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小祖宗太凶残了(17)

作者:童哇粟O_o


两人本在四处寻找戴红昔本体的线索,却被忽然出现的人影扰乱了计划。

本来空无一物的卧室和客厅,出现了戴红昔的身影。

这次商秋看到了戴红昔的脸,个子高高的,有些瘦,长相颇为小家碧玉,一看就知道是个爱笑的女孩子。

不过此刻的戴红昔面容憔悴,满是忧愁。

门被打开,戴红昔的母亲和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

外面常年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来来往往,一时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鬼域。

戴红昔眼中流露出一丝痛苦和愤怒,然后起身向卧室走去。

商秋抬手拦住往卧室藏的戴红昔,却被穿过了身体。

夏长赢问道:“虚影?”

商秋仔细的看了看双手:“恐怕我们才是虚影,我没有穿过她的肩膀,是她穿我了我的手臂。”

很快,商秋和夏长赢就被戴红昔的母亲和另外一个女人吸引了注意力。

戴红昔的母亲语气忧愁:“你说的能行吗?那个男的不是刚才监狱里出来吗?我女儿好歹也是一个大学生。”

“而且我女儿长得还不错,那个男的年龄不合适,这家里也不合适。再说了,我女儿昔昔倔的很,万一她想不开……”

另外一个中年妇女应该就是的戴红昔姑姑,她真在苦口婆心的劝说:“你就听我的吧,你女儿什么毛病你又不是不想知道。说难听点她就是神经病,你觉得谁会要她?”

“能找到这样的已经不错了,再说你女儿疯疯癫癫的,有心人一打听知道你女儿喜欢女人,谁家小伙子愿意娶这样的姑娘。”

“我给你找的那个人,虽然刚从监狱里出来,不过人家要个子有个子,家里独生子,父母有两个钱。”

“要不是因为进过监狱,怎么可能看上你的女儿,还有,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吗?先上车后买票,所以啊,也只有我介绍的这个人愿意做。”

戴红昔的母亲似乎被说服了,眉宇间还有些犹豫不定。

戴红昔的姑姑再接再厉道:“只要让她知道这男人的好处,那她怎么可能再去喜欢女人。”

“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找的男人,嫌弃人家年龄大脸上有伤,还进过监狱,反正咱们主要目的就是让昔昔知道男人的好。”

“所以啊,到时候你们把我介绍的这个男人给踹了不行吗?就用这一次,换你女儿正常,这不亏!”

戴红昔的姑姑一边说着,还一边用嘲笑的目光看着戴红昔的母亲:“你女儿丢人这种事,早就被传遍了,你都不知道外面的人在怎么说你,真是一点脸面都没了。”

戴红昔的母亲,脸色白了白:“行,咱就这么做,我这是为了昔昔好,以后昔昔就能明白了。”

“喜欢男人不行,竟然去喜欢女人,我这张老脸都被丢尽了,我在外面走都抬不起头来,别人都在笑话过,还有其他那亲戚们,都和我家断绝了往来!”

接着,像是电影镜头转换那般,戴红昔被自己的亲生母亲下、药送到了“秋夜宾馆”,她被刀疤男压在身下。

商秋又看不清楚戴红昔的脸了,他猜测大概戴红昔大概潜意识里排斥这些,所以才会在鬼域中藏起自己的脸。

秋夜宾馆的事情,没有显示太久,商秋和夏长赢都能听到刀疤男在压上去时,恶毒又猴急的声音。

“真嫩啊,还真有当妈把亲生女儿送到陌生男人的床上。小姑娘,要怪就怪你妈妈。”

“也不能怪你妈,谁让你喜欢女人的,让哥哥好好疼你,知道男人的好你就正常了。”

“你以后就是我女人了,你要伺候我给我生孩子,别想着从我手里溜走,我刚从监狱里放出来,不介意再进去一次。”

戴红昔的母亲根本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样的存在,她天真的认为自己的女儿会变“正常”。

