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困我+番外(123)
作者:巫如是
贺知意人还被贺临礼压在怀里,她上半身被迫趴在贺临礼腿上,眼下看不见什么画面,只觉脑袋被贺临礼身体的热源熏得晕乎乎的。
原本嘈杂的房间内很快安静下去,贺知意挣扎了半天无果,索性一动不动,贺临礼等人完全走光,一手捞上贺知意腰身,轻易将人提起身来。
他将贺知意带起,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
贺临礼一直都很喜欢这么抱她,贺知意很早就已经知道,她也暗自想过要去习惯,可每次突然转变成这种姿势,她都总会觉得害臊。
她把头埋在贺临礼胸前,整张脸藏得极好,闷声一言不发。贺临礼见此情景,两手掐上她的腰身,把人往下固定,顺势向上顶了下胯。
贺知意被他这一举动吓到,猛地抬起头来,一双好看的眼睛睁的极大,目露惊愕,像是没想到贺临礼会这么对她。
贺临礼低笑,一瞬俯身覆上她的唇,顺势挪出一手固定她的后脑,他灵活抵开她的唇齿,顺利侵入,勾着她跟他肆意纠缠,掠夺意味十足。
贺知意被迫承受着他炽热又急促的吻,直到她因为窒息感涨红了脸用力推搡,贺临礼方才依依不舍的退出。
贺临礼的吻一直都极具侵略性,尤其自平院出事以后,他总要吻到两人唇齿相依过渡的那点气都不够贺知意呼吸才愿意把人放开。
过分的亲昵接触让贺知意思绪混乱,深吻的窒息感也让她眼神迷乱,她两手颤巍巍搭在贺临礼手臂上,手指因为紧张正轻轻发抖。
贺临礼揽住她的腰身,凑上去吻她的眉眼,啄吻一路向下,直到他的唇落在贺知意锁骨上面,他细细舔咬,贺知意颈间泛起酥麻的刺痛感。
贺知意嘤咛出声,两手离开贺临礼双臂,撑在他的胸前抵挡。她颤声求他,紧张混着暧昧,发出的声调听着又娇又软。
“不……不要。”
贺临礼眸色暗了下去,直看得喉间干涩,喉结滚了又滚,哑声逗她。
“不要这样?还是不要在这里?”
话音刚落,他又吻上她的唇,灵活描摹着她的唇形,唇舌力度不轻不重,贺知意被他纠缠得心乱,脑袋不停在躲,却无论如何也避不开。
贺临礼意犹未尽的退出,喉间低低逸出一声“嗯”,疑问语气明显,两手捧上她红得滴血似的脸,再度求证。
“宝宝,告诉我。”
贺知意垂下头去,抵在他胸前手指抓紧,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闷声闷气回了他一句“不要这里”。
只一瞬间,贺临礼利落抱着人起身离开,贺知意两手环上他的肩颈,将头埋在他的怀中,全程一声不吭。
平院这里有间单独的房子,专门给贺知意用的,因为贺知意常来这里看望孩子们。
房间整体面积不大,有个独立卫生间,此外除了一张休息用的床还有床头办公那张桌子,其余什么都没有。
这房间一开始的用途,本就只是给贺知意休息用的,只不过偶尔贺临礼会来这里跟她睡在这张床上。
贺临礼抱着人径直进到房间,他将贺知意放到床上,回身锁上房门,后三两步折返,贺知意已经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但真要开始,她还是紧张。
“洗、洗澡,先、我先。”
贺知意紧张得语无伦次,贺临礼应她一声,却没等贺知意下决定,自顾将人从床上捞起,抱着人就往卫生间去。
贺知意又惊又羞,不停晃动想要下去,贺临礼不管不顾,终于把人抱进卫生间,贺临礼垂眸看她,唇角还带着坏笑,痞气出声。
“轻点儿叫,一会儿该被别人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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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回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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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临礼原只是吓吓她,没真想和她一起洗澡,可真等人完全进去,看见贺知意的模样,他又开始情不自抑。
