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不甘(53)
作者:猪猪丁
尤其看着司遥吃到喜欢的食物,她不自觉扬腮,眼眸熠亮,还会格外认可地点头默默认可。
跟她一起吃饭是他最有食欲的时刻。
今天周五,老字号过了饭点仍在排号,简寻推摸个大概时间,提前在网上取了个号,下车后没等多久,两人被招呼进店。
司遥点了一堆感兴趣的推荐,送进嘴里不住赞叹,一顿饭眼睛弯弯,笑得合不拢嘴。
简寻不想委屈司遥,酒店当然也往好了找,两人在国贸附近吃的饭,最后也就近在国贸商圈住下。
他早瞧见了被司遥仔细呵护的礼盒袋,可她不让提前看,说什么生日是周六,礼物也要在当晚拆才行。
他觉得她幼稚到可爱,也不勉强,推着行李箱跟她进电梯。
刷卡进门,东西才刚放下,他重重地把她抵在门廊,细密的吻来势汹涌。
大衣被掀开,手已经把丰满雪酿从领口剥了出来,他埋头,湿漉漉的触觉令司遥浑身战栗。
她抱着他毛茸茸的脑袋低嘤,五指在发间逶迤,只觉他头发好似长了些。
浑身酥麻不止,腿发软,有些站不稳,唇缝里断断续续哼吟出他的名字,叫他慢一点轻一点,四肢百骸触电般的震颤,心底的欢愉悄然腾绕。
他掐着不盈一握的柳腰,团起裙摆,大掌遽然入侵,摸到了黏滑的回应。
他松开唇齿下搅噬的朱砂,轻舔,嗓音低哑:“都这样了还要慢一点?”
司遥闷哼一声,察觉修长异物的存在,一点点往心底的痒意攀。
“慢、慢点……”她眼神委屈地拢着他的肩,水光潋滟的眸子透着欲,明明是清纯柔美的一张脸,在最私密的时刻却像勾人的妖精。
简寻双眸阒黑,眼色稍沉,俯身狠狠咬住她的唇,灵活的唇舌勾缠追逐,吸吮着丰盈的香唾,逼她与他纵情游戏。
他搂着她,一步步推她往更宽敞的空间。
累赘尽退,光洁皙白的身体在幽暗的灯下荡出妖娆的线条,周身只剩精致的饰品点缀,点钻散发的光芒骤闪而过,迷住简寻的目光。
他轻轻捏着司遥的下巴,狠狠地吻上她的唇,与此同时稍稍沉身,那声破碎的哼吟被闷在唇齿间。
极其强烈的存在感,不管多少次都这样霸道而刁钻地侵袭着她最脆弱的部分,半个盛夏的放纵令他们摸清了彼此身体的秘密,轻而易举得到想要的结果。
体温逐渐升高,他温热的手放肆逶迤,掌心遍布滑.腻腻的触感,像在顶级时装店触摸一条昂贵的绸缎,最后留在眼前晃荡的雪色,或轻或重,牵起一阵阵绞箍的刺激。
他头皮发麻,抑制不了地低嘶,手里的力道失稳,唤起司遥如泣如诉的嘤吟。
他还笑谑坏意地捉弄,问她现在到底要轻点还是重点。
司遥眼噙薄泪,害羞地把脸埋到被子里,带着哭腔说要重一点。
他满足她,身心饕足之后与她共赴浪潮顶峰。
司遥汗涔涔地窝在被子里,半阖着眼,简寻从后搂着她,轻轻吻啄圆润香肩。
她隐约闻见了淡燥的烟味,可她跟他接吻时明明仍是清新淡渺的味道,唇齿间不像有染尼古丁的余韵。
她稍稍睁眼,视线落在青筋隐现的手臂,那阵寡淡的烟味从指间若有似无地四散而来。
司遥微怔:“阿寻,你开始抽烟了么?”
