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码农的怪物世界大冒险(74)
作者:胡椒贝果
之前他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并没有发现还有二楼。
“那里有个小角门。”
银河指着丘严正对的方向,在对角悬空的地方,那里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门,只有半人高,门的颜色很灰暗,不容易被发现。
丘严看着悬在墙上的门,想了想还是先把桌子上面的文字看完。
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吗?还得“圈禁”起来。
“很早之前来过一个老人,穿着黑色的斗篷,戴着帽兜看不清脸。他向主人索要清明开花的松柏,那本是不该出卖的东西。”
“松柏花?”丘严听都没听过,“松柏还会开花?”
是不是跟铁树开花一样,是千年难见的奇观?
唐安言摇头,示意他继续往下看。
“松柏本来就是阴树,吸收月光而成长,开花更是在清明时分,这种东西本来是不应该存在的。我从来都觉得这是一个骗局,他拿这些花去做的事情,可能会是违背人伦的。”
“一朵花而已,不至于吧。”
丘严很不理解,想开口问一句,但是周围的人全都在很认真的看木桌上的字,他只好自己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勾了勾唐安言的手指,表示自己有一个问题。
唐安言反手捉住他,叫他不要乱动:“这里都是有用的信息,你牢牢记着。”
“可是主人好像没想那么多,或是另有打算,总之,他是拿走了,但是拿走的不多,只有一两。虽然主人表示原因是他带来的钱不够多,但我觉得肯定另有缘由。”
“不过两天,主人第一次带我出门。我开始还很高兴,很久很久都没有走出过这间古董店了,终于可以出去转悠一下,但是我们只走出不到三百米,那里是一片墓园。主人叫我到树上摘下含苞的花朵。”
“后来我才意识到,那就是松柏的花,松柏属阴,种植在陵园,能保佑子孙安宁。但是又一想,如果真是离得如此之近,那黑袍老人想来也不会花重金向我家主人讨要。此事我还未清明,终要劳烦各位。”
“这样说来,那片墓园是不在这附近的。”
白石闭着眼睛回想了一下,这屋子是十分古怪,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茫茫尘世中的一块墓碑。
但确实没有在周边看到墓园。
白石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阴寒之气。
跟唐安言对视一眼,他冲她微微颔首,表示同样没有见到。
这就是了,白石放下心来。如果是鬼迷眼的话,不会一连两人都迷住了。
因为周边地势偏高,这里明显是属于适合建造阳宅的地方,活人住在这里可以养体养气,长命百岁,开店的话很容易八方来财。是一块风水宝地。
也正是因为对活人有益,阳气充足,所以如果在这种地方建造一片墓园,尸体当中的阴寒之气排解不出去,闷在尸身当中,很容易发生尸变,变成僵尸。
但凡是有点知识的人都不会浪费这样一块宝地去种僵尸。
其实要养出一个僵尸的要求不高,在人家棺材上戳个洞也能把人变成僵尸。
僵尸嘛,主要的形成原因是因为人死的时候有一口气没咽下去。
你往人家棺材板上戳个洞,蛇虫鼠蚁都钻进来跟你一起睡了,这口气能咽下去吗。
这些唐安言之前跟丘严讲过,丘严当时表示谁闲的没事干往人家棺材板上面戳窟窿去,这可缺了大德了。
“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这些松柏花被拿去干什么了。”唐安言已经看完了木桌上面的水渍,后面都是一些老人家的碎碎念,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可能这个手太长时间没跟别人交流了,废话格外的多。
“我知道松柏花粉可以入药,有保健的功效。”银河说道,“之前在老家的时候听别人说的。”
“但这只有区区一两,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啊。”银河歪着脑袋看那个悬在空中的角门,“就算这东西再怎么阴气,一两能干什么使。”
“所以他只卖了一两。”丘严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个人翻箱倒柜找的不是我这个令牌,他找的是松柏花!”
断手的原主人估计就是知道那个黑袍老人要松柏花去做什么,所以没有给他足够的量。
而丘严身上的黄铜令牌,就是通往墓园的令牌!
作者有话说:
《义山公录》里说“五阴之木”是指松树、柏树、槐树、榆树、桧树。
第六十一章 哪一个是我
就在丘严脑子里出现这个想法的时候, 白石的尖叫声在耳边响起。
沉重的下坠感让丘严也没忍住叫出了声。
就像是掉进了永不见底的深坑。
将近十秒之后,丘严就像是被抽去了灵魂,重重砸在地上。
“果然。果然是。”丘严捂着自己的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这个牌子是通往墓园的。”
他想挣扎着站起来, 可是手往旁边一撑却按住了一个尖利的东西。
转头去看。
那是一节断裂的骨头。
一半埋在了地底下, 一半扎出地面, 看上去极其恐怖。
“是腿骨。”唐安言把他拉起来, 拍了拍他身上的灰,站在边上观察了一下, 说道, “看上去已经在这里很长时间了。”
“你怎么知道?”丘严有一点吃不消,毕竟他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的墓碑中间, 感觉自己像是再一次被僵尸围堵了一样。
“下肢骨主要作用是负重,比较粗大。”唐安言搀好他, 说道,“而且这骨头已经苏了,你一压就碎了。”
丘严在低下脑袋去看, 这哪是一根腿骨, 这是一群腿骨。
以他为中心的两公里地,全都是这种断裂的骨头。
它们一半被埋在地下, 一半像是一个路标一样露在外面。
确实有够吓人的。
“你们看那儿。”白石被银河搀着,一瘸一拐的过来。
“咋了这?扭到脚了?”丘严拽起白石的另一条胳膊,两个人像是拎麻袋似的, 白石的脚都挨不到地了。
“没事儿。马上就好了。”白石把自己挣扎下来, 揉了揉脚踝, “那里, 松柏。”
女孩儿手指的地方是一大片黑色的松柏林,在那些树的顶端,稀稀疏疏的挂着红褐色的球形花苞。
“这一看就是被摘过好多次了,只剩下最上面的花了。”丘严就在想这么高的树是怎么爬上去的,这要是让他爬的话估计得摔断腿吧。
“摘一个看看。”唐安言说着,手就抚上了树干。
丘严还没来得及阻止,说一句“让这个手去吧,反正他也摔不着”唐安言就已经把花摘下来了。
肩膀上的黑色断手转了个四十五度面对着他:你小子想什么我可是都知道。
丘严:……
等唐安言手里拿着一把松柏叶子下来的时候,丘严都看傻了。
这哪是“摘一朵”啊,这是给树搬了个家吧。
咋的你要移植他啊。
“好像是有点问题。”唐安言几乎把头全部埋在了花苞上面。
红褐色的花苞里,花芯却是鲜艳的血红色,这明显不是一个正常的花苞应该有的状态。
“这怎么……”
白石伸出手抚在半开的花苞上面,掌心缓缓浮现出柔和的白光。
可是就在白石手中的光芒亮起的时候,花蕊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将自己缩成一个圆滚滚的球,用花瓣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好像是在拒绝白石的帮助。
不一会儿,从花瓣的缝隙里渗出鲜红的血水。
见状,白石赶紧撤开手。
扒开花瓣一看,正中间的花蕊已经消失不见了,被花瓣包裹住的只有一汪血水。
“这是怎么回事?”
几人面面相觑,然后同时以很快的速度转身背靠在一起。
银河指尖夹上了三两根翎羽。
唐安言和白石手里黄符上面的朱砂已经隐隐泛出红光来。
但是黑暗之中什么都没有,寂静的连风声都是克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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