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现场禁止心动(165)

作者:檀西


“第一组,继续和管辉以及管辉的妻子进行审讯,尝试从他们的口中得出案件线索,提供侦查方向。”

“第二组,走访排查管辉近半年来的社会人际关系及行踪。”

“第三组,进行明康中心案件走访调查,人员包括曾经的校长、副校长及各级领导。”

“第四组,严查明康中学当年食堂中人,寻找协助的管辉给学生司机下药的食堂工作人员。”

四组的工作量都不轻松,压力都很大。

重案组里,除了李乐风以外,其余人的擅长领域阮明栖并不是太清楚。

应时把局里人员的信息以及擅长处做了标记,和程晋带领的重案组人员进行拆分搭配,保证每个组的能力都相对平衡。

阮明栖分完任务情况后,程晋宣布了每个小组带队负责人,以及协助人员。

这边四个小组名单确定后,还有还有另外的任务。

“第一小组,负责排查周灿然的社会关系,以及生活轨迹。”

“第二小组,排查大荒堡及白水三中死亡司机曹宏胜第一案发现场周围环境。”

“第三小组,排查廖万虎行踪,以及最近接触的可疑人员。”

一个个小组任务细分下去,听着任务量都让人头皮发麻的程度。

昨晚他们就知道,案件重启并案调查,对于他们而言,压力更大。

所有小组名单都已经确认后,各自行动调查。

何似怎么也没想到,一开始在避嫌的阮明栖和江序洲会一起来见他。

原以为他们要再给自己来一场审讯,他甚至都做好了准备,结果阮明栖拿了东西就转身出去了,全程一个眼神都不带给他的。

两人都奇怪的态度,倒是让何似有些好奇。

在警局时间长了,何似并不清楚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

“我来警局多久了?”何似问道。

江序洲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十分钟,马上就要48小时了。”

正常情况下,警方传唤人员过来调查,最多可留人24小时。

何似却主动提出要留下配合他们调查,经过封玉平同意后,他们才多留了他一天时间。

“你们有什么线索证明我有罪了吗?”何似神色轻松,没有半点紧张感。

“没有。”江序洲说。

何似抿了抿唇:“那真是太可惜了。”

“按照我们的交情,为了配合你和阮队调查,我应该继续留下来的,但很可惜,这并不符合规矩,也让你们为难。”何似作出一副真很惋惜的表情。

看着他的样子,江序洲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何似,你到底在包庇谁?”

“又或者说,你在计划着什么?”江序洲问的很直接。

何似眸中一闪而过一丝异样情绪,很快消散不见:“你就这么相信我?”

说这句话时,何似在笑,他的眼底都是笑意,可见是真的开心。

“我相信证据。”江序洲说。

何似挑了挑眉:“可现有的证据告诉你,我是有嫌疑的。”

“不见得。”江序洲说。

两人眼神交汇,似乎都想从对方眼里看出点什么。

“何似,相信警察,相信我,不要轻举妄动。”江序洲说,“与虎谋皮,很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何似眸色微动,唇角扬起的弧度更甚:“十分钟应该到了吧,我可以走了吗?”

江序洲深吸一口气:“可以。”

阮明栖全程在外面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用江序洲叫,他自己就紧来放了何似。

“谢谢。”被打开束缚的那一刻,何似笑道,“这两天谢谢你们的照顾,打扰了。”

阮明栖下意识皱起眉头,何似就像个怪人一样,知道的他是进警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来家里做客。

在路过江序洲时,何似突然停下脚步,很真诚的说道:“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重新跟你认识一次。”

江序洲看着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现在也不晚。”

何似眸中笑意都快要溢出来了:“好,你等我。”

第124章

何似虽然是传唤来市局配合调查, 但是被警员带来的,回去路上没车。

出了市局,就打了一辆出租离开。

上车后, 司机师傅通过车上的镜子看了他一眼。

只见他一直在看着窗外, 神情悠闲,似乎没有半点的心理压力。

出租车离开后不久,市局内有两辆车跟了出去。

一前一后, 车辆始终跟出租车保持着一定距离。

车辆的跟踪很快被出租车司机师傅发现,他不断通过车上镜子观察着何似的反应, 似乎在判断他究竟是被传来警局的嫌疑人, 还是出任务被跟踪的警察。

若是前者, 后面跟着很有可能就是警察, 跟着他们是要来找线索的,自己得小心一些。

可若是后者, 自己是不是该给“警察”提个醒。

正当他纠结的时候, 何似突然喊了停车。

车辆在路边停了下来, 何似让司机师傅在路边稍等他一会儿,随后去路边的花店买了一束花。

在后面不远处跟着的阮明栖和江序洲神色漠然, 并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行为。

何似在花店里一番挑选后, 买了一束白色的花。

买完了花, 就看到他回到了车上。

“他想干什么?”阮明栖皱着眉头。

江序洲多看了花店一眼, 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之处。

很快,他们来到了目的地。

是墓园。

另一辆跟他们一起从警局跟出来的警员, 跟随何似上山。

阮明栖和江序洲则去联系了墓园的管理, 询问过了何似来祭拜的墓主人身份。

“是他们家的老父亲。”墓园的管理人员指着视频监控上的何似, “也是他的爷爷。”

阮明栖有些意外,“既然是老人家的墓, 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写上名字,为什么会留个空墓碑?”

“我记得当初家属是说,老人家是因为家里的小孙女失踪,一时心急脑梗去了,小孙女还生死不明,他们希望等把家里的闺女找回来后,再带着她一起来给老人家的碑上写名字。”

按照他们的管理规定,墓碑上不留名字也不是完全不行,只是很少有人这么做罢了。

“您好像对他很熟悉?”江序洲问了一句。

墓园面积不小,管理人员一眼就认出了何似,还是让江序洲觉得有一些奇怪。

“他每个月都来,见的多了就熟悉了。”管理员说道,“很少见到有这么孝顺的年轻人了。”

江序洲和阮明栖对视一眼,觉得何似的行为有些怪异。

以他们这段时间与何似的相处,感觉每个月来墓园看望已逝亲人,并不像是他的性格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何似在墓前停留了好一会儿,为了不被发现,跟上去的警察距离稍微远了些,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他的嘴巴有在动。

停留了有二十分钟后,何似才转身离开。

跟在身后的警员立马上前,去到墓碑前看了一下他留在原地的花。

在山茶花的花束里,找到了一张小卡。

阮明栖手机响了一下,是跟上去的警员给他发来的几张小卡的照片。

两人一眼就认出,小卡是被用作读书会“邀请函”的小卡,江序洲仔细看了眼小卡上的画。

“这是什么画?”阮明栖问。

“农神吞噬其子,后文艺复兴时期的神话题材绘画。”

江序洲简单的和阮明栖描述了一下这幅画的绘画背景,听的他眉头紧锁。

他自认自己真的没有什么艺术细胞,实在有些难以理解这究竟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农神食子,被吞入腹中的孩子却没有死亡,而是存活在他的腹中。”江序洲说,“他在等待一个从腹中逃离出来的机会。”

阮明栖看着空荡荡的墓碑照片:“他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是为了给自己的妹妹报仇,管辉已经落网,警察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管辉的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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