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有胆量(女人我最大系列)(2)
作者:忻彤
没关系啦我已经很习惯熬夜开夜车了。粉虹拉开车门七手八脚地搬下几个油漆罐和一大袋工具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还腾出一只手感动地向房东摆了摆。谢谢你的关心喔!
ㄟ我不是在关心你房东徒劳无功地对著她的背影哀叹。我只是怕要替你收尸
铿!
躺在的男人眼皮动了一下。
锵!
男人眼皮眨动三下呼吸暂停了一拍。
砰!咚!
男人睁开眼皮看到床头柜上闹钟的时间胸膛快速起伏。
隔壁不断传来扰人清梦的噪音让东方睿向来冰冷无波的眼神终于出现热度而且是足以烧死人的热度。
现在时间是早上四点五十八分!
该死!一大早吵什么吵!他凌厉的眼饱含杀气一把掀开被子火速跳下床连鞋子都没穿大步跨出房门往隔壁的噪音制造者迈进。
可恶!哪个不长眼的混蛋竟敢扰他安眠?非劈了他不可!
他的生活比军人还规律晚上十一点准时早上六点起床整整七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少个一分钟都会让他变成暴怒的熊!
他的脸上充满勃烧的怒火准备亲手宰了隔壁不断制造噪音打扰他睡眠的混蛋。
赤脚踩著无名火他一步步往隔壁杀去。
砰!砰!砰!
无视于门边的门铃东方睿采用最直接的拍击告诉里头的人他现在非常不爽。
谁呀?充满朝气的声音扬起木门随即被拉开包著粉红头巾的粉虹从门后现身手上还拿著一小盆油漆和刷子好奇地看著门外。
只见一名高大的陌生男子堵住整个门框一张脸布满风雨。
她才刚搬进来就有邻居来打招呼虽然脸色不怎么好看但礼貌还真周到。
你好她赶紧鞠躬回礼想给对方一个好的第一印象但是触目所及竟然是一片光溜溜肌理分明没有丝毫赘的
古铜色胸膛!
哇!好壮观喔!她的双眼不受控制地顺著引人入胜的肌理继续往下看一件平口的蓝色格子紧紧地撑住结实紧俏的再下面就是覆上一层黑毛的强壮双腿让她的脸颊不断最后干脆放声尖叫
哇!
这个男人全身上下竟然只穿一条!
糟了!惨了!一大早就碰到暴露狂!台北的治安果然很糟!
别叫了魔音穿脑他连忙捂住自己的耳朵。
这女人是怎样?不但吵得他不能睡现在还想刺穿他的耳膜?
你你你这个暴露狂!她拿著刷子的手惊愕地指著他紧接著马上退后一大步。你干么?想调戏我是不是?
你说什么?他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她是不是脑筋有问题?不但大骂他是暴露狂还说他想要调戏她!拜托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德行!穿得像只顽皮豹竟敢大言不惭说他想调戏她这对他的眼光简直是严重侮辱!
我告诉你喔我可不是好欺负的她双眼转来转去察看四周有没有可用来打击的工具下一秒她端起手上的小脸盆往他身上泼去
该死!
顿时房里只剩下东方睿的吼叫声。
呵对不起啦嘿嘿真是不好意思捏粉虹一脸尴尬地站在东方睿的门口陪笑又是鞠躬又是哈腰只差没学鸵鸟将头埋进地板。
天她竟然把前来警告她制造噪音的邻居当成暴露狂还泼了他一身油漆真是丢脸丢到南极去了!
自从半个小时前不小心顺手将手中的整盆粉红色油漆往她的芳邻身上泼后她就一直被关在他的门外直到他冲洗完毕才不甘不愿地打开门但严她踏进他的房门一步。
只见他像个大老爷地端坐在屋里中央的黑色牛皮椅上一脸凶恶地跟她遥遥相瞪就算隔著一小段距离她还是可以明显感受到他眼中的热度。
虽然她可以理解他一定是气坏了但他也太不给面子了吧?人家都在他门口罚站半个多小时了他非但没有请她进去坐坐的意思还从头到尾没给她好脸色看过很不懂得待客之道喔!