戴红昔是恨的,要不然也不会在鬼域中将自己和母亲的合照全部模糊,可是她又恨又爱。

戴红昔被刀疤男威胁,强女干,她将自己藏在宾馆的浴缸中,然后一遍又一遍清洗着自己。

回到家后她也会在卧室的浴缸里待着,有时候是发呆,有时候是哭泣。

满都是水的浴缸,不断流出清水的水龙头,是戴红昔生命最后的全部陪伴。

她在浴缸里了却自己毫无希望的生命,爱人自身难保,亲生母亲歇斯极力,人们的白眼和嘲弄,还有威胁玷污自己的犯罪者。

一时间,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无趣的,丑陋令人作呕的。

商秋这才知道,为什么浴缸会是入口,因为浴缸连接着宾馆和从小到大的家。

在戴红昔的眼里,家已经没有家的感觉了,变得像秋夜宾馆那般,是毁掉此生的噩梦。

戴红昔在哭,她最后的时刻都没有一丝开心。

戴红昔的母亲也在哭,因为她失去了自己的女儿。

第21章 .孩子等不到那句对不起

周围的景象在戴红昔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中结束,紧着又是戴红昔的身影出现。

而戴红昔的妈妈和姑姑再次推开了门,一切重演,周而复始。

这是折磨,对戴红昔母亲的折磨,她在鬼域中一次又一次面临着女儿死去的场景。

如果戴红昔的母亲对女儿还有那么一点感情,她就会在这层鬼域中痛不欲生。

丧女之痛,深入骨髓,戴红昔的妈妈已经有了白发,这样对一个老去的母亲似乎有些不公。

商秋却觉得戴红昔很温柔,在其他人的鬼域中,都是些光怪陆离的场景,将人最黑暗的一面具现出来。

有的灵体会将自己仇人拉进来报复,凡是死都不能介怀的人或者事,报复起来那可是恨不得扒皮抽筋。

可戴红昔呢,哪怕被母亲逼入绝境,也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扒开自己的伤疤,展露自己的痛苦。

戴红昔的确在折磨自己的母亲,可她也在折磨自己。

她将事情不断重演,很可能为的不是刺激母亲,而是想让母亲重新做出选择。

一次,哪怕只有一次,她想看到母亲能站在自己这一面,放弃固执和偏见,她想得到母亲的一声对不起。

商秋没有母亲,他是被师兄首阳带大的。

师兄对他很好,很尊重,绝对不会像戴红昔的母亲这样,嘴上说着为你好,实际上却恰恰相反。

夏长赢已经坐在了椅子上,他的皮鞋在客厅的灯光下很有质感。

西装裤禁欲又挺直,隐约可以看到夏长赢裤子下覆盖的肌肉轮廓。

夏长赢比商秋更为通透,所以他只是笑了笑:“母亲在等女儿一句谢谢,而女儿在等母亲一句对不起。”

商秋深以为然,这世界上有很多父母都在等子女孝顺,懂事,知道感恩。

觉得自己的决定都是对的,子女哪怕现在不懂,将来也会感谢父母。

不过子女也因为父母的某些行为,也许是贬低谩骂,也许是不尊重,又或者是偏心固执而形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和伤害。

可惜孩子是等不到一句“对不起”的,没有理解,也没有和解。

商秋预感到了结局,戴红昔的母亲永远不会改变。

这里一切都是假的,唯独戴红昔的母亲是真实存在的。

戴红昔将自己母亲拉入鬼域,创造了面前的场景。

商秋伸手触碰了一下,果然,他能碰到戴红昔母亲的肩膀。

此刻,戴红昔的姑姑正在开口说着那一套台词:“你就听我的吧,你女儿什么毛病你又不是不想知道。说难听点她就是神经病,你觉得谁会要她……”

“……我给你找的那个人,虽然刚从监狱里出来,不过人家要个子有个子,家里独生子,父母有两个钱……”

戴红昔的母亲有种意动,商秋却趁机拍了拍戴红昔母亲的肩膀,下手还很重,成功让戴红昔母亲的脸转了过来。

只不过戴红昔的母亲受到“场景剧”的影响,眼神有些迷糊,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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