他搂她在怀中,抵着人在浴室墙上吻,唇上力道又急又重。
贺知意的外套在两人拉扯中褪去,她背靠冰凉的瓷石,哪怕此刻她身体跟墙有衣物阻隔,却都不足以抵御身后一阵阵传来的冷,尤其身前的贺临礼炽热得不像话。
大概察觉到她的不适,贺临礼轻易将二人身位调转,他不知何时空出手拉开了花洒,热水一股脑儿地喷洒而下。
贺临礼怀抱着人,背部倚靠墙体慢慢滑下。
直到贺知意再度跨坐在他胯间,热水从两人头顶洒下,狭小的卫生间一下容纳两个人,贺临礼身躯颇为高大,贺知意越发觉得空气稀薄。
贺临礼渐渐迷乱,手指灵活往她衣摆里钻,温热的手贴着她腰间细嫩的皮肤游离,手指逐渐逾矩,循着她的腰身往上。
贺临礼动作突然停止,他的手指没再往上,也没再吻她,手掌撤出,两手揽着她的腰身,将头埋在她的身前静默。
他慢慢仰头看她,乌黑碎发湿漉漉垂着,眼睫挂着水珠,瞳孔不知是浴室热水还是其他缘故,雾蒙蒙的一片,叫人看不清情绪,全然呈现一副乖顺模样。
贺知意正垂着眼睫看他,紧抿着唇,气息还有些不匀,但面上不悲不喜,她总在某些时候,会这样一直安静盯着他看。
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安静配合着。
贺临礼右手与她十指相扣,顺势带起她的手,他低头去吻,唇瓣温软,啄吻轻柔,对待珍宝一般。
贺知意突然呜咽出声。
他很快明白过来,将人完全搂在怀中,贺知意靠在他的胸膛轻泣,她的泪水混着热水在他胸前流动,他分不清,又好像能分得清。
贺知意的手指再度抓上了他残缺的无名指。
她没看,他也不看。
他不介意,从很早很早,哪怕一直到现在,或是直到以后,未来再未来,他都毫不在意丢了这半截手指,再丢一掌,一臂,或是一条命。
他愿意。
只要贺知意能好好活着。
可他错了。
从医院清醒过来的那一刻,他看见了趴在他病床边的贺知意,他动弹不得,甚至无法发声,他不知道她是睡着了还是其他。
直到医护人员发现,直到他们将昏迷的贺知意送走。
从他昏迷,到贺知意昏迷,比起几年,或是几十年,明明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可他在那天,看到了跌跌撞撞破门倒进病房的贺知意,那一刻却恍若隔世。
那时的她真的像片羽毛,轻飘飘的一片,随时都能消散一般,骨架本就瘦小,脸颊十分瘦削且毫无血色,她满眼通红,眼里都是血丝,眼底的乌青无比吓人。
可她一点意识不到,她的情况有多糟糕。
直到他从徐秋口中得知,贺知意初期全靠镇定剂撑着,她失了心智,什么都不做,哪里都不去,除了守在他的床边。
徐秋担心不已,联合医护人员用了些强制手段,但治标不治本,全部无济于事。
旧疾复发,叠加新的刺激,贺知意几度精神崩溃,徐秋担心不已,她怕贺知意再撑不到贺临礼醒来,自己反倒先一步倒下。
可贺知意始终无法接受,她不能离开贺临礼的房间,但她也终于妥协,愿意配合治疗,像徐秋说的,她要活到贺临礼醒来,她要好好见他。
贺知意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可她总怕这一切只是场梦,是她那段黑暗绝望时期反复出现的一场梦,她总怕这个美梦在某个时刻就会破碎,总怕贺临礼在某个时间就会消失。
她总怕真正醒来的那一刻,贺临礼的死讯传到耳边。
她趴在他的怀中,无助又委屈的哭,像曾经每一个反复出现的场景一样,自平院坍塌过后,自贺临礼醒来以后,她总会在某个不确定的时刻,在他与她独处的时刻,这样凄凄悲鸣。
贺临礼将人支起,他开始吻她,唇上力度很重,透过牙齿,他的唇齿贴着她的皮肤,渐渐加大力度咬她,从她的唇,到脸颊,到耳际,一路延伸到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