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游乐场[无限](28)
作者:春刀寒
但是进本后黎知一直不争不抢表现平平,他也就渐渐没把她放在眼里,谁能想到她居然趁着这个机会踩着他表现了一把,赵滦都能想到这出风头的一幕会为她带来多少人气。
可黎知又确确实实救了他,赵滦只能咬牙藏好自己的情绪,转而把不满都发泄到那本师父的手札上。
他还是太急功近利了!不该自己直接上,跳那个见鬼的祈雨舞。赵滦怒气沉沉,几步走到供桌旁,拿起那本手札就要把它撕了。
“等等!”黎知跟在他身后,眼疾手快地把手札从他手中抢了过来,“你干什么?”
赵滦狠狠道:“你也看到了,这个祈雨术根本就是骗人的!这里面的东西不能信!”
黎知不管他要杀人的视线,把手札收了起来:“那也不用撕了吧,我留着收藏。”
赵滦觉得她是故意在和自己作对:“你收藏这个鬼东西做什么?”
黎知说:“我觉得这上面字写的好看。”
赵滦咬牙切齿。
确定了,她就是故意和自己作对!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宅院里的NPC,很快,收到下人tຊ通报的陈管家就匆匆赶了过来,“你们在做什么?!”
他的表情有些愤怒,玩家一时之间嗫嗫不敢开口,总不能说他们想招雨结果把人家前夫人招来了吧。
陈管家缓缓扫视四周,沉声道:“祈雨术本就是凡人沟通鬼神的桥梁,祈雨之时,人体七窍大开,最容易被厉鬼附身,你们竟连护法都没做,就敢让他祈雨祭祀?!”
什么?还要护法?书上没说啊!
陈管家沉甸甸的视线从玩家身上扫过:“你们居然连最简单的祈雨仪式都不懂,真的是高人的徒弟吗?”
玩家:“…………”
可恶,被NPC怀疑了。
池依赶紧跳出来,发挥着毕生演技:“我们当然是了!只是这些仪式以往都是我们师父在主持,我们业务有点不熟练,下次肯定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玩家:“对对对!”
陈管家狐疑地看了他们几眼,但最终还是相信了这番说辞,板着脸交代道:“大夫人产子事关重大,人命关大,希望诸位不要当做儿戏。”
玩家们连连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陈管家抬头看了看阴云汇聚的天:“天色不早了,各位用过晚饭就早些回房休息吧。”他压低了声音:“前夫人的事你们都知道了,这宅子晚上不太安全,天黑之后最好不要四处走动。”
想到刚才那个上身的女鬼,众人连忙称是。
陈管家说完就走了,黎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池依小声问:“怎么了?”
黎知把驱邪菜刀还给她:“没什么,就觉得这个陈管家懂得还挺多。”
池依摆摆手:“这刀还是放在你那能发挥作用,你拿着吧,我跟着你不会有危险的。”
她这么说,黎知也就没再拒绝,把刀收了起来。
吃过一顿丰盛的晚餐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玩家们在下人的引路下回到了客房。挂在廊檐下的灯笼一盏一盏亮了起来,在夜里照出浅浅的红色光晕,也让这座幽深的宅院看上去更加阴森。
这时候天气已经很沉了,头顶的乌云黑压压一片,是快要下雨的征兆。
有人高兴道:“祈雨成功了!那本师父的手札应该是真的,只是我们缺了护法的步骤才会招来鬼上身。”
“这样看来那个驱鬼护身的阵法也是真的了!等NPC找齐道具我们就可以画阵了。”
众人从房中拿了一些碗盆出来,放在院中准备接雨。今夜过后,无根水就有了。
各自回房之前,田明杰主动对黎知道:“黎知,那本师父的手札就放在你那里吧,你保管我们放心。”
其他人也附和:“对对,放在你那我们放心!”
赵滦的脸色有点难看,他可没忘记白天他拿了这本道具后这些人生怕他私吞的嘴脸。怎么现在轮到黎知,就这么双标对待?他今天为了祈雨可是差点连命都没了,也没见他们感谢他一句!
赵滦又摔门进屋了。
池依看他不顺眼,小声吐槽:“心眼比鸡眼还小!就这还想当领队呢。”
大家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各自进屋之后,外面就安静了下来。黎知把那把驱邪菜刀放在枕头边上,躺上去试了试抽刀的动作,又挪到了更顺手的位置。
池依在旁边看得胆战心惊:“知知,你没有梦游症吧?万一你半夜抽刀把我砍了,再喊一声吾好梦中杀人,那我也死的太冤了!”
黎知躺下去:“我们不是一起睡过吗?我有没有你不知道?”
池依满脸正直:“你说话不要这么有歧义!万一观众误会了怎么办?”
弹幕:
【我们已经误会了!】
【多说点,我们爱听!】
【这一对真的很活宝,一点也不像在参加恐怖综艺,这对cp我先嗑为敬!】
【什么都嗑只会让我营养均衡,带我一起嗑!】
……
副本里的夜晚总是最危险的,但除了睡觉,玩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应对黑夜。
但这次这个副本被拉进来的玩家都通关过新人本,每个人身上应该都有道具,不管是保命类的还是攻击类的,终归都有抵御的手段,比新人本的时候要安稳多了。
黎知闭着眼整理今天得到的线索,有几个疑点在她脑子里打转,她决定明天去调查一下。
池依起先还跟她讨论,后面就只剩下几句无意识的嘟哝。
快睡着的时候,黎知听到屋外下起了雨,雨滴落在院中备好的碗盆里,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后来雨水被盛满,就又变成了雨落在小水坑里的声音。
雨声这种白噪音催眠效果特别好,但有了上次在副本里半夜猫叫的经验,黎知潜意识里还是保持了一份警醒,所以当一声区别于雨声的脆响从屋外传来时,她一下清醒了过来。
屋子里黑漆漆的,因为下雨,外面连月光都没有,只有院子里一盏灯笼在风雨中摇晃,发出微弱的红光。
靠床的窗户是木棂窗,木条之间糊着挡光的窗纸,看不清外面的状况。那声脆响起得很突然,消失得也很快,仿佛只是她梦中的错觉。
但黎知听得很清楚,那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被踢翻在地,发出的清脆碰撞。
她把手按在枕边的菜刀上,静静在黑暗中坐了一会儿,但接下来除了雨声,什么也没有了。
半晌,黎知又慢慢躺了下去。
按照恐怖片法则,这时候出去检验她的想法无疑于找死,还是等天亮吧。
她闭上眼继续酝酿睡意,半睡半醒间,突然又听到了异响。
这一次和刚才的那声脆响不同,闷闷的,就响在她耳边。黎知唰地睁开眼,发现闷声是从身边的池依身上传出来的,她似乎被魇住了,喉咙间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手脚都在乱踢挣扎。
因为太暗了,什么也看不清,黎知伸手想要把池依拍醒。
手指刚挨上她肩膀,黎知就察觉不对劲了。
她摸到了一片湿漉漉滑腻腻的东西,这东西的手感绝不算好,透着冰凉的湿气。黎知闻到了某种淤泥的腥味和水草的味道,手下的东西像蛇一样正在缓慢爬行游动,发出拖曳摩挲的细微声。
电光火石之间,黎知一把拿起枕边的菜刀,另一只手毫不犹豫拽住手下着黏糊滑腻的东西,狠狠往旁边空床上一拽,摸黑之间手起刀落砍了下去。
窗外响起一声尖细的惨叫。被砍断的东西像潮水一样退去,发出细细密密的摩挲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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