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组织真的是空壳啊(35)
作者:吃芋头的猹
他原本对这个新加入组织的青年颇为欣赏,但日积月累,他发现这个青年越发独来独往,除了偶尔和苏特恩搭档,基本上都是自己单独出任务。
他讨厌神秘主义。
他愿意在一定程度上信任神秘主义的贝尔摩得,不代表他愿意信任同为神秘主义的其他成员。
“有的任务只是交接些东西,并不需要花多少时间。”
降谷零脸上的笑容不变,坦然得很,和表面的云淡风轻不同,他的内心正在发出警告:已经是极限了,再多说就要引起怀疑了。
“那位先生的确考虑过,”没来由地,琴酒掏出他惯用的□□M92F枪,朝远方的靶子射击,“不过他很欣赏你,不希望你不明不白地死掉。”
死掉……
降谷零心中一紧,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他尽量维持着平稳的呼吸来到琴酒身侧两米开外的位置,掏出枪朝正对面的靶子射击,借着接连几发子弹的掩护,他微微喘气:“那个打晕卡尔瓦多斯的人竟然那么危险吗?”
这里是组织名下的室内靶场,组织为了训练新人专门修建的训练场,新人普遍只有晚上才有时间来,现在场内很空旷,他说的话甚至有隐隐的回音。
“和那个人没有关系。”琴酒平静地填装子弹。
那个咒术师的名字是宇智波鼬,无论在网络上还是现实里都声名在外,组织如探囊取物般轻易地找到了他的住处,让人没想到的是他和之前那个影响到组织生意的银发小鬼住在同一栋公寓,不过那个小鬼却不见了。
宇智波鼬虽然经常去那片森林,但他敏锐得可怕,一旦靠得太近就会被发现,根本没有办法跟踪到最后,组织其实没有证据证明那座庭院是他的目的地。
之后组织耗费了不少精力去调查那座庭院的拥有者,事与愿违,并没有调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就连官方文件上的信息都是虚假的,最后不得不选择派成员上门探查。
迄今为止,组织派去探查,包括派去附近蹲守的成员,全部离奇失踪,所幸其中有一个成员的手机打通了,因此录到了一段音频。
那段音频……
琴酒眉头紧锁,他听上去像是猪叫,但如果真的是猪叫,又很不合理。
“那是……?”降谷零道。
“今天的你真是异乎寻常地充满好奇啊,波本,”琴酒收好枪,转身正对降谷零,看上去像是在估量,“有些事情你没有必要知道,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苏格兰要去应聘管家,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运气了。”
那座庭院中到底居住了什么样的存在还是未解之谜,这个未解之谜还需要苏格兰去解开。
和那位先生想的不同,他倒不觉得苏格兰这次的死亡几率大,既然是那座庭院的拥有者或者相关人员在网上亲自发布的招聘公告,那这次的安全性就是有保障的。
降谷零的身体有些僵硬,他巧妙地用倚靠在隔板上的方式缓解了这份僵硬,他若无其事地说道:“你只是不了解我。”
琴酒嗤笑道:“如果你希望我了解你,那就少学点贝尔摩得的神秘主义。”说完,他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刚想点却发现随身携带的打火机打不起火了,他随即看向安安静静地坐在不远处的伏特加。
略带温度的目光立刻让伏特加意识到这道目光属于谁,他会意地跑过来,掏出西装口袋里的打火机,递到琴酒面前:“大哥。”
“谢了。”
伏特加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道:“不客气,大哥。”
贝尔摩得,和神秘主义……
降谷零当即将这件事记在了心中,他或许能借此接近贝尔摩得,至于……
想到现在还一无所知的幼驯染,他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枪,开始思考起他去组织的boss面前自荐的可能性。
抽完烟,琴酒双手插在口袋里,边朝大门走边道:“伏特加,走吧。”
