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组织真的是空壳啊(331)
作者:吃芋头的猹
紧接着,不消两秒,他偏头看向五条悟:“有件事情,事关高层,我和冥小姐已经大致接手了高层在政界和商界的资源。”
五条悟有些诧异,他知道烂橘子必然极烂极烂,但覆灭得如此之快也着实超乎他的想象。
“有人背叛,加速了进程。”仿佛看穿了五条悟的想法,夏油杰很快又补充了一句。
“这样啊,怪不得,真是烂到家了,”五条悟神色淡淡,高层的事情没有在他心中引发任何波澜,“这件事情,我知道了,扫尾工作由我来处理。”
“时间呢?”
“等解决了手头的事情。”
听到这话,夏油杰沉默了,在沉默了一会后,他和偏头看来的五条悟对上了视线。
金棕与苍青,在短暂的对视间,如同大地与天空,跨越了山川湖海,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知道了。”他说。
手头的事情能否解决甚至结束,见雀在其中占据了极大的比重,他没有那么信任见雀,但看在挚友的面子上,他愿意付诸一定的信任。
静立片刻,他揣起袖子,摆出了一副准备离开的姿态。
“悟,我想说的说完了,至于锚点的寻找,我建议你侧重西方,东方和南方除开高专的老师,山本和宇智波目前也在那个方向。”
“等等,山本和宇智波?”五条悟挑了下眉。
夏油杰点点头:“瞒一个是瞒,瞒两个也是瞒,没有太大区别,不如三个一起瞒。”
“没有优先选择寻找见雀,而是优先选择寻找锚点,你的“瞒”真的没有和“骗”结合吗?”
“时间紧迫,我想就算见雀在场,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看着一脸坦然的挚友,五条悟发出了一声轻笑,严肃的气氛顿时随之消弭:“看来你和他相处得很好。”
夏油杰不置可否。
然后,在临走前,他开口询问:“你现在不戴眼罩没有关系了吗?”
“说起这个,”五条悟神色一变,满脸生无可恋,“多亏了羂索,多亏了那个世界,我现在不戴眼罩也感觉十分轻松。”
有了对比之后,现实世界简直轻松得不行。他在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
不过,话虽如此,并非全无影响,他不是故意不戴,只是他的眼罩落在了那个世界,他又没有空闲拿取备用眼罩或者墨镜。
夏油杰低声笑笑,接着在说了声“保重”后,带着奇犽和枷場姐妹离开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咒灵太多了, 真的,真的——
太多了。
因为两个世界的交融,整个日本的社会秩序变得混乱起来, 一些社会渣滓开始趁机谋财甚至害命,而咒术师理论上不能随意攻击攻击普通人。
不能攻击, 不能随意攻击, 这种说法不是什么规定,仅仅只是在咒术师群体中, 能够完美控制自身力量的很少,一不小心就会攻击过度杀死普通人。
这种情况, 单单两所高专, 已然无法解决,需要更多的帮手, 比如那些满心都是国家和人民的警察。
那些警察是最为合适的帮手。
除开那个游戏已然无法拉入玩家这点, 那些警察身手极佳, 又拥有天然的身份, 不仅可以对付咒灵,而且可以对付人类。
哪哪都合适,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中绝大多数只听政府的命令, 并且对咒术师和咒术界抱有强烈的防备。
因此,夏油杰将威尔帝的研究,主要是能够杀死咒灵的武器, 以及能够看到咒灵的眼镜交给了夜蛾正道。
至于之后, 夜蛾正道准备如何和政府合作, 那就是夜蛾正道自己的事情了,他暂时无法从寻找锚点中抽身。
锚点, 保守估计,还有二十四个,如果不能在彻底交融前解决,现实世界最终只有一个结局——
被侵吞。
同一时间,游戏世界。
教堂里,一片空旷,穹顶残破不堪,墙壁布满青苔,黄昏的余晖透过穹顶的破洞洒落下来,在朽败的地板上晕出了朦胧的光影,稍稍驱散了那种类似发霉的、腐烂的味道。
光影之间,地板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碎石,根据其中几块碎石上的图案来看,应该来自原本绘制了图案的穹顶。
“咻”的一声,一颗细小的石子,自平台位置飞出,飞向了平台对面的大门。
就在即将砸到大门的时候,石子骤然停滞于半空之中,随后异常平稳地落在地板上,和旁边的石子组成了一个箭头。
下一秒,一道有些佝偻的身影推门而入,正好对上了直直朝向他的箭头,这道身影正是刚刚前去放回心脏的羂索。
凝视片刻,羂索抬眼望去,只见平台的台阶上,正坐着一个青年,青年一手撑着脸颊,一手抛着几颗石子。
“你倒是颇有童心。”他说。
“我有个问题,”青年单手托腮,看着身前的地面,漫不经心地跳过了这个话题,“急需你的回答。”
听到这话,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晦暗,转眼又恢复了和蔼:“见雀,时间紧迫,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已经是你第十次‘我有个问题’了。”
而且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比如“这里的天气是否存在规律”,比如“你的身体怎么突然复原了”……
无关紧要,却不能不回,一旦他跳过,见雀就盯着他看,并且单单盯着他看,其他什么也不做,就像是一个精神病人一样。
不,不对,这就是一个精神病人。
想到这点,沉默两秒,在见雀开口前,他换了种说法:“最后一个问题。”
跳不过,根本跳不过,还是回答一下这个问题为好。
见雀扔掉石子,抬眼看向羂索,说道:“两个,至少两个。”
僵持了几秒之后,羂索最终败下阵来,对于必死之人,他总是宽容的。
“其一,我想知道那个村子的具体位置。”见雀凝视着羂索,不愿错过一丝表情。
此刻,表面上没有变化,实际上他的状态更差了。
不久之前,在握住那颗心脏、感受到心跳的刹那,无数记忆涌入他的脑海,如同无数尖刀刺入他的脑子,险些给他来了套升天大礼包。
倘若不是他确信那些记忆来自他的灵魂本身,他和羂索此时应该已经交手一段时间了。
那些记忆,断断续续,除开一些术式和领域相关,最为深刻的是被村民分食的记忆。
他想反抗,但身中诅咒,还是已然恶化的诅咒,实在没有反抗的力气。
至于哪来的诅咒……
这个问题,要问羂索,他怀疑那个术士身中诅咒和羂索有关。
那个术士身上显现诅咒始于救下一个孩子,而站在相对旁观的角度来看,那个孩子有些违和,如同换了个“里子”。
他的怀疑不无道理,一来棘手的诅咒并非随处可见,二来羂索很有理由做出那种事情。
——为了更换身体。
可惜,千算万算,羂索没有算到有个过路的旅人携带瘟疫,整个村子都出现了和那个旅人同样的症状。
倘若那个术士没有出事,暂且不提能否治愈瘟疫,至少能够帮忙安抚村民的情绪。
不是说言语上,或者动作上的安抚,“神明”哪怕一动不动也具有安抚作用,偏偏“神明”此时“身患重病”自顾不暇,整个村子只能终日陷在死亡的恐惧和病痛的折磨中。
然后,在日益增长的死亡人数下,有人提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吃掉神明,治愈瘟疫。
这种想法,简直槽多无口,他勉强理解了一下,可能源于“吃什么补什么”,既然那个术士停驻就能带来治愈的效果,想必他们直接吃掉那个术士具有同样的效果甚至更好的效果。
想到这里,在羂索的注视下,他起身走向了对方。
在那些记忆中,那个术士彻底死去之前,他们举行了一场盛大的祭祀,根本不是羂索所谓的“死得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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