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获得大学生召唤系统后(61)

作者:誩宴


众人扭头朝着小巷子看去,巷口就慢悠悠地驶出一辆推车,红色的身影紧跟其后。

顶着众人的视线,姚以晴慢条斯理地放下推车,淡定道。

“应该是碎尸案,只有一个躯干,腹部朝上。握刀的人手很稳,切口整齐。尸块出现大块尸斑,并且已经完全僵化,还没有出现腐烂迹象,应该刚死不久。”

众人:……听起来很骇人啊。

末了,姚以晴还友善地问了众人一句: “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众人:……

众人齐齐后退一步,瞬间轰然而散。

“死人啦——!”

“快去报官!!”

一时间,集市只剩下姚以晴和依然腿软的车夫。

廷尉府的人来得很快,赶到集市的后,将案发现场围了起来,但因为义诊摊位上有两个人正在喝茶,像是将对方也围了起来。

姚以晴等车夫回过神来,想着对方或许需要配合调查,所以好心地邀请对方坐下,并给对方斟了一杯茶。

此时被团团围住,姚以晴也没有慌乱,撇了一眼有些怯懦的车夫,一五一十地把刚才的情况和对方汇报,把自己得出的诊断也一同说了出来。

说完,姚以晴补充道: “我只是看了一眼尸体,没有碰案发现场。”

来的奏谳掾是之前关押纪子昂的那一位,见姚以晴白衣下面和纪子昂有些相同的长袍,上前拱手道: “虽如此,但秦律有定,我等还需仔细勘验一番。”

姚以晴颔首,奏谳掾给了身旁一身白衣,面带慈祥的仵作一个眼神,老仵作便领命前往案发地。

得出的结果和姚以晴的相差无几。

*廷尉府。

“分尸之人是个练家子,下手心狠手辣,丝毫不拖泥带水。”

老仵作把手中的脾脏精准地放回尸体腹腔内,摇头叹息。

姚以晴在一旁看着木台上面依然残缺的尸体,只是盯着眼前的残尸陷入沉思。

姚以晴本来只是录个口供就行,但是姚以晴对古代仵作的验尸方法很感兴趣,所以就提出在一旁观摩。

在姚以晴再三保证自己只是旁观而已,那位奏谳掾只是略微犹豫片刻,没有过多为难就让姚以晴进了仵作间。

但姚以晴总觉得对方的丢尸地点有些奇怪。

廷尉府的人以躯干为中心,四处搜寻,最后在南面找到了肝,西南面找到了脾,东南方向找到了肝。

这几个部位的藏匿地点,刚好以躯干为中心,面相咸阳宫呈放射状。

廷尉府的人扩大搜索范围,在离城郊二十里的乱葬岗中。找到了剩余的躯干,唯独死者的头颅却是一直没有下落。

实刑的地方离仵作验尸的地方很近,周围隐隐传来哀嚎声,在阴冷无光的仵作间中,显得尤为诡异。

若是换做其他人,早就两股颤颤,但姚以晴置若罔闻,脸上的神情都未动半分,甚至还有空捋着脑子中的乱麻。

半响,姚以晴说道: “人体是一个有机整体,内部充满着阴阳对立统一的关系。躯干腹部向阳,乃阴,而被摘除的器官,也是五脏中属阴的器官。”

姚以晴猜测, “是不是有人在搞邪教?”

老仵作思索半响,说道: “不无可能,大秦方士之风一时兴起,兴许是什么邪魔外道做法罢。”

见姚以晴的神色沉沉,老仵作为了缓和气氛,朝对方柔软一笑。

“不过,廷尉一向执法严明,不管什么邪魔外道,犯法就是犯法,最终的归宿啊——”

老仵作指了指对面正在行刑的囚犯,补充道:

“还是这里。”

姚以晴顺着对方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名握刀的官吏,一手有力地握住囚犯的脸,手起刀落,犯人的鼻子顷刻之间就被削了下来,在即将落入地下的时候,被官吏稳稳接住。

随后另一名管理握着纱布,不管犯人如何嚎叫,利落地按到囚犯的鼻子上。

那名犯人涕泗交流,满脸鲜血,泪珠混合着血液一滴一滴地打湿衣襟。

姚以晴不禁问道: “你们行刑不上麻药的吗?”