简寻的吻没停下,游移到她细白背颈,留下深深的痕迹,含糊道:“没有,心烦的时候闻着烟味能让自己冷静。”
他也是意外得知,当他看着香烟一点点在指间燃尽,他闻着空气中烟草烧灼的味道,居然能获得意料之外的平静。
突如其来的怪癖令他沉迷其中,从不抽烟的人却开始随身携带打火机和香烟,需要尼古丁的不是他的肺腑,而是无与伦比的头脑。
“你最近很心烦么?”她捕捉到他话里的讯息,诧异地仰起脑袋,正好蹭在他锋利的喉结。
简寻手臂的力道稍紧,顺势把她掰正,开始轻啄她的眉眼唇角。
“没事,不用担心,等项目第二阶段结束就好。”他深嗅她身上弥留的淡淡靡艳香气,俏丽的人儿欢爱过后焕然一新。
他不想跟司遥提起任何不好的事情,无论是学业的压力,或是生活的负担,又再比如,陈耀辉再次来找他麻烦。
他离开扬城前换了号码,切断南禺一切联系,可陈耀辉还是辗转找到了他的录取信息,竟不惜成本追到了北京。
那天他莫名被辅导员拦下,说校外有个陌生男人托门岗打电话到办公室,自称是他亲戚,想申请入校送些东西。
简寻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没多说,谢过导员亲自走了一趟。
果然,他在铁马围栏的校门口,见到了不怀好意冲他冷笑的陈耀辉。
男人北行目的很简单,来找他要钱。
那笔钱已被他们挥霍一空,明面上的理由是开店前期花销大,钱不耐用,简寻当然知道这不过是托辞,而当初的一念之差已令他陷入被动。
在离万劫不复的深渊沉船之前,他想及时扼制这场悲剧。
简寻头也不回地转身进了校门,门卫森严,陈耀辉只能被拦在校外气急败坏地叫嚣。
可随着简寻越走越远,他这点嚣张的气焰被维持秩序的保安扑灭。
陈耀辉大意轻敌,自以为拿捏过简寻便能如法炮制。
但他忘了,这儿可是首都,又是学府门前,别说大浪滔天,任是一丁点动静都不会翻腾起来。
简寻不知道陈耀辉最后去向何方,在不久后接到冯婉萍粗鄙不堪的辱骂,什么不孝不义都是轻的,说到最后把她自己这个当妈的也给骂进去了。
简寻瞥了一眼,懒得点进去,直接拉黑。
也正是那天深夜,他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实验室回来,而同寝某位男生失恋在阳台消愁,他洗过澡走出浴室,闻见那阵淡淡的烟草味,满心的浮躁逐渐得到慰藉。
从那刻开始,他对尼古丁产生了奇异的眷恋。
在排斥中沉迷,捻着细长的烟点燃,看一簇星火逐渐殆尽,他无比宁静。
今天下午他又在实验室见到了何咏希,一如既往惹人厌烦。
他尚且抗争不过滔天权.势,科竞小组加入新人已是板上钉钉的结果,导师对某些蹭光的学生敌意不算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简寻只能妥协。
他去天台点燃了一支烟,最后稳下情绪,沉默着回到项目组。
这就是司遥此刻闻见的余韵。
气味里蕴含某些他不愿启齿的秘密,但无伤大雅,事情总会过去的,等到哪一天他品尝到权力的滋味,所有的忍耐和折磨一定会过去。
简寻抱着她去洗澡,该洗的不该洗的都不作数,狭窄.逼仄的浴缸里溅起一浪浪水花,司遥颤手无力地握着扶手,长发被水淋湿,艰难承迎极致的索取。
绵密的泡沫之下,年轻美好的身体亲密依偎,司遥半阖着眼,任由简寻的大掌拨着水痕轻轻抚慰。
他松弛而惬意地仰头靠在软垫,忽而低声说:“明晚大学朋友组了个局要替我庆祝,他们在学校跟我来往比较多,关系还不错,所以我没拒绝。”
他话端一顿,并不像在征询,“你跟我一起去?如果觉得无聊我们可以提前走。”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能不去,哪怕露个脸也好。
司遥有一刹那的晃神。
朋友,简寻鲜少提到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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