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米花死去活来(52)

作者:气候症


——等等,既然事情是因为朗姆编造的档案引发的,那他可不得对此负责?

“喂,你别——”

诸伏景光刚想阻拦某人,他却已经比任何时候都快地用专属联络器拨了号,完全不在乎警察就在身边,有可能窥视到显示屏上的号码。

“南烛?这个点……”

“行了行了,别插话听我讲!你儿子我被绑架了。”

“嗯哦,你说什么?不用你拿赎金,我已经逃出来了。”

“需要你干嘛?当然需要你来接我呀。别忘了带上我那刚刚和你离异并且分走了你全部身家的妈!”

说完滴的一声,丰月果断挂断了电话。

旁边侧耳偷听他打电话的警察表情复杂,没想到长着一张天使脸庞的男孩对家人说话这么不客气。

刚刚还以为他的朋友有问题呢,原来这小子才是个问题儿童。

女警爱暗下决心,一会儿这孩子的父母来了警局她一定要与他们好好聊聊对孩子的教育问题。

剩下三个受害人早已经被送去了医院。他们分别被饿了不同天数,因此身体十分虚弱,不能再等待。

留下做笔录的自然成了丰月和诸伏景光。

于是丰月和诸伏景光一边等候朗姆将那对根本不存在的父母送来,一边听着警察们对这起案件的汇报。

“这次案件是典型的精神病人作案。直接凶手是母亲。三年前开车时发生意外,儿子在这场车祸中膝盖以下失去功能,胃也彻底失去了作用。这是诱发她心理问题的根源。”

“丈夫虽然没有精神问题,但属于典型的顺从型人格,加上非常爱他的妻子,所以纵容着她犯下了罪行,并且成了帮凶。”

“虽然案件都是这对夫妻策划并实施的。但我们认为——他们的儿子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残疾后他自暴自弃,数次向母亲提出想要通过人血和人肉进行治疗,并且厌恶一切身体健全者。”

“我们在他的书房中搜到了宣扬西方□□的书籍,这或许是他那样对待受害者的原因。男孩深信喝人血食人肉能够治愈自己的伤痛。”

“整个流程他做了详细的笔记,上面还有母亲涂画的痕迹,想必这个笔记给父母都看过,一家三口明显是串通过的。”

丰月听得连连咂舌,果然世界上最恐怖的人是那些天然的变态。他们善于将自己的苦痛责怪到他人身上,将压力外放并最终伤人。

虽然丰月也不是个喜欢将所有错误归结给自己的人。但哪怕归结给他人,也得找准目标才是。

那场车祸一没有肇事者,二,他的母亲只是常规驾驶而没有不良驾车行为,可以说男孩受伤纯粹是意外。

如果他真的要报复,他报复老天好啦,为什么要害其他人呢?

没意思,真没意思。只可惜现在三个凶手都被关押起来,要不然丰月指定得指着他们鼻子骂。

警署里现在十分热闹,即便已经入夜,喝醉酒闹事的,打架斗殴的,在闹市区偷别人东西的家伙们全都聚在了小小的大厅中,声音穿透一道隔门来到会议室。

丰月抱着手臂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诸伏景光格外享受这一刻的喧嚣与静谧。

——他已经太久没有体验过待在警署中的安全感和熟悉感。

可丰月这个人似乎总是不乐于让别人安稳。下一秒,他不知什么目的问出了那个让诸伏景光始料未及的问题。

“你说组织里会不会有卧底?”

“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诸伏景光一瞬间抓紧了手,冷汗从脖子后头泛起,但他很快放松下来以掩饰自己的慌乱。

“就是突然想起来了。警匪片里不是常有吗?互相安插卧底什么的。”

丰月没有去观察诸伏景光的表情,因为观众已经统统反映给了他。

“笑死,景光猫猫:小脸惨白。”

“你看我有几分相信你的‘突然’。”

“不要这样吓猫猫啦。丰月你好坏啊。”

“别人家的支线:体贴安心,致力于可以被拯救者最温暖的呵护。”

“丰月:恐吓嘴贱,致力于让被拯救者拥有最精心动魄的经历。”

为什么?丰月委屈极了。我明明是在提醒他好吗?我可是加重了关键词“互相安插”。

这难道不是明晃晃的提醒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记得我最开始说两天一章来着,是怎么进化到一天一章的(沉思状)

祝宝子们中秋快乐!啥啥都成功、顺心!

