小心翼翼地颤抖,甚至不敢握住她曾经无比依赖的臂膀,她在害怕他……
简寻察觉到她隐秘的恐惧,舌尖陡然间卷入咸潮的泪水,心中错愕震然。
他霍然间醒悟过来,仿佛刚从极地严寒的冰窟窿里逃出生天,铺天盖地的冷意麻木四肢躯骸,神思乍然归拢,浑身冷汗直冒。
他像拖着湿漉漉的笨拙身躯,大脑滞顿缓慢,可竭尽全力倏地抽身,不可置信地瞠目往后退,痴然垂眸看着因过于用力而稍显发白的指节,他体内的卑劣的基因作祟,他不敢承认,他居然是简烨伟那样的禽兽……
他有着那样恶劣下流的父亲母亲,理所应当是个受人唾弃的怪胎。
他的心猛烈跳动着,脚步滞缓,僵立在原地望着司遥。
她只是失落地伏在床沿,脸颊有泪不住滑过,她仍不肯改口,倔强地要跟他在此划清界限。
“简寻,我们算了吧。”
她声音绵软,带了丝难过的哽咽,逃避般不想看他,泪水不知是因受伤又或哀悼这段诡异而病态的关系。
简寻痛苦地喘息,胸膛沉重起伏,垂立的双手开始轻微颤抖,又不想让司遥瞧出端倪,他木然地挪动肢体,忽而触碰到裤袋里那支打火机。
他机械般地将金属掏出来,想要寻找尼古丁的慰藉令自己尽快冷静下来,可他陡然间想起,因为司遥不喜欢刺鼻的烟味,所以他这几天并没把香烟带在身上。
他意识到局面即将失控,只得颤手不断拨动打火机的滑石。
滚轮轻响,划破了幽暗房间的沉默,在刺耳的“刺啦”声后,他神思骤冷,好似在空气中隐约捕捉到了那能令他找回理智的化学分子。
他终于收拢些许安宁,无论局面看起来多么糟糕不可控,他永远也不想落于下风。
他沉息,冷觑着司遥,提步走向她,“司遥,你给过我承诺,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离开我。”
他坐到她身旁,忽而扣住她的腕。
她一颤,惹得简寻微微施力,像是要极力证明他与她感情并未生变那般,丝毫不容她有异心。
沉默良久,他轻轻拉开她狼狈不堪的衣服,动作轻柔缓慢,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压迫感。
一点点擒揉软嫩的朱砂,想要激惹出她隐秘的反应。
司遥木然地望着昏暗的天花板,视线有些模糊。
他们的纠缠毫无道理,可她已被卸去了全身的力气,她想不通简寻为何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胡作非为,可她什么也做不了,心底滑过悲凉的落寞,更加笃定了简寻对她的定义。
原来她这样廉价,只是用来容纳他忽而情.致迭起的玩物。
他动作不停,或轻或重,她心底酸涩酥麻,只觉事态奔向了失控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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