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码农的怪物世界大冒险(132)
作者:胡椒贝果
这段文字的描写极其精美,但是丘严却看的毛骨悚然。
极乐鸟,是通往天堂的飞鸟,传说中它永远在飞翔,没有双脚不能落地,看似光鲜美丽的背后却是一生的折磨。
“你这是什么破书!”
西王母是掌管罚恶的神灵,她让青鸟带去的信件无非是这两点,传说中长生的西王母已经变成了不仙不鬼的鸟妖。
“尽是些邪气的东西!”
仙鹤伴仙,如今却为一个鸟妖送信,还称之为圣旨。
坠落人间的洁白羽毛,代表着仙鹤的忠心终究还是不再属于上仙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穿过时间尽头的荆棘丛,那里有用彩虹做成的拱门。这不就是死亡之后看到的景象吗。
通篇的华丽辞藻,却字字都把人勾向死亡。
它就好像□□组织在描述一个完美的极乐世界,告诉你死后的日子有多好多好。
颇有些今生苦难皆是后世福果的感觉。
丘严看的恼怒,把断手扒拉到一旁,愤愤地合上了书。
“把这东西锁起来,永远都不要拿出来。”
话还没说完,胳膊被白石伸出的手搭住了。
“等一下,我好像有眉目了。”
作者有话说:
P1不要相信□□,那都是些混蛋干的混蛋事情,千万别相信,要记住当下的生活就是最好的生活!
P2其实本来红腹锦鸡更合适的,但是这名字叫出来没有鹇鸟好听,对不起红腹锦鸡orz。
第一百零九章 我是爱丽丝
茶水最后落在书页上, 晕开了大片的水渍。
万年墨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晕色。
水渍下方是两个字——
“荆棘。”
“还记得我和你们说过的那片荆棘丛吗?”
白石的眼球又开始隐隐作痛,粘膜被刺穿撕扯的感觉渗透进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就像是一场永远走不出来的噩梦,那就是白石的噩梦。
女孩儿的身体停不下来颤抖,那是无意识的, 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她又看见了在荆棘丛中, 身边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儿, 就像是被遗弃的布娃娃。
“我在那里的时候, 听到了活物的动静。”
就在荆棘丛的正中间, 就在那些红褐色的枝条包裹的尽头。
“那可能就是,‘走过荆棘丛’吧。”
丘严现在的手脚冰凉,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白石那个样子, 但单是听她的描述都已经毛骨悚然。
唐安言好像知道他现在很不舒服,长臂一揽, 把丘严搂在怀里,手掌轻轻拍着, 像是在哄刚满月的孩子。
丘严按着书本往后翻了一页,那是一幅油墨印的图片,黑漆漆的看不太清楚。
在冲天的荆棘丛里, 隐隐约约能够看见一个人的身影。
好像……是个女孩儿。
不对, 是好多女孩儿。
“白……白石?”
图片上面的女孩儿和白石长得有七八分相似,密密麻麻的站了一堆。
“这是……”
“我的打火机?!”
在最下方的角落里, 有一个方形物体被踩进泥土,好像就是一个雕刻着人头的铁质打火机。
“这是,微微吗?”
背景中是一个被荆棘尖刺刺穿的大熊, 毛绒绒的样子, 爪子上面是已经破损的钢甲。
板印的图片没有颜色, 但只是这戴着钢甲的大熊就已经能够确定她的来历。
如果这幅画上没有微微, 丘严还能说服自己这只是一群荆棘丛中的女孩儿,也许在捉迷藏还是什么的。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画里?”丘严的指腹摩挲着书页,“这本书的年龄看上去比我还大。”
“这就是那片荆棘丛。”
银河只看了一眼便下了结论。
她记得那片天空,和任何地方都不一样。
那好像是会让人深陷其中的泥潭,银河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这些形容词联系在一起,但是如果非要形容那片天空给她的感觉,那就是滑稽的、罪恶的、让人留恋的。
就是那样一个地方。
好像人生来就是想要靠近痛苦的,在银河眼中,那里虽然可怖,虽然黑暗,但是让她想要靠近,甚至想要常驻。
“白石,你看那一片荆棘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丘严突如其来的问题倒是让白石想了很久。
“我只记得,烟粉色的云,和湛蓝色的天空。”
对,就是这样。虽然地面上的荆棘丛是沾满鲜血的,但是天空是美好的晚霞颜色。
白石恍然,如同梦中惊醒。
这不就是忘川河吗?!