太残暴了。

老仵作问道: “何为麻药?”

“麻药是能产生麻醉作用的物质,阻断感觉神经冲动传导,让局部痛觉暂时消失。”

姚以晴一顿, “虽然术后依旧会痛,但是比起干削要轻易得多。”

虽然听不懂前面的一堆“神经”什么的,但是老仵作准确地捕捉到对方口中的后半句话。

老仵作对姚以晴口中的麻药颇感兴趣, “老夫早就听闻红衣人所学所行,世间罕见,如今一听,倒并非浪得虚名。”

“不知老夫有生之年,可有荣幸见证一番?”

姚以晴: “有生之年有些夸张,麻药的制作没那么复杂,等我制作出来,送你些。”

老仵作笑吟吟拱手道谢,等视线再次落到对方行刑间时,叹道: “可惜了,虽有此神物,但万万不会用到犯人身上的。”

姚以晴疑惑, “为什么?”

老仵作双手背后,摇了摇头, “大秦法律严明,只有体会疼痛,才会有所铭记。”

大秦严苛,本就是为了规范百姓行为,容不得半点人情,一但掺杂上“仁道”二字,那一条条律法,自然也会失去人们的敬畏之心。

对面的行刑间里,先前执刀的那名官吏,已经把削下来的鼻子细致地包裹好,递给犯人。

“以后莫要违律。”那名犯人接过自己的鼻子,哭得更大声了。

姚以晴: “这是干什么?”让对方缅怀一下逝去的鼻子?

老仵作解释道: “作为警示之用。”

姚以晴然,等那名犯人嚎啕大哭着离开行刑间,在也听不到声音后,还是忍不住说道。

“可是断肢6-8小时内可以重新接上啊。”

老仵作点头赞同: “嗯,确实……”

老仵作点头的动作一滞,有些茫然。

等会儿,他是不是老了出现幻听了?

老仵作懵逼: “啊?接,接上?”

姚以晴握拳,竖起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残尸。

“像这样缝起来不就行了?”

老仵作依旧懵逼,但仔细一想,对方说的好像有道理。

身体的会不断的自我修复,缝上以后好生养着,说不定真能断肢再生。

老仵作眼眸烁烁,猛地朝姚以晴行了个大礼。

“先生,请受学生一拜!”

姚以晴:?

*南郊。

湖水清澈见底,微风吹过时,湖面泛起一层层轻纱般的涟漪,如同水中的诗意。

阳光照射下来,湖面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宁静祥和,如同一个未被人触及的秘境。

只是此时,这片秘境却出现一道红色的身影,腰背挺直地坐在湖边,硕大如石头的褐色不明物体如冰雹般落入湖中,水面中倒映的红色也随波逐流。

紧接着,漩涡中心将倏然出现的,锐利的鱼钩也吞之入腹,只能看见一根明显的线直插其中。

赶制三日,宴温书终于将全套的化学仪器收入囊中。

一直心心念念的事情完美解决,宴温书找到一处无人可知的河湖垂钓。

一根竿,一个希望,钓上是的鱼儿,收获的是生活。

虽然他的爱好总被人调侃为老大爷行为,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比起闹腾的玩乐,宴温书本人还是很属意钓鱼这项活动,非常使人平静。

就是钓不到鱼的时候,让人有些失望。

宴温书盯着泛圈湖面,眼睛一眨不眨。

半响,似乎是湖下的鱼儿争相抢食,坠感从鱼钩顺着鱼线层层传上来,等坠感愈发明显的时候,宴温书,眼神一凛双手紧握鱼竿,猛地将鱼竿提起。

鱼钩上的物体破水而出,在鱼线的牵引下不稳摇晃,晶莹剔透的银珠向四周甩落,湖面上泛起一个个小坑,就如宴温书此时的心情。

宴温书:……

宴温书看着鱼勾上的东西,陷入沉默。

——鱼钩上挂着一个圆柱形的黑色包裹,包裹下方更深一色,在阳光下尤为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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