“是,大哥。”
在走出大门前,琴酒突然回头道:“好奇心太过旺盛可不是什么好事。”他嘴角带着没有丝毫温度略显残忍的笑意,“卧底是消耗品,希望你不会变成这种消耗品,波本。”
第三十章
轻盈的雪花飘飘洒洒地落下,将整片森林笼罩进了恍若仙境的素色中。
一片寂静中,一棵树干粗壮且布满裂纹的杉树后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声响,伴随着一阵颇有节奏感的咯吱声,一只拥有巨大鼻子的粉色野猪慢慢显露了身形,它拱着身前的积雪,试图在资源匮乏的冬季寻找能吃的食物。
沉重的身躯踩踏在掩埋在积雪中的树枝上,不断发出咯吱声,倏地,它顿住了,它朝身后“哼哼”两声,紧接着地面开始震动,过了十秒左右,震动停止了,它面前出现了十一只和它相同品种的野猪。
经过短暂的交流,整整十二只野猪开始在附近寻找食物,这里还有新鲜的嫩草,和比较少见的秋季掉落在地的野果,第一只野猪幸运地吃到一颗称得上新鲜的野果,酸甜的汁水让它到现在还在分泌口水,当然它没有将它吃到野果的事告诉同伴。
这群野猪是见雀抽出的特殊人物卡,理论上什么都吃,实际上也什么都吃,因为烦不胜烦,他就将这群能听懂他简单命令的野猪放出来清理跟踪的尾巴。
泛着微黄灯光的灯笼在远处影影绰绰,金发碧眼的青年叼着烟,在自己厚实的外套里掏了一会,然后把掏出的东西随意地扔向前方有些严肃的男子。
男子看上去三十岁左右,身穿英伦风格的卡其色风衣,手上拿着一把黑伞,茶色短发茶色眼睛,皮肤略黑,整体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此人正是易容之后的诸伏景光。
他没有丝毫迟疑地接住了突然朝他面门而来的东西,苏特恩没有理由害他。
张开手掌,一颗薄荷糖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这是?”
“糖,你不是不抽烟吗?”苏特恩道。
诸伏景光摩挲着手中的薄荷糖,眼神温和:“我只是很少抽烟。”
“这样啊,我都没见过,”苏特恩挠头道:“那你要来一根吗?”说着,他把手伸向怀中。
“不了,衣物上的烟味容易散,口中的却不容易,现在还不知道我未来的雇主能不能接受烟味。”
听到这话,苏特恩立刻就将烟盒放回了外套的内衬口袋:“你说得没错,还是谨慎点好。”然后他用两根手指夹着烟,抬眼继续道,“你说那位先生怎么想的,非要让你特意学易容术和变声术,明明派其他人过来更方便。”
“苏特恩,不要瞎说,那位先生的头脑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不是我们能随便揣摩的,这次就当做是我新的考核任务吧。”
“咳,咳咳——”
诸伏景光怔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帮忙拍咳,虚虚地伸了下手又及时收回:“你怎么咳嗽起来了?”他记得对方抽烟从来没有咳嗽过,难道是量变引起质变,质变有害健康?
“你……”苏特恩指着诸伏景光,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道,“这里是野外。”面对着疑惑的眼神,他嘴角抽了抽:“野外你还奉承来干嘛?”而且未免太过浮夸。
是野外,但这里有你。
诸伏景光这么想着,嘴上却说着完全不同的话:“那位先生毕竟是组织的头脑,不管在哪里都要给予尊重。”
“……”苏特恩默默翻了个白眼,开始抽第二根烟。
这个青年在组织中究竟是什么样的地位?
为什么能这么明目张胆地表达对组织的boss的不在意?
看着在冉冉升起的烟雾中面目模糊的身影,关于对方的困惑在诸伏景光的心中越积越多。
“苏特恩,”安静地观赏了一会雪景后,诸伏景光开口问道:“你能说说你是因为什么才加入组织的吗?”
苏特恩吐出一个烟圈,平静地看着完整的圆环烟圈在空中缓缓消散:“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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