传说中的忘川河水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不同的,白石在湖心岛的时候看到的忘川水就是映照着晚霞,是野玫瑰的颜色。
这是什么意思?
这片荆棘其实是在忘川河的下方?!
他们一直寻找的世界中心其实就是忘川河底?!
白石被震惊到了,久久不语。
手一松,小灰兔子就落在了地上。
“哎你去哪儿!”
小煤球跑到挂着黄铜铃铛的大门口,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见。
“我兔子呢?!”
白石根本没看见门被打开,小灰兔子是凭空消失的。
丘严又盯上了断手,眼神尖利,就像是鹰盯上了仇怨的猎物。
断手疯狂摇头,这次真不是他干的。
物体不会凭空消失,小灰兔子应该还在这间房子里面。
丘严看着脚下的瓷砖,稍微用了些力气踩了踩。
“砰!”
脚下的瓷砖就像是木板门一样,瞬间反转过去,丘严掉进了地板下面。
“啊呀。”
丘严的脑袋不知道撞到什么上面去了,磕这一下还挺疼。他就发现自己这段时间这脑袋怎么总是多灾多难呢。
地板下方的空间不大,甚至不能让人完全直立起身子行走,看着像是储藏间之类的地方,但这一定不属于他的古董店。
四周随处可见的扑克牌和水晶挂饰,散落满地的塔罗牌。
怎么那么像……爱丽丝梦游仙境?
丘严随手抓了一张塔罗牌,是正位的倒吊人。
这副塔罗牌的绘画风格比较扭曲,丘严也有很多副塔罗,但是没有一张倒吊人像是这张牌,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那是一个穿着兔女郎衣服的男人,两只尖利的钢爪深陷进他的脚踝使他倒挂在十字木桩上,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好像被撒上了盐粒,男人身上的每块肌肉都在用力紧绷。
他的面孔藏在惊悚的兔子面具下面,白色的、长满绒毛的面具就像是刚从兔子脸上剥下来的一般,淅淅沥沥往下滴淌血水。
丘严看的眼睛疼,把纸牌放回原位之后,继续往前挪动。
“咔吱吱。”
“咔吱吱。”
有什么花枝鼠似的东西在啃胡萝卜的动静,应该就是那只死兔子了。
丘严咬牙,他爬这一路真的是很辛苦啊,要是那只死兔子没事儿,他指定把它架在火上烤了。
一根胡萝卜就能给勾走了,枉费白石巴巴喂它这么长时间。
古董店的地下很黑,就算是四处都挂着水晶灯,可是这点光亮连它自己都照不亮。
丘严也是不客气,随手取下来一个拿着就走,啃食蔬菜的声音愈发近了,丘严停下了动作,把水晶灯挑到面前,紫色的光照到前方的物体上面。
灰色的兔子也感觉到了身后的人,缓慢地放下手里捧着的小萝卜,扭动脖子的声音就像是被人同时打断了十几根肋骨。
水晶灯紫色的光照在兔子血肉模糊的脸上——
它的面皮被剥掉了。
露出呈现白色的肌肉纤维,在灯下反光,只有几根神经链接的眼球就像是小时候玩的弹簧玩具一样在脸上蹦蹦跳跳。
它好像感觉不到疼痛,牙齿还在上下不停的咬动。
那张倒吊人的塔罗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丘严拿在了手里,上面男人脸上的兔头面具源源不断地流出鲜血,染满了纸牌,顺着塔罗牌的边边角角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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