这么想著粉虹的眼睛又不受控制地往他身上瞄
这个男人的肤色黝黑身材高壮方正的脸刚硬严肃一双凌厉的眼让人不敢直视。原本挺直的鼻梁有被打断过的痕迹虽然破坏完美却更增添几分格。宽厚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散发难以亲近的冷冽气息。
这像刀雕刻出来的深邃五官绝对称不上帅却比一些拥有俊美面容的男人多了一股格的男人味。
抬头偷瞄一眼他被合身黑色T恤紧紧包裹住的宽阔胸膛不小心回想起他肌理分明的胸肌一抹红晕随即浮上让她的脸更加粉红了
哎呀她在乱想些什么!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已经洗去粉红色油漆穿上衣物否则她的眼珠子还真不知道要往哪里摆呢。
你以为一声对不起就没事了?几乎刷掉一层皮才洗去一身粉红油漆的东方睿声音冷得像冰块怒视眼前缩成一团的粉红球。
你难道你想对我动私刑她镜片后的眼珠子睁得老大惊愕地瞪著他。
私刑?这女人的想像力未免太过丰富虽然他的长相很黑道但没人规定长相凶恶的人就一定是坏人吧?
我警告你台湾是个有法治的国家容不得你乱来喔!她挺起小小的胸膛全身上下看不到一丝惧怕只要提到正义公理她的勇气全来了。
他冷冷地瞥她一眼。正因为台湾是个有法治的国家单凭你无缘无故泼我一身漆我就可以控告你。
这个女人倒是满有种竟敢当他的面跟他呛声就连男人都没几个有这种胆量。
失礼啦他的提醒让她的气势顿时弱了一半。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过这个男人很不简单喔竟然可以当场驳得她说不出话来他是做什么的?
看他一身虬结的肌感觉上像是做捆工或是搬运工但是他的气势太压人眼神又太凶恶搞不好是一个经常出生入死、跟人火并的黑道大哥。
嗯非常有可能。
不过刚刚那种情形任何人都会误会呀没有人会穿著一条到处乱跑她忍不住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做出合理的解释。
凌晨五点就被一个不识相的人吵醒难道要我换上礼服去抗议吗?他冷冷地截断她的话眼光锐利到刮人的地步。
呃你起码可以套上长裤嘛
我爱穿什么是我的自由你走吧。他不想再跟她多说废话起身赶人并以压人的气势宣布:听清楚晚上十一点到早上六点不准再制造噪音否则就搬家!
欸?她惊讶地逸出长音。这是谁规定的?房东没跟我说呀!她每天都忙到半夜三更才回家怎么可能不发出声响这根本是强人所难嘛。
我规定的。仿佛他的话就是圣旨。
你又不是房东凭什么定规矩。她不服地反驳。
因为他得意地睐她一眼。就连房东都得要听我的。
他打从高中就住在这里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因为在大学时曾一时兴起帮房东处理过一件麻烦的官司从那时起房东就把他当成救命恩人看待不仅不收他的房租还经常送些有的没的名产给他吃。
虽说以他目前的经济条件要住信义计划区的豪宅都没问题但东方睿就是偏爱这间住惯了的老房子暂时没有搬家的打算;只不过他坚持付房租因为他不想欠人情。
厚你威胁他齁?她杏眼圆瞪。
他警告地冷瞥她一眼。又随便揣测你想吃官司吗?
可是我都很晚才下班耶难道不能做点调整吗?在他冷眼警告下她再度意识到自己的胡言乱语于是改用商量的语气讨价还价并且免费附上一个讨好的笑容。比如说改成一点到八点?
不行。他毫不考虑地拒绝她的提议。
为什么?他这个人很鸭霸喔。
晚上十一点到早上六点是我睡觉的时间。
嗄就只是为了这个原因?她忍不住哈哈大笑。哈拜托又不是小孩子干么还要在规定时间?
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直线打从他上国中以后就没人敢当面取笑他这女人难道真的不怕他?
我说十一点就是十一点。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