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の玻璃鞋(玻璃鞋系列)(17)
作者:雨弦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她将自己所有的爱意献给他之后,才让她发现这个残酷的事实?
而且她竟然在知道他的恶行之后还无法恨他!
其实她早该知道他对她根本无心也无意,但是她却放意忽略他冷漠的态度,还任由自己陷入。
她在这种时候竟然还流不出眼泪……
也难怪啦!
一个自作多情的白痴怎么会知道自己有多笨、多傻、多痴。 “胡小姐,你还好吧!怎么会站在马路中央?”
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接着她突然就被拉到骑楼里。
胡黎旌转头看看来人,原来是那个心理医生何俊生。
“我没事。”怎么会没事?她的心快被撕裂了。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脸色好苍白。”何俊生担心地看着她。
“是啊!我是不舒服,而且全身都不舒服……”发现自己像个笨蛋一样,怎么舒服得起来?
“我带你去看医生。”何俊生仍然对她充满着爱慕之意,就算姜莉媚已经告诉他,她即将步入礼堂。
看着何俊生关心她的模样,她的心又更痛。
为什么他不是纪路尘?
不!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她不能再无时无刻地想着纪路尘。每想他一次,她就会陷得更深,越想他,她就会越堕落,如果再继续想他,她恐怕就会沉溺在他的漩涡里,永世不得超生。
她一定得找个方法忘记他。
“何医生,你喜欢我吗?”
何俊生听她这么问,反而涨红了脸,腼腆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想找个人结婚。”见何俊生沉默不语,胡黎旌干脆说出自己的想法。
“找个人结婚?”何俊生疑惑地看着她。“胡小姐和纪先生的佳期不是已经决定了?怎么……”
“没了!没有什么佳期。”她顿时觉得世界天旋地转。
“怎么会?这几天媒体还大肆报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何俊生神情紧张地看着胡黎旌益发苍白的脸孔。
“没错,就是媒体的报导,才让我决定取消这一场婚礼……”天旋地转之后,她的眼前一片黑,接着她就失去了意识。
☆ ☆ ☆
何俊生坐在纪家的客厅,等着纪路尘下楼来。
“你是什么人?找我有什么事?”纪路尘急着出门,态度显得有些急躁,也让何俊生的心里有一些不满。
“我是谁不重要,我是来通知你胡小姐在医院里的。”
“医院?她在医院做什么?”这个人该不会是想用这种方法骗钱吧!
“她在路上昏倒了。”何俊生发现他似乎不怎么关心胡黎旌。
“昏倒?她的身体一向健康,不可能在马路上昏倒。”哼!想骗钱!还早呢?他最好识相一点赶快离开。
看着纪路尘的态度,难怪胡黎旌会对他如此心灰意冷。
“你难道不想知道医生检查的结果吗?”
“她回来了自然会告诉我。”纪路尘看了看手表,应酬的时间就快到了。“对不起,我很忙,不送。”
他、他竟然一点也不关心胡黎旌的死活,还对他下逐客令?
“我想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的情况,因为她不会再回来。”何俊生在走出纪家大门,坐上车子发动引擎后说。
“什么?”纪路尘对着绝尘而去的车子吼道。
为什么她不会再回来?
纪路尘想也没想地跳上车,追着何俊生的车子往前驶去。
☆ ☆ ☆
看见纪路尘跟来,何俊生的心中真是忧喜参半。
原以为纪路尘是个无情的人,根本不懂得珍惜胡黎旌,这么一来他就有机会追求胡黎旌。
可是纪路尘追来了,就表示他一点机会也没有。
“请问该怎么称呼?”
纪路尘非常后悔自己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敝姓何,是一个心理医生,也是胡小姐的追求者之一。”
他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说要追求他的女人?
“你先别生气,我还有话没说。”他虽然和胡黎旌没有缘分。
何俊生的话才刚说完,纪路尘就给了他结结实实的一拳,让他痛得双手捂着脸,但何俊生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着抹去嘴角的血渍。
“你以为打我一拳就能挽回她的心吗?我劝你还是赶紧到病房去探望她,问清楚她到底为什么要离开你?”凡是有收获就必须要付出代价,纪路尘的这一拳就是他刺激他的代价。
纪路尘才转身想冲进病房,但何俊生又叫住了他……“希望你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千万别吓着孩子。”这里已经没有他的事了。
纪路尘一工时反应不过来,他的脾气好不好跟孩子有什么关系?
☆ ☆ ☆
正在病房里闭目养神的胡黎旌忽然觉得房里多了一股熟悉的气味,心里先是一阵狂喜,然后又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她会这么没用?连闭上眼睛都会想起纪路尘。
“黎旌。”
够了!
刚刚是他的味道,现在是他的声音,而且还是那种很温柔、很温柔的声音,这根本不可能是他会做的事。
“黎旌。”纪路尘看见她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忍不住心疼地抱着她。
天呐!
咦?
不对,好像真的有人抱着她。
胡黎旌睁开眼——
原来不是她的幻觉,他真的在这里。
但是她只能沉默地望着他,面对一个可以为了利益而伤害她的人,她还能说什么?
学姐曾经对她说,只要是真爱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难道她付出的爱不够真吗?
或许吧!她一心想调教他成为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这样的出发点是自私了一点,所以她的爱一定不够真,老天爷才会如此惩罚她。
“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定要问清楚,就算她要判他死刑也应该让他知道罪名。
他为什么会对她这么温柔?难道她还有利用价值吗?
这种有目的的温柔不仅不会让她感动,反而还会增加她的怨恨。
“没什么,我只是发觉自己的投资与报酬率不成比例,想撤资罢了。”即使撤资,她恐怕也找不回以前那个随遇而安的自己了。
“你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她的样子就像受过重大的打击,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没关系,反正你从来也没试着了解过我。”现在她终于知道什么叫残酷的温柔。
“我正在试,可是你似乎已经决定要切断我们之间的联系。”没错!筹备婚礼的这几天,他陷入空前的低潮……秦子群说这是婚前恐惧症,他正在设法克服,可是克服也需要时间。
她的眼底闪过愤怒。
“我当然要切断我们的关系,因为从今天起,我不想再当白痴,不想再傻傻地爱着你,忽略你伤害我的事。”
他凭什么指控她?
她任他当棋子一样地摆,放任他一再地伤害她,现在她觉悟了,他反而指控她?够了,真的够了。
“我不接受这样的说法。”他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之中影响了她,才让她从原本的善良变得冷漠。“我承认,我对你的付出没有你为我付出得多,但是你想过没有,你一心一意想追求的是幸福,而我却是个从幸福中被踢出去的人,你要我怎么再相信幸福是唾手可得的?我当然会踌躇、会害怕。”
“够了!”她拒绝再听他的解释,她怕自己又会被他说服,又会不计前嫌地原谅他,然后又傻傻地爱着他,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她永远都无法摆脱这个梦魇。“你不必解释,我不想听。”
“为什么你不直接告诉我问题的症结在哪里?”
“你走吧,我不想从我口中说出这种残酷的事情。”童话毕竟只是童话,她这个灰姑娘永远也无法成为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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