第43章 愿组织再无叛徒和废物,阿门

就在丰月和诸伏景光处于大眼瞪小眼的僵持当中,他们终于等来了丰月所谓的“离异父母”。

诸伏景光实在吃惊,他千想万想都没想到会是琴酒亲自过来——这位一流杀手是不是对丰月太过宽容了?

——诸伏景光无数次这样想,但他没有资格去向琴酒询问。

而假扮那位离异母亲的也不是别人,正是早晨刚刚离别的贝尔摩德。

大明星戴上了假发隐藏好标志性的金色,那双出神入化的手很轻松便将自己化妆成了普通日本妇女。

就是那种整日操劳着家庭。却还要被责怪这责怪那的怨种。

她忧郁的眼神里充满着对丈夫的抱怨,可是又不敢正眼瞪他,只好将愤怒化作幽怨看向孩子。

警察看了看琴酒又看了看丰月,长得确实像,不过判断亲属关系可不是靠脸长得像就行的。

“证件。”警察朝着琴酒伸手,就当丰月以为可以看琴酒的笑话时,谁知道这家伙竟然真的从怀里掏出一本本子来。

“你什么时候……”丰月诧异地询问,未被白色绷带包裹的眼睛露出浓浓的疑惑。

“你以为把户口本藏起来我就找不到了?”琴酒难得多说了几句话,虽然是在演戏,但依旧一点也不符合他的个性。事实上现在他的内心充满怒气,恨不得一枪解决这个麻烦精。

可惜boss不允许,朗姆也不同意。

琴酒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么一个废物,难道就因为有着一点看不透的异能就能得到所有人的纵容吗?

琴酒冷嗤一声,而那满脸的不屑被警察解读为对孩子的冷暴力。

热心的警察小哥又看了看旁边那位可怜的夫人,对方虽然上了年纪,但容貌姣好,一举一动都柔弱且让人心疼极了,于是警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父亲做的一点也不称职,孩子失踪了一天。你工作就忙成这样,一点也不关心他吗?”警察打量着琴酒的装扮,说实话这男人的穿着打扮很奇怪,一身黑色不说,连那银色的头发都留的那么长。

看起来不像是个普通职员——像干□□的。

哦,身后的小帅哥可不算,他虽然也是一头长发,但那叫个性,眼前这个快到中年的男人才叫中二。

证件属实,这位银发的先生确实是面前男孩的父亲,警察只好不甘不愿地把东西还给了琴酒。

“先生以后还是多注意一些孩子的教育才是,即便父母离异,也不能让错误影响到孩子,让孩子感到无所适从只能从家里逃出来。”

谁知道琴酒根本没理他,狠狠推了一把丰月的背,甚至险些推倒在地,还没等警察再拦便冷着脸便走了。

男孩突然眼含泪花,朝着警局深深看了一眼,那一眼里有无数的苦涩和害怕。

琴酒一巴掌拢过还在做戏的某人的头:“你最好安分点,别逼我扇你。”

“老子教训儿子不算过分吧?”

靠,占便宜!丰月生气没注意,成功被琴酒扣住肩膀转了身。

“嘿,他这是什么态度?当着警察的面家暴?”警察气的想要冲过去理论,幸好被同事们拉住。

“别冲动,别冲动,人家的家事嘛,你还是少掺和好。”

“是啊,没看见人家的朋友都没管了。”

朋友本友诸伏景光一脸无奈——为什么琴酒都记得把丰月带回去了,却好像看不见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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