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个偏执狂(197)
顾归酒憋了好久,方才说了一句话:“我抱白白吧,它最近吃的多,估计有点重了。”
他语气很淡定,仿佛刚刚站在殿内笑得跟个孩子似的那个人不是他。
原本正在打瞌睡的温白白听见自己的爹爹说她长胖了,一双兔眼顿时瞪大,今羡看见了,安抚的摸了它两下,然后目视前方,表情淡然道:“没多重,不至于抱不起。”
虽然拒绝了他,但是顾归酒还是觉得开心,毕竟一年前,今羡定然不会多理会他,甚至一句话都懒得和他说,如今这样,顾归酒已经很满意了,人一满意就容易心飘,他忽然想起了王德显今日入宫时同他说的那件事。
顾归酒抿了抿唇,跟在今羡身后,状似不经意的说道:“我今日听王德显说你的衣裳只带了几件回来,我前段时间给你置了点新衣裳,但也不够,我瞧着你又瘦了许多,估计那衣裳还有些大,我明日再命尚衣宫的人制点吧,毕竟天现在快冷了,赶制出来估摸着过两日就能穿,到时候年来了更冷,我叫尚衣宫的人再给你制几件上好的裘衣,到时候还有一次狩猎,怕冻着你。”
他一边说,一边将修长的手指将她身上披着的裘衣的衣领子翻好,许是指尖有点儿冻人,今羡缩了下,她的确是瘦了一些,这段时间以来她也没休息,一味的赶路,她这么想着,后知后觉才听明白他话里的另一种意思,这人是在确定她到底只是回来小住段日子,还是会一直住着,还把过年和狩猎都拿出来说了。
今羡一边摸着温白白,一边任他翻着衣领子,也没吱声,等他磨磨蹭蹭不知道借翻领子的机会碰了她的多少次耳垂终于自己都看不下去收回手之后,她才低声开口道:“没想到今年这么冷,不然就多带点衣裳了。”
她没直接开口拒绝叫他不要置办衣裳,那就是变相的默认了,顾归酒指尖摩挲了几下,喉结滚动好几圈之后,压抑着喉咙里的笑,“没事,不带衣裳便不带,偌大个屿国不至于连一国之母的衣裳都做不起。”
今羡有心和他和好如初,但是却也不是一句话的事,她脸皮向来薄,很多事情都不好意思开口。
她没再吱声,抱着温白白往前走,只是走到交叉路的时候,她顿了顿脚步,然后侧眸看着顾归酒,后者立刻明白了她眼里的意思,开口道:“放心,我已经把御恩宫打扫干净了。”
不会再不尊重你的意愿,逼着你住承天宫了。
今羡看了他良久后才收回视线,然后转身往御恩宫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迎着冬季的风,两个人无声的走着,时隔了一年多才相见,到底不知道该说什么。
索性很快的就到了御恩宫,今羡有种松口气的感觉,推开殿门一走进去,里头的味道带着点点的花香,她的视线这才给院子门口那几株玫瑰花给吸引了视线,玫瑰花颜色各不相同,红粉蓝都有,围着院子转了一圈,花香四溢,却不刺鼻,今羡眼底划过一抹不明显的笑,然后摸着温白白状似不经意的一问:“你布置的?”
其实这话问的也是废话,如果顾归酒没有下命令谁还敢擅自在御恩宫种花,但今羡真的不知道顾归酒怎么想的,他摇头,低声道:“不是......可能是王德显布置的。”
顾归酒眼神带着忐忑的看着今羡,生怕她会听见是他亲手布置的之后就甩手离开,好不容易把人用温白白给留住了,他可不想在这个关头忽然出现了差错,这样一来他可就真的后悔莫及,下次再要找她入宫估计还得要他的下一次生辰了。
今羡看了眼顾归酒,好脾气给他这样一来二去的否认弄地有些烦躁了起来,她蹙眉,抱着温白白就大步的往里走,然后丢下一句话给顾归酒,“叫人送水,我要沐浴。”
顾归酒原本看着今羡还有些气冲冲的样子正有些诧异,冷不丁的听见了这句话,他立刻收回思绪,然后对着珞儿吩咐道:“快去。”
珞儿立刻应了,然后大喜过望的往外头跑去转水了。
今羡走进了御恩宫,里头的陈设还是和以前的一样,东西还很新,但估计是久没人住,有些冷清清的,殿内点了好几盏烛火,火光朦胧的映照下来,让人在这冬日里感受到了些许的暖意,殿内的地龙也很足,今羡觉得有些热,踱步走到了床榻边,正准备把温白白放在床榻上,她除掉自己身上的裘衣时,那人忽然踱步往前,站在了她的身后。
属于他的那股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今羡放温白白的手有些微顿,然后那人就站在她的身后,烛火照映下,他的影子就笼罩着她的影子,就像他此刻一样,高大的身躯把娇小的她挡住,像是在抱着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